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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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宁是高一从南武转到华清六十九中后认识的白黎,虽然白黎每次都叫她冉姐姐,但实际上她比冉宁大。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开学第一天,冉宁帮她赶跑了一直纠缠的社会小青年,说是社会小青年,其实就是成绩不好,辍学不上的小屁孩,染着一头黄毛装大哥。当时白黎跟冉宁恰好同桌,两人身高又差不多,体育课也被分在同一组,黄毛不知道是怎么溜进来的,对着白黎就动手动脚,六十九中是重点高中,能进来的都是尖子生,再加上年纪又小,谁也没见过这种的,况且又是开学第一天,谁跟谁也不熟,大家怕被连累,都不敢上前,只有冉宁,摇晃着手里刚买的可乐,对准黄毛的脸,刺啦一声喷得他睁不开眼。
从那之后,白黎就叫她冉姐姐,一叫就叫了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也没变过。
至于陆迢,那是高二分文理的时候。
不过之所以让白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并不是什么老同学的原因,而是她跟冉宁那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
那天下雨,白黎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去学校,只记得从自习室出来后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回家,然后挨个教室找人,想看看有没有认识的,途经琴房,她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她一眼就看清,是冉宁。
而另外一个,是陆迢。
当时陆迢侧身站着,白黎并没有完全看清她的脸,但那人的身高实在太显眼,手边还立着一个黑色滑板,当时玩滑板的不少,但女生玩滑板的,除了陆迢还真没别人。
事情到这里都还正常,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惊掉白黎的下巴——
她握住门柄,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陆迢和冉宁突然地、毫无预兆地抱在一起,陆迢低头亲了冉宁。
不是脸,是嘴!
冉宁的性子有多冷,白黎作为她的同桌深有体会,冉宁最反感跟别人肢体接触,有一次课间,男同学和她开玩笑,故意用手勾了下她的校服,当时冉宁脸就垮了,丝毫不顾及同学间的面子,直接校服脱下塞进抽屉,那是秋天,她穿着短袖硬是挺了一上午。
同性恋三个字,在白黎的脑子里瞬间炸开——
怎么可能!
不可能!
自己一定瞎了!
好巧不巧,不知是走还是留的白黎踢到门框,教室里的两人瞬间弹开,齐刷刷地看去,三个人隔着一块四方玻璃,相互对视。
白黎脸都绿了,自己真不是故意偷看
门被打开,冉宁让陆迢先走。
女生和女生谈恋爱,并不稀奇,白黎有几个朋友也是这样,主要这事发生在冉宁身上,让她有种神志不清的感觉,不大能消化
清纯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姑娘,气质冷得叫的人望而生畏,哪里有半分早恋的样子?还是跟女生
白黎性子急,憋不住话“你你跟陆迢你们亲、亲”
“嗯。”
要说淡定,还得是冉姐姐,在白黎的印象里,这是冉宁唯一一次,正面、主动、直接作出回应。
“你能接受吗?要是不能,我可以跟老师说换座位。”
“你有毛病吧~我是那样人吗?!咱们可是死党!”
说完白黎顿住,看着好友几乎禁欲的脸——
“那你真喜欢她啊?”
冉宁没有回答,白黎敲了下自己脑壳——“笨呐!问的什么白痴问题,你肯定喜欢啊,不然怎么会让她亲。”
“你胆子真大,也不怕有摄像头?”
六十九中上星期刚进了一批材料,挨个教室装摄像头,全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校领导说要在下次模拟考,实行无人监考。
“这儿没有,周一才来装。”
两人走出教学楼,彼时的陆迢,滑着滑板,风一样地飞去。
蓝白条纹的校服系在腰间,偶尔停下踩住滑板,往她们这里看不,应该是往冉宁这里看。
出众的五官,高瘦的身材,纯色的白t,衬得她眉目清隽神采飞扬,像被神明之手眷顾的孩子,与同龄女生长发飘飘不同,她永远都是清爽的短发,随意撸几下就算收拾过。
同学一年多,白黎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看她,面部轮廓清晰,线条流畅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很真,眼睛闪闪发光,又有滑板特技的加持,很难不让人眼前一亮,得亏她不是男的,不然妥妥的校草一枚。
白黎眯眼眺望——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竞争关系。”
冉宁:“我也以为是。”
陆迢算是学校里的另类,她个子太高,高中女生里鲜少有这么高的,当时大概就有173,校服松垮地套在身上,拉链永远只拉一半,里头儿总搭一件t恤,长短无所谓,但必须是白色。
她性格好,跟谁都笑,不怕生不脸短,哪怕见第一面,也能张口就来,男女老幼天南地北,从古至今什么都能聊,聊得多聊得嗨,还聊不尬,用不了几句话,就和人混熟了,老师喜欢她,同学喜欢她,连班主任三岁的小儿子,才跟她见过两回,去幼儿园得朵小红花,都迫不及待要跟她分享。
不知道是不是个子高的人,体育都好?陆迢的运动神经异常发达,属于抬起屁股就闲不下来的主,逮着大课间就去打球,直到上课铃响了,她才满身是汗地跑回来,有时被老师训了,也不脸短,该是自己的错就是自己的错,站起身规规矩矩道歉,然后上课提问,又特积极的举手,老师也就翻篇了。
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陆迢在这方面完全不遵循常理,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好好上课听讲,尤其是物理化学,自己多少回转头,这人不是在睡觉,就是低头窝在那堆垒成小碉堡一样的书窝里,不知道在干嘛,反正就是不抬头,可成绩下来,这两门她最高。
就连白黎都发现了,时常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你看你看!她又睡觉!!她肯定是在家里挑灯夜读,再来学校装蒜!”
那时候的冉宁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看一眼陆迢都没有,低头用红笔在时间表上描粗。
然后,等下次月考时,默默地又将第一名的位置拿回来。
明面儿两人谁都不说,暗地里较劲儿,谁都不服谁,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可奇怪的是每次相差的分数都在两分以内,要不是她们平常不怎么说话,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提前约好的。
周而复始,连老师有时都会开玩笑:又差两分你俩真不是商量好的?
住院部跟外科诊区中间隔着一条大路,大路两旁种着一排合抱的榆树,遮天蔽日沙沙作响。
白黎:“她怎么会在这儿?来看你的?你们还有联系呢”
冉宁:“她来看她妈。”
白黎:“她妈?”
冉宁:“罗院长。”
白黎:“我靠!罗院长结婚了?!她不是把一生都奉献给医学事业吗?”
冉宁白了她一眼。
白黎:“不对啊,陆迢说她妈是儿科医生啊?”
冉宁:“她还说她爸是修理工呢。”
白黎“不是吗?”
冉宁:“你见过修飞机的修理工吗?把自己像修成院士的那种。”
白黎傻了:“我靠!不是吧!她藏这么深吗?!!”
同学两年,从没有人见过陆迢家长来开过家长会,每次来的不是这个阿姨,就是那个叔叔,老师也从来都不说,一是因为她成绩好,叫不叫都一样,二有传闻说陆迢家境很神秘。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谣言四起。
但陆迢每回都跟听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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