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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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耳得到回答,江初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下一步,该要做什么?
江初不清楚答案,所以暂时沉默。
这沉默让池南暮心里沉郁,他仿佛即将受刑的囚徒,头上悬着属.等着最后刀落。
谁告诉你的? 喻宕?
片刻之后,池南套忍不住沉声问,
这和喻宿有什么关系?
江初也不隐瞒,直说:“上次在病房,我听见你和你哥的对话了。
有那么一瞬,池南套阴翳地想,他要找出始作俑者,肆意报复却没想到暴露秘密的人,竟然是他自己,滑稽而可笑。
池南莓敛紧手指,收不住力,攥紧江初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让江初为他而留。
无言的缄默让池南套感到挫败,他的方法没一个行得通,反而将事情推到死角,无法补救。
倏地,一道刺眼的光打来,猛然照亮两人。
视野有一瞬变暗,江初阖眼之际,池南暮下意识站到江初面前普惕挡着。
盛霖旗不知从哪拿到个麦克风,语气戏谑,“江先生刚才说从来不做下面那个,池南套,真的假的?
音响声音大,无人没听见盛霖旗的话,在场的明星倒是没敢回头着,只有几个资方的人投来视线,似在看笑话。
池南套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头微微莺着,对此感到厌烦。
看热闹的窥探视线围过来,灼热刺人
江初透过池南暮的肩膀,望着数个光鲜皮裹下的醒浊,倒不生气或难堪,只觉得素然。
真没意思。
聚会没意思,活着也没意思,一切都没意思。
江初收回视线,侧过身,一语不发,走出光里。
“江先生怎么要走? 难道你刚才说的是假话,还是说我听错了?
盛霖旗一开口,灯光便追着江初而行,将他架在众目瞬之下。
“上还是下,都同你无关,公众场合,还请你自重,不要将私密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1
池南套冷着视线警告,已经在心头盘算日后该如何报复
身后响起祖护的回答,江初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紧跟而上,不知是否为错觉,池南套的气息掀起一阵热风,挠得江初耳朵发痒。
不怀好意的光一直跟到角落,直到江初走到螺旋形的车道
直达花园的车道鲜少有车,只有特定的人才有使用权限,池南套原先有,之后被白冬横执意剃掉资格,刚才只得徒步而上。
人造灯光映满天际,灯光四散,璀璨有如白昼,不留暗淡的角
落。
两人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被灯光渐渐拉长,处在不相交的两道平行线上。
走到半途,江初停住脚步,透过半身高的围墙,往远方眺望
高楼鳞次柿比,钢筋冰冷,霓虹灯火通明,幽幽忽闪,有种遥不可及的孤独感,缥缈虚幻。
外界的孤独感似是有形的水波一酒而上,把江初浸没,仿佛下秒,就要将他卷走,一跃而下。
池南套没来由地感到心慌,索性拉住江初的手臂,紧紧接着
江初垂眸轻瞥,倒是没挣扎,单手撑到培上,勉强支着身子。“池南,你累不累?
江初问。
池南套迟疑一瞬,试探着俯下身,凑到江初身旁,“不累。
我总是觉得累,不知道为什么。
江初撑着脸说。
池南套心里一疼,因为知道答案。
隐瞒欺骗伤害,所有他强加给江初的东西,都是江初郁郁赛欢的根源。
“我最近总是在看以前的照片,辨别你伪装的痕迹,其实一切有迹可循,
江初淡笑着问,“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江初像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渴求一个具体答案
“对不起。
恢复记忆以来,池南暮道歉过无数次,以前江初总没有实感,只觉得那是池南套的诡计与说辞。
而现在,当事实摊开,他终于感受到道歉里的真意,清楚知晓池南套是在为什么道歉。
为欺骗,为傲慢,为不可抗力的苦难,为化成了利刃的爱意。
江初转过头,认真凝视池南套,“其实我今天出门,是想见你,以此来给我自己找出个答案。
关于什么的答案,不言而喻。
池南莓似有所感,屏住了呼吸,
“不过,我还是找不到答案,
江初笑了笑,平静地自我剖析,“池南套,我承认我很爱你,不然不会撑这么久,但我现在也没办法重新接受你,因为我做不到对那两年熟视无睹。
江初在权衡,池南套有预感,如果此时再不说些什么,天平就会向别离那端倾斜。
“我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我保证
池南套顿了顿,郑重地说,“如果不是因为车祸,我根本舍不得伤害你,我们的婚姻,一辈子都不会出差错。
甚至于,这个秘密也能一直掩埋。
此时此时,池南套的厌恶感达到高峰,有对车祸的,亦有对自己
的。
江初轻叹一声,“你不明白。
要一辈子活在精美的玻璃球里,不知怎的,一想到这,江初就有种恐慌感。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将池南套的伪装撕得血淋淋,那他就一直活在池南套的庇护下,活在楚门的世界中,无知无觉。
“池南莓,健康的爱情关系,不该像我们这样,浮于表面,隐藏真性。
江初说。
就像精美的玻璃球,看似坚固美满,实则一摔就碎
可他的真性,正是江初所厌恶的东西。
明明眼前是宽阔的高楼,在池南暮眼里却显得逼仄,不见生路只见死局。
所以你先从我生命里撤离吧,
江初平静地说,“我想先试试看,没有你的干涉,我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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