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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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手脚白而瘦长。

    一直睡不着,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沈伽黎揉揉太阳穴,无力道:“我睡不着。”

    “和我有关?”南流景无情道。

    倒是和他无关。

    沈伽黎揉着跳跃疼痛的太阳穴回了房间,为了助眠,他还特意从床头柜上拿了本晦涩难啃的世界名著,可越看,清醒因子如水底冒出的浮木,占据了他的全部脑容量。

    还是睡不着。

    沈伽黎坐起身,在床边愣了会儿,忽而起身朝门外走去。

    穿过长廊来到玄厅,来到那个被昏暗遮掩了面容的男人身前。

    “虽说失眠和你无关,但我仔细想了想,和人偶有关。”沈伽黎慢慢俯身,身体朝着那个冰冷如雕塑的男人逐步靠近,“你和人偶挺像的,代替它一下?”

    南流景:?

    不由分说,沈伽黎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肩膀,双腿张开攀附上他的腰间,头一歪,歪进他颈窝。

    “除了硬,其他方面还是挺像的。”沈伽黎发表了对南流景与人偶的看法。

    不考虑脸,单纯享受美好身材包裹住身体的微妙感觉,也蛮舒服的。

    南流景身上好香,像是雨后的山野,散发出微凉清苦的树木气息,潮湿且夹杂着绿意,沁人心脾。

    好困,睡意开始发散。

    南流景身体一点点紧绷,眼底一片黑沉,语气已经带着一丝警告意味:“松手。”

    并不是因为他重,相反,他很轻,而是南流景非常讨厌这种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会让人觉得好像费力隐瞒的秘密都要被窥探到。

    见人不动,他声音抬高几度:“松手。”

    节奏的呼吸声传来。

    沈伽黎睡着了。

    南流景没有轻举妄动,不能确定这人是否在装睡。

    细长的身子窝在怀里,隔着薄薄睡衣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微热,将夜晚的水汽都覆盖上一层热意。

    衣服上洗衣液的香味被皮肤暖过后会变成另一种香,像是某种中药的香,淡雅清冷。

    他垂视着沈伽黎的脸,新雪般的皮肤上伸展出乌润的睫毛,嘴唇淡淡的铺着一片浅粉色。

    这个城府颇深的人一定是知道自己哪种角度最吸引人,说什么失眠,恐怕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这时,恰好李叔起夜,看到这一幕,嘟哝着“不得了不得了”,赶紧帮忙把沈伽黎抱起来。

    在将沈伽黎抱离少爷怀里时,他的手还固执地抓住少爷衣襟,扯了半天,又怕吵醒他,不得已,只好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这才将人抱起来。

    “少爷,沈先生是送到储物间睡还是?”李叔轻声问道。

    南流景想起那只人偶娃娃,低声道:“送去他房间,轻一点,别吵醒他。”

    吵醒了他又要过来贴。

    李叔听到那句“别吵醒他”后,心道少爷这嘴硬的关心,却不由喜上眉梢。

    诶嘿,形势一片大好。

    翌日清晨。

    “嗡嗡嗡——”手机振动不绝于耳。

    沈伽黎睁开眼,呆滞几秒,发现自己不在南流景怀里而是身处自己房间。

    懒得去思考怎么回来的,摸过手机一瞧,就见来电显示:傻逼5号。

    既然是傻逼来电,那么不接也可以吧。

    按掉手机,继续睡。

    但傻逼5号似乎是个极其固执的人,沈伽黎不接他就一直打。

    沈伽黎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想关机,结果手指不小心按下接听键,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黎黎?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是身体不舒服么。”

    哦,是原主养父。

    想到那张银行卡和那男人依依不舍的表情,沈伽黎难得坐起身捞起手机:“没,在睡觉。”

    养父宫源释然地松了口气,语气放轻:“那爸爸和你说完事你再睡好不好。”

    “你说。”

    不好变成了你说,也就是面对这位养父。

    “这周末是你弟弟岚清的生日,这是他认祖归宗后第一个生日,你妈妈格外重视,特意在酒店为他举行生日宴,很多人都会来,你也会来吧。”宫源的语气中漫着不可克制的期待。

    沈伽黎不想去。

    光是听到“很多人都会来”这几个字都知道那会是怎样的大型社死现场,更何况,和他非亲非故的人,大概人家也不在乎他的祝福。

    沈伽黎没出声,宫源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弟弟,但弟弟从上次就一直念叨着希望你能去,追车没追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他就来拜托我。”

    “黎黎,过来吧,爸爸也很想见见你。”

    一切坚定信念都败在这句“爸爸也很想见你”之下。

    不想去的原因有二:

    他不想去。

    护工在念读这段剧情时,他是醒着的。

    原文反派南流景一直对沈岚清情有独钟,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环境中的他被沈岚清这种单纯如白纸的性格深深吸引,早已在心中将他奉为不可染指的宝贝,于是在宴会即将结束时难得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并且一掷千金为沈岚清买下全球限量版跑车作为生日礼物。

    而作为情敌的男主攻南斐遥自然心有不甘,提前知晓南流景的计划,便联合炮灰偷偷调包了生日礼物,导致反派在宴会上出了大丑。

    南斐遥本就看不起原主这炮灰,但又觉得他是很好用的工具人,于是便假装无意说出这一切都是原主的计划,嫁祸给他,自己则全身而退。

    于是出了丑的反派认为这一切都是原主的错,回家后将原主折磨得生不如死。

    是这么描写的:冷清的宅子和主人一样毫无生气,只有每晚屋中传来的惨叫声才让人知道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沈伽黎回忆完剧情,心里吐槽:这剧情不光无脑,还下头,把一众人的智商都按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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