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爬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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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述与本土不太一样的修仙理论。……
姜白完成了她的第一场修仙教学。她高兴地抱着通讯水镜,就像抱着一只毛茸茸猫猫一样,在床榻上欢快地滚来滚去。
「……方才的事情大概是这样,阮阮小可爱,你是没看见我那前任白眼狼养弟的那个表情。后来在我教学的时候,他那憋屈的神色就没有下去过,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弟子们待我尊敬有礼。」
姜白模糊了有关她现实信息的细节,把她与姜朗的事情大略讲述了一遍。
这样畅快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办法在现实中跟任何人讲,但是可以给她水镜里会猫猫探头的小姑娘讲。
多亏了阮阮之前那样潇洒果断的讨债,才让她升起了去体会另一种活法的念头。
姜白给阮逢年传送了一张刚刚她用留影石留下的影像。影像上能够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正压在一人的头上,留影视角是十足的居高临下。
姜白:「摁着他的头就像摁着一臭虫,什么档次也敢抬头看我。」
水镜另一边的阮逢年注视着那只压在脑袋上的手,脸上忽而一红。没有缘由的,他总觉得这个姐姐的手是摁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分外地想去顺着蹭蹭这只手。
阮阮:「姐姐你好厉害,我也要努力向姐姐学习!我也要这样子去对付坏人!」
「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厉害吗?」姜白发了一张狗狗叼玫瑰花的表情。
「为什么呀?」
「因为姐姐想你想得厉害。」
阮逢年骨节分明的手仓促地打翻了桌案上的琉璃盏,惹得底下的几个本来正在和他汇报事情的魔族属下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抖,生怕自己刚刚汇报的时候是不是怠慢了尊上什么。
阮逢年本来就生得凶残,脸上再这么一红时,便显得他看起来更加癫狂,大有朝变态接近的趋势。
别人哪里知道,他现在早已经被姜白的土味情话迷晕了视线,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字“想你想得厉害”。
这个姐姐在惦记他,这是阮逢年头一回被人惦记在心上。起码是有人头一回亲口告诉他:“我想你想得厉害。”
这让阮逢年想到了《周南?关雎》中记载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姐姐这是在拐着弯和他告白呢。阮逢年那张俊俏变态似的皮囊下,正克制不住的冒着甜蜜的粉红色泡泡。
底下的獨伯则是眸底划过了一抹厉色。
这小毒物果真是翅膀硬了,现在居然都学会了用摔杯盏的方式对底下人施压,怕不是想要过河拆桥,逃离开他的掌控。
獨伯才被阮逢年在府邸里抄家似的搜刮洗劫了一番,心中着实是狠狠憋了口闷气,就等着找时机报复回去。
现在见阮逢年身上越来越有上位者的风范,獨伯逐渐有些坐不住了。他总觉得再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事情跳出他的掌控。
他宽袖下拇指食指掐了个诀,随后低眉顺眼地收敛住自己眼底心里的算计。
尊上真是太天真了,没有他的镇压,底下那些性子各异的魔君哪里能够安安分分地待在属地这么久?他獨只需要稍稍露出个破绽,那些魔君就会像野兽见了血一样扑上来,惹得他阮逢年不得安生。
“尊上可是在此?”这个时候,大殿外突然有一个魔君推门而入,身上带着十足凌冽的杀气。
这魔君生得膀大腰粗,还生了一张狰狞的糙脸,看上去魔气肆意。这个魔君正是獨伯夫人的娘家侄子,催花魔君。
这个魔君本名并不是催花,只是他此人最爱欺压老弱病残,尤其喜欢折辱美人。故而人称“催花魔君”,“催花”二字则是取于“辣手摧花”一词。
这人鲁莽又下流,獨伯本身并不喜欢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顺手把催花当刀使。
阮逢年抢走了他獨府中的钱财,令得他没法给催花魔君擦屁股,从而没能压住催花,使得催花对阮逢年怀恨在心。这样的逻辑很合理。
獨伯唇角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安安静静地立于一旁,看着那摧花魔君几个流星大步就上前到了阮逢年跟前。
催花魔君确实是来找阮逢年麻烦的。照他看来,他不过是那么一两次决策失误,让他封地手底下的魔兵折了些进去,赔些钱财不就了了嘛。
他的姑父獨可是兢兢业业照顾了魔尊那小子好些年,从他那里拿些钱财怎么了?
催花魔君本来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魔尊那小子居然就如此狠毒,不仅不愿意把钱给獨姑父,甚至于还几乎搬空了獨府!
回想起他上獨姑父府邸要钱耍耍时,那顶着一张老脸抹着泪水的獨姑父,催花魔君就气得牙痒痒。
他定然要过来教教魔尊那小子辈分尊卑。
催花魔君来的气势汹汹,身旁但凡是长眼睛的都知道他必然是来者不善。刚刚还在给阮逢年汇报事情的下属们,一概往后撤了撤,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魔族一向以拳头说话,不少魔族人其实有着强烈的慕强情结。他们虽说没敢上前参与纷争,但是眼前都在注视着两个人的对峙。等待魔尊和魔君能力或是气势分出了个强弱,他们便会抓紧时机上前,如同遇到腐肉的秃鹫,拥戴吹捧两人中的强者。
因着催花魔君远在封地,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阮逢年,所以他在与阮逢年对视时,整个人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他本身以为自己长得已经足够凶残了,没想到这个阮逢年更胜一筹。分明名字这么软趴趴的。
如果说催花魔君长相的凶残是丑陋的凶残,那么阮逢年长相的凶残则是美丽的凶残。明明是俊俏的,却捎带着说不出的变态滋味。
阮逢年皱了皱眉,很不耐的望向这个打断自己甜蜜思绪的不速之客。
有坏人。
打扰他和姐姐聊天的坏人。
催花魔君见了阮逢年皱眉,刚刚的气势就已经输了半分,但是他仍旧强撑着道:“我催花魔君忠心耿耿,专心替尊上您守护封地,不过是犯了些错,不过是要些钱财,尊上您怎可如此卸磨杀驴?”
阮逢年那双眼眸望向催花魔君,看到他说话时上下颤抖的满脸横肉,他歪了歪脑袋。
「遇到讨厌的坏蛋,我们有一个报复方法:捧杀。所谓“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我们可以故意顺着他,捧着他,让他在春风得意中迷失自我。然后再在最合适的时间,给他沉重一击,让他从高处跌下。」
姐姐说过的话忽然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所以先要“捧”他吗?阮逢年感觉自己学习到了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魔尊阮逢年,想要看他会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作何表现。
他们看见阮逢年上前一步,随手抄起来的玉箸1利刃似的,以闪电般的速度居高临下地挑起来了催花魔君的下巴。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到众魔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一切时,他们便看见——
那玉箸抵在喉间,迫使得催花魔君无法低头。阮逢年弯起眼眸,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然后对着催花那张丑陋的脸轻柔道:“真美啊,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犹怜的小美人。
小美人。
美人。
人。
大殿似有回音回响。
看中四周众魔龟裂的表情,阮逢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面对没事找事的坏人他还主动夸奖他,他阮逢年可真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