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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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白辞听到最后不太满意,撇嘴说:“你就没为我准备一个地方啊?”

    傅延川一愣,故意问他:“准备什么?”

    白辞朝他抛了个暧昧的眼神:“当然是老板娘休息的地方啊。”

    “老板娘?”傅延川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深,笑意也变得更深。

    白辞挑眉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合理吗?”

    “律所没有老板老板娘的说法。”

    “哦。”

    白辞心道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不过,可以有师娘。”

    “……”

    后来律所建起来了。

    傅延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花钱独立开辟了一个小休息室,门上还挂着一个很幼稚的牌子“白医生专用休息室”,是专门给白辞准备的,尽管那个休息室白辞都没去过几次。

    傅延川这个人很闷骚,是个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

    即使结婚后他对白辞说喜欢和爱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是两个人热恋新婚期的时候,傅延川又将爱播撒的无数不在。

    曾经白辞觉得他和傅延川就应该一辈子,傅延川就应该是他的,他也就应该是傅延川的。

    他们彼此信任,又坚守底线,爱对方爱的不能自已。

    可是即使这样,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婚姻的终点。

    好像有些事情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命运的轨迹不论白辞怎么去努力推动改变,还是像顽固的大石一样伫立在那里,想要轻易撼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如同父母对他,白恙对他。

    他真的心若顽石,静如止水,可以做到对父母的偏心视而不见吗?

    白辞不是木头也不是石头。

    以前觉得难受疼的时候他会找傅延川,渴望在傅延川那里得到自己没有的爱和关心。

    可现在傅延川也不是他的了,于是他一个人重游旧地,站在这片还没有建起来的旧地,用过去的温暖试图来让自己得到一丝慰藉。

    至少还有回忆能证明是真的有人胜生命似唯一般爱过他的。

    白辞颓然的蹲坐在马路边,越想越觉得头疼,想从口袋里摸根烟出来抽。

    结果半天没摸到,一低头,却发现地上有滩血,鲜红的血液还在往下滴。

    白辞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抬手一摸就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他从小到大没流过鼻血,这一下还有些懵,直到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差点眼前一黑栽地上的时候白辞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用手压住两侧鼻翼部,然后撑住了旁边的石柱。

    有个女孩子见他状态不太好的样子,过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给给他,问道:“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白辞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接过女孩手中的纸巾擦了擦自己流到下颚的血,闷声虚弱道:“谢谢,不用了。”

    女孩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的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白辞扯了下唇角,温声说:“谢谢你,我可能是上火了所以流了鼻血,止住血就没事了。”

    女孩见他的脸色渐渐好了些,又关心了他几句才离开了。

    白辞看了会儿手中的那包纸巾,一边走一边擦血,差不多五分钟再把手放开的时候,血已经没再往下流了。

    白辞不太能吃辣,又和林淼他们吃了火锅,再加上今天的温度高,不免有些中暑加上火。

    他叹了口气,一边沿着行人走的方向漫无目的的游荡,一边心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家。

    要是回家的话估计许抒和白霆会揪着他上次进警察局的事情问个没完。他觉得就算是警察站在面前帮他解释了,他们估计也只会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别给他们招惹麻烦。

    他这样想没多久,电话就先响起了。

    还真是许抒的电话。

    白辞深吸口气,本来不是很想接的,可是那电话一声又一声,他心里未免不安,只好接了。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许抒尖利的声音:“白辞!你非要气死我吗?你逃课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呢!还有你上次去警察局为什么不给我和你爸打电话要喊你哥去?你不知道你哥现在在准备考研吗?白辞你听见我说话没有,白辞……”

    “妈。”白辞在电话里面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落到嘴边却成了一句:“我错了,对不起。“

    许抒的话语顿了下,瞬间哑然无语。

    “我不想麻烦你们了,我也不想读书了。”

    白辞说完这一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手插在兜里埋着头往前走。

    他只是觉得难过和无力,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那种对家庭的深深无力感从前世延续道今生,每次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想起前世大三那年除夕的凛冬,在他和父母坦白自己和一个傅延川在一起之后,父母勃然大怒。

    他问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们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和alpha在一起。白辞和他们说不通,父母来回就那几句话,只要和alpha在一起就让他滚出家里不要再回来。

    白辞气到流眼泪,行李都没拿就摔门而出。

    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一场雪,他连手机都没带。那会儿万家灯火,合家团圆,只有他一个人漫步在漫漫无际的长夜里。

    快过零点的时候白辞拿路边的公共电话给傅延川的家里打了电话,本来没指望有人会接,但傅妍安接了,一听说是他打过来的立马就把傅延川喊了过来。

    傅延川一接到他的电话就问:“怎么不回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也不回?”

    白辞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眼泪汹涌,闷声说:“新年快乐。”

    傅延川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问他在哪里。

    他不知道那天傅延川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只是粗略的描述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后他就从另一个城市,离开温暖的家,开两个小时的车在路边找到了瑟瑟发抖的白辞。

    他听说白辞是因为和家里坦白被赶出来后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等上车的时候白辞才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

    白辞从来没有看见过傅延川为什么事情红过眼睛。

    那时候他想,原来真的会有人这么喜欢他。看到他难过的时候,也会一言不发的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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