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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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白辞就是普通的擦伤,顶多膝盖破了点皮,但也许是这次白辞自己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所以伤得比较重,伤到了骨头。于是运动会一结束,白辞还没来得及领奖就被程越拎去包扎了。
还好没有骨折,就是脱臼了,白辞疼的脸都白了,感觉腿被巨石压住,疼的他连腰都直不起来,冷汗也刷刷直冒。
但他这其实也就是看着疼,实际上没什么大事,膝盖肿个两三天不再剧烈运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看诊的老医生捏着他的膝盖看了片刻,说了句“稍等”后就出去了。
出于一种同行之间的警觉性,白辞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果然,不久后那个老医生就带进来了三个年轻人,然后指挥着其中一个男生,让他去给白辞复位。
白辞眼前一黑。
那年轻医生明显还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战经验,而且看上去还很紧张,面对白辞的时候让白辞有一种曾经自己带实习生查房时的不详的预感。
白辞以前带实习生的时候看到畏畏缩缩的就来气,这会儿看着要给他复位的男生,血压已经开始飙升了。
白辞眼见着那人手都放错了地方,顿时脸都白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他动手的时候,才实在没忍住冷着脸指指点点道:“谁他妈教你这么复位的?以脱位肢体的远端为力点,关节囊为支点!你手放哪儿呢?你研究生还是博士生?怎么混进三甲医院实习的?!”
这明明是他妈很基本的关节脱位复位术,大学里随便拎个出来说不定都会做,这都实习了连这个都做不好,也就是这老医生脾气好。
前世白辞就是心胸外科的“鬼见愁”,那张俊脸甚至后来成为了许多实习生的噩梦幻影。
陪着白辞过来的程越听到白辞的狂言后简直目瞪口呆,当白辞在胡说八道,忙道:“别别别医生!医生你做你的就行了,别管他,这小子就是屁事多!”
白辞不想说话。
但在白辞说出那话的时候男生就已经有种被导师支配的恐惧了,本来就紧张,这下更加惶恐,冷汗都冒了出来,闻言连忙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对老医生说:“主任,还是您来吧。”
那主任听见白辞的话时也愣了下,而后转头冷冷看了那堆不争气的实习生一眼,沉声说:“看着。”
“是老师!”
老主任半蹲下身,端着白辞的腿观察半晌,片刻后才轻轻旋转了一下白辞的膝关节,又缓慢的收了一下他的腿。白辞紧抿着唇忍着疼,直到那老医生站起来说“好了”的时候,才大松了一口气。
白辞的腿被包成了一个白色粽子,看着很丑很臃肿,而他起码要维持这个形态起码半个月。
白辞跟程越去拿药的时候,老医生突然抬眼问正观察自己腿的白辞,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你在哪所大学上学?也是医学生吧,学的临床医学?”
那眼神里明显冒着对看病遇见医学生的热烈的光芒。
白辞差点就把自己前世上的大学名字说出来了,哽了下才道:“我高中生,家里学医的,所以知道一点。”
“高中生?”老主任愣了下。
虽然这是很简单的基础理论,但是刚才白辞说话时的姿态实在不像是一个病人,比这群医学生还要淡定。
程越搀扶着白辞出去的时候还满脸不相信,转头怀疑道:“你爸真是医生?”
“嗯。”
程越挑了下眉,打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妈妈是花店老板,你爸爸是医生的话,你家应该是那种非常有书香气的家庭啊,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原本只是一句打趣的话,程越虽然是老师但平日里和白辞互怼惯了,不太清楚白辞的家里情况,也没想到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会戳中白辞的心。
白辞的眼神黯然了一瞬,愣了几秒才垂下眼说:“确实,格格不入,多余。”
程越心里一咯噔,察觉到了白辞的不对劲,连忙拍了拍他的肩,揭过这个话题:“什么多余不多余的!别瞎说!你今天伤了腿,这样吧你今天早点回家休息去,刚才你不让我打电话给你爸妈,但你现在这样子也瞒不了多久,总不能再一个人去上学了吧。”
“嗯,行。”白辞也没拒绝。
“白辞?”
就在两人商量着明天白辞该怎么去上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个人都顿了下,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
男人身形不高,但是体型很好,并没有年到中年时的发福状态,衣着整洁,头发丝都梳理的一丝不苟,白大褂侧的名牌上写着“血液科主任医师??白霆”。
这父子俩在五官上面没什么相像的地方,所以程越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白辞先开口,僵硬的喊了一声“爸。”
白霆皱着眉看向白辞的腿,问道:“怎么搞的?”
白辞捏了程越一把,示意他赶快说。
程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和白霆握了下,收敛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经道:“您好,我是白辞的班主任程越,他今天参加运动会的时候不慎受了伤,刚才才包扎完从医院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霆问道:“是脱臼了?”
“嗯。”
“石膏什么时候拆?”
“半个月后。”
白霆沉默几秒,说:“你先回家去吧,这半个月你坐我的车上学。”
“不……”
白霆说:“这个时候就别和爸爸犟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还是来自老父亲难得的关心,白辞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直到白霆接到电话先匆匆离开了,程越才一脸怀疑的转过头说:“这真是你爸?”
“嗯。”白辞看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和你爸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
程越转头见他很烦躁的样子臭着脸,打趣道:“你爹刚才不是在关心你吗?瞧你,脸都拉成什么样了,父子关系这么紧张?”
白辞无语的转头看了他几秒,才面无表情的说:“他刚刚说要送我上学。”
“嗯呢,好事啊。”程越不解。
白辞铁青着脸:“你知道他每天几点起床吗?”
“五点半。”
“……”
作为一个每天踩点到校的差生来说,五点半起床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回到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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