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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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素凉趴在他的肩头,喃喃道:“臣妾身子不好,小时候爱玩闹,冬日也经常偷偷去外面,落下病根了。”“得好好养养。”夜珩意味深长道,抱着这般轻,小姑娘容易生病。
宵禁后,京都的街道上已看不见行走的百姓。
暗色的鲜血随着那柄闪光的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血溅落地的声音破开街道的安宁,撕扯出凶戾与无尽的阴暗。
那人随着被挑破的腰际侧身倒地,黑色面罩随之落在他的身旁,闷闷的声音紧扣石梯,蓦然还有几分轻易不可查的回响。
他满脸皱纹,脸上还有点点的斑纹,鬓边垂落的头发已然成霜白,只是那双浑浊的眼还是流露出浓浓的不甘,那双如皮包骨的手染着自己的血,可腰间汩汩而出的液体仍然从他手指的缝隙流出,止也止不住。
他本来,可以抓了摄政王妃,那般的妙人儿,得两国宠爱,不仅可以报复多管闲事的夜珩,说不定还能挑起两国战争,到时候白骨露野、兵连祸结又该是多么美妙啊!
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人破坏了。
“咱家怎么不知道摄政王何时收了这么个有本事的手下?”
祥公公那刺耳又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他依旧笑着,语气平和地问着,宛如还是当初在寿安宫呼风唤雨的时候。
那人同样一身黑衣,只不过面罩遮了右半边脸,露出的左边品貌非凡,干净俊逸,身姿挺拔,手中拨剑的动作带着些许独有的气韵,说出的话却冷得彻骨,“我看着你死。”
男人走到他的身前,离倒地的祥公公不过两步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空一切漠然生命的气息倒是让祥公公万般熟悉。
他笑了笑,随后似很累地喘了几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拖着又长又涩的声音,“哎,原来我们是同一种人,只是没想到你的手段竟然比咱家还要阴毒下流,当真是了不起,后生可畏啊。”
祥公公说着,嘴唇已然变成了黑紫色,手也抖得更厉害,血留了一地。
男人依旧漠然,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瞳眸里的煞气已然褪去,但也不打算再动手。祥公公所受的伤,所中的毒已经足够他用最后的时间去铭记这份苦楚。
“其实啊,你还是不如咱家的……”祥公公笑着,余光却落在地上,那双深凹的双眼里溢出几分怀念,“做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好?咱家还见过命里的光,你被训练成这样,肯定毕生都剩下黑暗了……”
说着,祥公公未曾瞑目,却已然断气。
在确定他断气之后,男人离开了。
夜与昼的交替,足够让很多人完成很多事,就像昨夜肮脏而血腥了一地的街道,在太阳初升的那一刻,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阳光下,澄澈的水流反射着闪亮的光,桂子照常开,满园的芬芳。
只不过今日水镜台换了新曲,本由元化所唱的《梁上宴》改成了由纯偌青衣所唱的《劫后生》。
“主子,刑部派人送来的消息。”
聂晟将信封呈上。
“不看看?”夜卿羽来得早,见夜珩不甚在意的模样,倒是先替他着急了。
夜珩并未打开这信,“没什么看的,昨夜之人不是真凶。”
“我昨夜也去刑部了,那人什么都不说,估计是个硬骨头,还有得审。”夜卿羽道,“你若是一直抓不到真凶,那就一直不去宫中复命吗?”
夜卿羽说了半天发现旁边的人竟然在走神,他笑出了声,惊奇之余又有点好气,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跟你说了许久,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夜珩叹了口气,也没隐瞒,将昨夜之事告诉了他,“本王还以为他会对王妃动手,可能是本王想岔了,但本王总觉着哪里不对。”
“嗯,你之前也查到些,说此事可能与太皇太后宫中的那位太监有关,我找人翻过那位祥公公的底,确实像凶手。显然昨夜抓过去的那个人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喜怒形于色,除却嘴硬之外,看不出城府。”
夜卿羽昨夜听说摄政王抓了个人给他,即刻就去了。
“罢了,王妃万安不是好事吗?”夜卿羽见他神色凝重,便出声劝着,“想不通就别想了。”
不过夜卿羽忽然发觉一个问题,轻笑着,“阿珩,你对弟妹倒是比我想象得还要好。为兄当日听说你接受了和亲,都担心你暗中把公主给杀了,怕你惹怒父皇,还派人盯了你好几日。”
闻言,夜珩终于看了他一眼,脸色冷了些,“本王并非滥杀无辜之人,陛下好意,而且,公主无辜。”
想到素凉,夜珩提醒道:“以后皇兄在本王这儿,不许谈论这些,万一王妃听到什么风声,误会本王,本王要解释不清了。”
夜卿羽:“……”
“王爷,楼阁老过来了。”
仲管家过来禀报。
“他过来做什么?”夜珩这几日忙得很,难得空下来,这人就来了。
“他……还带着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