第10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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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稳居长公主府?”容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原著前两世的经历中,长公主殿下一直都与青灯古佛相伴,是一个不沾任何俗世红尘的老妇人。
有儿有女,子孙繁衍昌盛,可就是让人觉得淡泊到了极点,不争名利,不恋亲情。
原文甚至因为就住在男主出宫后的府邸显国公府对面,一直有读者猜测这会不会是一个隐藏的boss。
但是直到原文被锁,容棠也没看出一点端懿有可能黑的迹象。
虽说按目前这个发展来看,长公主殿下与宿怀有勾连,那在原著后面的发展中,应该也是一个反面人物,但是……
这如何能叫反派呢?
容棠很久没出声,系统也愣在了空间里。
宿怀说:“而陇西的堡垒修筑完成后,地的军开支节省了四分之一;山区赋税降低后,不但地的乡民有了少量余钱,邻近州府年年上报的妇女儿童失踪案也减少了许多;至于生活保障费用这点……棠棠知明宗即位前,大虞年年有多少起乡民揭竿起义的造反件吗?”
虽说不多,也成不了,但至少存在。
百姓法安居,自然会生起暴动反叛的心,这是亘古不变的理。
宿怀:“这项政绩,随便拎出一项安到如今内阁那些阁老头上,都足够青史留名受百姓爱戴,但这些政策由一位女子提出之后,就变成了‘牝鸡司晨,恐效古时张太后,垂帘听政,祸乱朝纲,臣以死谏,奏请陛下废除长公主上朝议之权’,棠棠觉得这公平吗?”
容棠心下震颤,一时间头顶的阳光对面意气风发的人群都像极了光怪陆离、看不清面孔的抽象画。
摇头,轻声反问:“怎么会公平呢?”
宿怀捏着手掌,似宽慰也似安抚:“然不公平,先帝其实不是一个很合格的君主。”
容棠微怔,诧异地向宿怀看去。
宿怀却笑了笑,点头:“说的是真的。”
:“性子温吞,不喜计较,又总是对自己的大臣兄弟抱有信赖之心,特别是那些跟在身边越久的人,便越发善待。”
帝王不可以这样的,帝王擅权术,更应擅长摆弄人心。
可先帝那懒散的性子,让去一个个猜测把控臣子的心理,不如回凤栖宫蹭一蹭大儿子亲自下厨做给母后的饭菜。
后宫睦,是因为先帝运气好,招进来的妃子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
大虞灾祸,官员俸禄足,所以那些妃子的父族就算贪财慕权,也始终有度,不会弄得太难看。
先帝贤明,是因为是个好人,又恰好在每一次需要做出决断的大方向上没有出差错罢了。
边境骚乱,就任用显国公平战乱。
儒式微,就放帝师出宫讲。
百姓罹难,就开国库赈济灾民。
……
如果所有官员都能记起年在贡院考场上,那三三夜写策论时,头顶昭示的日轮月光、心里想着的苍生与国运,或许大虞在先帝那样的君王带领之下,未尝不能走向一个很好的未来。
可一旦有人有了异心,千里之穴毁于蝼蚁,一点一点地蚕食,便是百年大树也有轰然倒塌的一。
宿怀自己也想许多次,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幼时不懂,越长大则越清楚。
帝王从来不是只有一颗仁善之心就能坐稳金銮。
笑了笑,发现自己这时竟也能抛去恨意,这般跟容棠闲聊,连都不免感到惊讶。
而话说回来,宿怀:“所以就算想保一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
能做的就只是破格给端懿一个长公主的名号,将弹劾的奏折全部束之高阁不闻不问,依旧像一个生一般,遇上政上不清朗的,纡尊去问自己的姑母老师。
可长公主年退一次朝堂,彼时再退一次也不是多么难以预料的。
出入朝堂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弟弟侄子,不需要自己的帮助,或者的存在会给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之时,隐退得也毫不留恋。
先帝可以没看见那些奏折,却不能真的去长公主府将端懿绑上朝堂议论朝。
可就算这样,元兴二十五年那场变之后,却有保皇党的大臣前去长公主府痛斥其祸乱朝纲,不安于室不相夫子,以至于养出一个谋反叛逆的儿子。
那些大臣然全被仁寿帝杀了,但话语却全都穿了佛堂的木门,被古佛与檀香聆听。
宿怀冷嘲:“不觉得很讽刺吗,国家安稳富足之时,说牝鸡司晨;国家动荡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