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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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乌嬷嬷。

    乌嬷嬷倒是没有别人那样怕担事儿的想法,她留在贝勒府里,就是四爷的奴才,但四爷的后院名义上还是附近管着,她不光要为四爷办事儿,也不能惹了福晋的嫌。

    这次弘晖阿哥的病,里面藏着不少福晋的阴私,她也在犹豫,要是太医看病的时候,弘晖阿哥梦魇带出来一两句,德妃是一定要责问福晋的,到时候她也一样要被问罪。

    问题是福晋还有四爷可靠,她一个奴才,四爷那又不是离不了她,福晋也不会留她,难道真要这么被赶出去?

    思来想去,这后院里现在她唯一能靠的,就是那位苏主子了,只是不知道,这位苏主子肯不肯用她?

    她这边还在琢磨着怎么搭上苏主子,那边就有人瞌睡了递来枕头。

    乌嬷嬷当即寻了个借口入宫去,反正福晋那边她一向不得重用,也没人关心她做什么。

    进了宫,乌嬷嬷见了满脸怒容的德妃,知道四爷一早往这边递了信儿之后,深深感叹自己这可不就是来了个好时机。

    德妃感叹她忠心为主,又夸了两句侧福晋的识大体,除了指了两个太医之外,还赐了东西。

    乌嬷嬷回来的路上,脸上虽然不敢露出些什么,心里却是洋洋得意,这一桩差事办得是真的好,往常福晋防着她,不用她,她也没想到今日吧?

    太医一来,府里这边立刻就知道了,乌嬷嬷察觉到福晋看她的目光不善,正院那边的人也是一个个的,恨不得要冲上来生咬掉她的一块儿肉。

    乌嬷嬷丝毫不怕她们,她礼数做足了,按着侧福晋那边的说法,只说是自己出去找大夫的时候被人瞧见了,娘娘那边就得了消息,把她召过去问话。

    太医都来了,也不能拦着不叫看,福晋压下心底的怒气,亲眼盯着太医把脉开方,确认了弘晖没说什么才放下心。

    等到太医一走,福晋立刻叫人把院子围住,闲杂人等不许出入,气势很足,乌嬷嬷心里也有点发憷,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连声说自己是为了弘晖阿哥好云云。

    福晋冷笑一声,不说信还是不信,叫人去请侧福晋过来,当面对证。

    不知道怎么,乌嬷嬷忽然心里发慌,但一想,她去见侧福晋之前,就有意叫人瞧见了,侧福晋那边缺人,既然已经得罪了福晋,侧福晋应该不会既得罪人,又不要她吧?

    如果侧福晋不要她,何必这么辛苦设这个局呢?

    时舒被福晋叫过来时,看着地下跪着的乌嬷嬷,以及眼神不善,看起来想要借题发挥的福晋,不由得在心底无语了片刻,也有些庆幸自己的谨慎。

    乌嬷嬷最开始透露出要投靠她的意思时,时舒确实动过心,但是很快就冷静了,虽然能用她坑福晋一把,但是她又何必呢?

    贝勒府的主人是四爷,他可不是全然放手不管后院事儿的男主子,福晋虽然名义上是女主人,但其实也就是空有其名。

    这些年来她从没对福晋动过什么心思,也坐到了侧福晋的位置,她没对弘晖下过手,弘暄照样能得四爷宠爱,四爷心里什么都知道,他就想要身边的人对他诚,他觉得合格了就行。

    不用斗倒谁,他会自己往上提拔这个人。

    而且乌嬷嬷这种背主的奴才,她不敢用,乌嬷嬷虽然不得福晋重用,但是福晋也从来没轻慢过她,就这样她都为了往上爬背叛福晋,这次她尝到了甜头,下次没准还会这么干,那倒霉的就是时舒了。

    化用四爷的一句话,她又不缺奴才用,为什么要让自己凑合呢?

    而且这件事情瞒不过四爷,等他回来,也许这一次她争赢了福晋,却可能输了四爷的心,用一个背主的奴才,是蠢,利用弘晖的病算计福晋,是毒,这种又蠢又毒的人,四爷不光会从此厌恶了她,还有可能觉得她糟蹋了弘暄救弟弟的那番心意,不让她再见弘暄。

    福晋的地位天然就在那,倒不了,而她能依靠的,就是四爷和弘暄。

    她现在跟福晋斗,又斗不倒福晋,这么干就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傻子才会这么选。

    时舒坦然看着福晋,一脸茫然:“妾身只是命人请示福晋,可否出去请几个大夫为二阿哥把脉,旁的一概没有。”

    她从始至终也真的就是吩咐了这个,顺带提了一嘴弘晖阿哥病成这样,不知道街上的大夫有没有这个本事治好而已,乌嬷嬷是自我脑补过了头。

    福晋大约一开始只是想纵容她,让她出个错借机打压,再后来,就是想借着乌嬷嬷背主这件事彻底让她在四爷那失去信誉。

    但她们都没想到,时舒自始至终都只是不想让弘晖在她掌家的这段时日出事而已。

    审问车夫的太监回来,验证了时舒的说法,她的吩咐是让出去找些好的大夫进来,哪知乌嬷嬷一上车,就改了口去了另一处地方,紧跟着就是她进了宫。

    也就是说,时舒这边的吩咐没出问题,是乌嬷嬷自作主张。

    乌嬷嬷早就懵了,吓得瘫坐在地,到现在她其实也没太明白过来,但她知道,侧福晋不要她了,而她又得罪了福晋,她想起临走时德妃的那些赏赐,忽而明白过来,也许早在那个时候,娘娘就看清了她心底暗藏着的得意。

    这赏赐不是给她的忠心,而是念在她伺候多年不容易,最后给的一点恩惠。

    她伺候娘娘多年,当时要不是得意忘形了,其实能从蛛丝马迹里看出娘娘真正的想法的,可当时的她一心沉浸在喜悦中,没来得及细看。

    事情这么轻易被审明白了,乌嬷嬷以挑拨福晋和侧福晋的关系被拖下去,福晋这一院子的严阵以待仿佛成了笑话一般。

    时舒和不远处福晋对视一眼,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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