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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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信息吗?又把目光投向严二掌柜,指望他凭空再给我拆一些什么出来。他苦笑,想了半天,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个mp4来。
“祖宗,您让我从那卷录音带里刻录出来的,我转了个格式。要不,我们触类旁通一下?”
我盯着那堆手册发愁,听他说起周听卯给我留的录音带,不由用力拍了拍发涨的脑门,心说自己骑驴找马,也真是糊涂了。
我是真的自从下地之后总觉得胸闷气短,反应迟钝很多,就好像一直在缺氧一样。
但夜风中空气带着一丝清凉,拂在脸上,即使是这种鬼地方,也颇为舒适。一时间要责怪环境似乎也有点太不讲理。
正拍着额头想要清醒些,鼻腔一热,居然又滴了两滴热的出来。
这一下搞得野猫严二都有些紧张,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自问也不是玻璃纸做的,就说还是赶紧听听。
录音还没按下去播放键,另一个伙计看了那堆散开的手册半天,疑惑问我:
“顾问,你看这个?”
我顺着瞅过去,“什么?”然后摸了摸他指着的其中一页,好像有点凹凸不平。
怎么说呢,感觉要像是有人拿着这本手册,翻开其中一页想要记录什么,可惜没墨了,只留了些许划痕。
但这划痕非常轻微,发现的伙计也是注意到头顶灯光照下来后,反光有些许不平整。真要说具体有什么,划痕本身是残缺的,实在看不出来。
我们又围着讨论了半天,几乎是开始胡说八道,最后只能确定其中几笔,似乎是在画正字计数。
手册能看到的信息也就这些,依然是没什么头绪。
我不免有些挫败,还是老实坐下来听录音。
这一听,倒是发现信息量非常巨大,我们只听了五分钟不到,就立刻都抬手看表确认时间。野猫更是直接给高六通讯,让她如果没有收获就赶紧回来。
录音的内容非常多,全部都是断断续续的对话,偶尔是一些非常漫长的背景音,大概是前一个探索队在这里的几个夜晚,都是特意记录下来的。
这里为了避免赘述,我先概括一下第一晚到第二天白天发生的故事。
首先,这个队伍大概有一个正手两个副手,正手没有人直接提名字,是直接用“闫头儿”来代称。而两位副手,一个是当时还37岁的徐佑,一个是纯文职的少年周听卯。
录音的开始,他们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混乱的遇袭,但因为个个精悍,基本没有减员,大多只是轻微挂了彩。
那时候,他们集合点了名,整个队伍是二十二个人。
二十二,我一听到这个数字就觉得整个胃都在抽搐。车队也是这个数,不知道是张家对这个数目的建制有执念,还是徐佑自己念念不忘,总之听着就非常不祥。
其次,在挨个汇报名字的时候,由于他们大部分都是张家的伙计,五个里有三个是沾亲带故,还有两个是连襟。
这一清点,这些不太看重生死的伙计们就不免开始扯淡,说刚才仅有的几个减员,好像都是外面加入来的兄弟,实在听起来就走背运。
不过当时他们当然没有把这种随口一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就地安营扎寨,准备休息和第二天的探索。
一个晚上过去,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袭击,听录音里的常规记录报备,似乎先前袭击他们的东西已经被他们清理得一干二净。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所有人再点名的时候就发现凭空少了一个人。
这人虽然也姓张,但本身算是很远的亲戚,性格也孤僻,不是很爱跟人打交道。
所以点了一圈,发现这个名字空了没在的时候,边上其他人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把他的正式名字和平时喂来喂去的绰号联系上,再才想起来他的脸。
这只队伍本身的纪律还是很严明的,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离队不知所踪,在所有人看来都无法想象。
尤其是带队的闫头亲自查了一遍,发现属于这人的所有东西都在,随身物品还随意摆着,是马上要去休息的状态,队伍里也没有任何食物或水被拿走。
当时他们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大概率是在大家入睡前失踪的。但那段时间,队伍里刚刚在遇袭后下来扎营不久,很多人睡前还点着灯在包扎伤口,都是最警惕活跃的状态。
一个大活人如果是被谁带走了,那此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足以把这只队伍一点点磨没了。这种人,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可要说是先前袭击他们的怪物,又显得太孱弱,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出没的痕迹。
左右暂时得不到结论,他们就安排了一个小队出去搜罗,其他人在原地继续忙着营地的布置,准备晚一些对陷坑底部进行正式勘探。
两个钟头后,取水的伙计发现了出去寻人的小队,都双目紧闭倒在地上,互相用力拽着对方的衣袖。这幸存者外,又有三个人消失了。
听到这里,我暂时按停录音,猜测这就是手册里那副火柴人图画的开始。他们应该就是经历了类似的数次事件,才总结出来需要有类似家人亲属关系才能避免这种似乎无法抵抗的失踪。
中间的录音跳跃了很久,直接来到了第三天或是第四天夜里。
让我没有意料到的是,这一次,录音里他们在进行投选和唱票。
其中整个唱票的过程,氛围异常阴冷,每念一个名字,应声答到的伙计的声音都非常不自然。
领队闫头儿的声音在里面冷酷地说:“不行,还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