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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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高二一月一度的月考又他妈要来了。白辞对考试堪称有心理阴影,自己前世高考那段时间就别说了,每次考试比前一次低一分都在想“完了完了,我和傅延川要完了”。
甚至由于太紧张,高考考完后直接在校门口吐了一地的酸水,把他爸妈都吓了一跳,后来检查出来是考试焦虑症。
大学学医了考试就更多了,他每次考完都得吐,当然再让他焦虑的考试也没有一节解刨课来的容易。总之白辞上完第一节解刨课并且单独面对过一次大体老师后就再也不会因为考试焦虑吐酸水了。
但现在,当白辞坐在月考考场里,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陌生试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天旋地转,又想吐了。
逃是逃不过的,白辞直接在考场睡了三天,不负众望的睡了个倒数第一。
他习以为常,倒是程越痛心疾首,连脏话都飙出来了:“你他妈是什么意思!你告诉老子你选择题给老子蒙个E是什么意思!”
白辞所有卷子的选择题写的都是ABCD,写完再接一遍ABCD,这个E估计是写顺手写出来的。
程越一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叹道:“你比上次少了近五十分,我看你回家怎么交差!”
白辞甚至还有心情笑嘻嘻道:“越哥您就放心吧,我考鸭蛋我爸妈都不会管我。”
程越显然是不信的,哪有父母会对自己孩子的成绩不在乎,而且据他了解的情况来看白辞的家庭还挺幸福完满的,父母都是体面人,哥哥也是名校大学生,不至于家庭不和吧。
而且他觉得白辞这段时间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以前的白辞虽然混但也不是一点都不上进的那种,好歹还能看出是有生命力的大男孩,但最近却莫名有些死气沉沉的。
程越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出于责任还是给白辞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过去,和他说了白辞的成绩还有最近的状态的事。
电话里的许抒话语温和,对待老师的态度也很礼貌,但礼貌中却明显带着敷衍:“程老师,实在麻烦你了,白辞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爱学习又喜欢给人添麻烦。烦请您多关照关照,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挂了哈。”
程越一个“好”字才落下,许抒就挂断了电话。
他隐隐觉得不太舒服,可是许抒的态度实在找不出什么错处,一时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月考后是为期三天的五一假期,林淼和盛柯桐都有家长来接,白辞倒是没急着回家,打算去去网吧玩两把再回去。
h大的五一假有七天,估计他哥也会回来。
白辞重生以来还没有见过白恙。他和他哥之间的感情有些复杂,在他和傅延川结婚后自己每次和他见面的时候都只觉得尴尬而陌生,所以他暂时还不是很想见到他。
白辞经常去打游戏的那家网吧开在一条偏僻的街,那条街开什么店铺的都有,混混和地头蛇的堆积地,一般学生都不敢来这里。
但对白辞而言这是最安全的,因为老师一般都找不到这里来,就算来网吧揪学生也不会揪到这里。不论是前世今生,于少时的白辞而言那家网吧都是他杂乱焦虑生活里的一隅静地。
不过今天被路上的小插曲打乱了计划。
白辞走在半路撞见了一个被堵住的倒霉蛋,看校服还是他们学校的。
那倒霉蛋长得斯文干净,校服整洁,身板瘦弱,看着是个omega,也不像是敢来这种地方的人。
omega特别听话,对方让他拿多少钱他就拿多少钱,混混抢他的手机他也不反抗,低垂着眉眼随便他们翻倒他的书包,像个受气包。
秉持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做人准则,白辞深吸口气,大步走过去把那个倒他书包的红毛给踹地上了。
“我靠!谁啊!!”
红毛被踹的一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磕得膝盖骨头都在疼。
但当他转头看到白辞的时候那火瞬间被一盆冷水迎面浇没了,心虚道:“辞、辞哥……”
白辞冷冰冰地看着他,说:“你磊哥没告诉过你,别动我们学校的人吗?”
不过张磊早不干这种收保护费的傻逼事了,就是手底下总有不懂事的小弟。
“辞哥!你别告诉磊哥!我以后不……”那红毛明显很怕张磊,听到这个名字就慌起来了。
白辞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面无表情道;“快滚。”
红毛连滚带爬要滚的时候,他才想起什么说:“把钱还给人家,还有书包。”
红毛连忙囫囵把口袋里的红票票连带着一地精致的文具和书本全部塞进了书包里,递给了还没太反应过来的人。
等到那人把书包接过去了,红毛才带着俩小弟一溜烟的跑远了。
“小兄弟挺有钱的,一把钱随便就给了。”白辞没好气的打趣道。
他就是被这人从口袋里乖乖掏出来的红票子震惊到看不下去的。
那人怯生生的看他一眼,抿抿唇说:“谢谢。”
“不谢。”白辞不欲与他多说:“早点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说完就要走,却听到身后的人喊他:
“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