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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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云峰“你这猫,哪里来的?”正在打坐的林韵扫了一眼沈浅,幽幽说道。
天一亮沈浅就揣着小猫来找师叔了,她还没有表明来意,师叔倒先说了话。
“昨日在灵溪峰上发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从哪冒出来的。”沈浅乖乖站到师叔身侧,如实回道。
灵溪峰的贫瘠人尽皆知,这只猫的来历定然不寻常。林韵细细瞧了瞧猫,却没看出什么端倪,也没看出什么邪祟魔气。
小猫其实已经醒转过来,只是昨晚应萝渡给它的灵气消耗殆尽,没有灵气支撑,它如今奄奄一息,尽全力也无法睁开眼,只能用耳朵探知外界之事。
它隐约听出新的那道声音有些熟悉。
林韵也觉得小猫的气息有似曾相识之感。
究竟是何人?
一人一猫陷入了沉思。
沈浅不知道师叔在看什么,她伸长脖子,睁圆了眼睛,试探性地问道:“这猫好虚弱,还能救活吗?”
林韵回过神来,略一思索,淡淡道:“它应当是昨日刚出生的,体虚乃常理之中,仔细养着,长大些便好了。”
闻言,沈浅松了一口气,小猫不是病重将死之身,好好养活之后,就能在灵溪峰上陪自己玩了。
从前她总想着要养一只猫,今日终于实现了!
沈浅眉眼弯弯,她将小猫放在肩头,给师叔行了个大礼,“多谢师叔,那我先告辞了。”
林韵欲言又止,看沈浅满心欢喜,终是闭上双眼,继续打坐,“凡此种种,皆为因果。你沾了因果上身,往后好自为之。”
沈浅听得不明所以,想问清楚,奈何师叔已入定,她不便再打扰,只好自己退了出来。
养只小猫能有什么因果,无非就是主人与宠物的因果,这她难道还承受不起吗?
师叔素日里就爱故弄玄虚,如今更甚,这就是修道人的通病吧。
沈浅没把那话放在心上,而是快步走去凌云峰的后厨找厨娘。
孙大娘正好在后厨准备早膳,见沈浅出现,十分惊喜,“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这一个月里,沈浅时不时就会来找孙大娘请教,两人因此有些交情。然而往常沈浅都是傍晚时分来的,从未一大清早就到访。
“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沈浅走到孙大娘身边,软软地撒娇,“我昨日捡了一只小奶猫,刚出生的,只能喝奶。可你知道的,灵溪峰什么都没有,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求你了。”
孙大娘心下了然,她点点头,笑道:“好,我给你找些牛乳”
牛乳?
沈浅猛地醒悟过来,对哦,牛乳也是可以当奶水喂给小猫的,这比人乳方便多了!
她讪讪一笑,幸好方才没有直说自己要人乳,不然场面就是止不住的尴尬了。
而一直听着外界动静的萧澄也终于放下心来,万幸是牛乳不是人乳。
自从昨晚他听见这个叫沈浅的要给自己喂人乳,就一直惴惴不安,兼有几分恶心。
如今危机解除,他长舒一口气。
“不巧了。”孙大娘找遍厨房,空手而回,“牛乳恰好用完了,须得再等几日才是下山采买的日子,那时才能寻得牛乳。”
“等几日?那我的小猫就要饿死了。”沈浅秀眉紧蹙,眉眼中尽是忧愁。
“若说其他的……”孙大娘也犯起难,一时想不出别的来。
她忽的感到胸膛一热,些许红晕泛上脸颊,大娘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低声同沈浅说道:“没有牛的,有人的,猫应该也喝得。”
沈浅眼前一亮!
大娘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她连忙点头,生怕大娘反悔。
孙大娘脚上往后院走去,面上朝沈浅挤眉弄眼,“我拿个碗,装给你。”
“嗯嗯嗯!谢谢大娘!”沈浅抓着自己的手,如释重负,激动不已。
不再觉得心情沉重之后,她莫名觉得肩膀有些沉重。
沈浅往肩上看去,只见小猫一身炸毛,那稀疏短小的绒毛挺立着,像是一根根尖刺!
“应激了?”沈浅一脸茫然,她将小猫拿下来团在手掌,轻轻给它梳理着茸毛,“是饿坏了吧,很快就有吃的啦。”
沈浅软声软语地哄着小猫,小猫却怎么都不见好,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声音。
应萝慌张跑来:“要迟到了,我们赶紧去学堂吧!”
“这么晚了吗?”沈浅着急起来,“大娘怎么还不来?”
她们作为刚入门的弟子,每日都要去学堂修习,这也是沈浅一大早过来的原因,得赶在修习前把小猫的问题解决,她才能安心修习,不然就只能旷课了。
而旷课,轻则抄书,重则打手,都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先别管啦,我可不想被罚,我们先去学堂吧!”应萝最怕抄书了,她心焦如火,拉着沈浅的衣袖,想把人拽走。
沈浅咬着唇,紧紧盯着后院的方向,几乎望眼欲穿。
依旧没有孙大娘的身影。
要是自己此时走了,小猫要饿一天,没准就饿死了。
她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决定,“我……”
“要先留在这”五个字还没出口,沈浅就听见孙大娘爽朗的声音,“来了来了,弄这个是要费些时间。”
紧接着,孙大娘捧着一个装得满满的木碗,出现在眼前。
沈浅喜出望外,用力挣脱应萝,飞奔到孙大娘面前接过木碗,“谢谢大娘,我要先去学堂,晚上再回来向您好好道谢。”
她深深鞠了个躬,而后迅疾奔向应萝。两人御空而行,大娘手上还热乎着,她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呼——赶上了。”应萝上气不接下气地庆幸道。
“是,是啊。”沈浅也气息不稳,她脸颊通红,喉咙火辣辣的,手脚极其酸痛。
自己的御空术还没有掌握好,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路,消耗的是身体本身的元气。
就跟跑了个八百米似的。
沈浅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她们大喘气时,夫子武成缓缓走进学堂,一身青灰色道袍,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疏离又肃穆的气息。
众人立马正襟危坐。
正此时,有个冒冒失失的少年冲了进来,他一看到夫子的背影,便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楞在原地,斗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衣领。
武成在堂中首位坐下,用余光瞥了一眼少年,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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