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你听听你这个粗鄙的用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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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凤怀月恍然:"所以是琴音传入结界,伤了邱环......他已经变成了邪魔?否则不可能被《降魔曲》所伤。"

    而再往后,邱夫人在狱中那淡定自若的一笑,也更加证实了这种猜测,她知道儿子一定会来救自己,所以并不惧怕仙督府的审判。

    倘若让那场邪术继续进行下去,弟弟现在恐已成功寄生在了姐姐身上,他就会以邱莲的身份,重新回来。

    在闻听邱环的死讯后,邱莲其实并没有太多悲痛,她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好像也感知不到什么悲痛,只是觉得这一切都离奇荒谬,似梦一场。侍女将她搀扶回床上:"邱姑娘好好休息吧,这回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院内一片寂静。

    ......

    司危与凤怀月此时也在仙督府内。

    午后阳光燥热,屋子里也不见有多凉快。院外忽然传来匆匆忙忙的,熟悉的脚步声,凤怀月生怕宋问又要来给自己吟诗弹琴,遂一把扯过司危的宽袖遮住脑袋,趴在桌上继续睡。司危评价:"你这躲人的手法属实高妙。"

    凤怀月不理会他的嘲讽,睡午觉要紧,便嗡嗡嗡地命令:"你速速把他打发走。"

    大美人嘛,颐指气使一点,很正常。结果这回小宋并不是来孔雀开屏的,他气喘吁吁道:"那些黑袍医者,其中有一个,有一个,自称当年曾经给凤公子换过灵骨!"

    凤怀月一把扯开袖子,惊愕道:"什么?"

    邱夫人安排给邱环换魂的大夫一共有八名,她财大气粗,自然都是掷重金挑最好,而溟沉三百年前选来替凤怀月诊治的大夫,恰恰也是最好。

    最好与最好,当中总会有那么一些重叠。那名黑袍医者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凤怀月凑近仔细看,并没有认出对方,他问:"是你替我换的灵骨?"

    黑袍医者答:"我并未亲手换,当年,是我的师父。"

    但师父徒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当年全程都在场。

    "凤公子当时伤得极重,堪称血肉模糊,我们奉都主与小都主的命令,日夜守在病床前。"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凤怀月会挺不过去,因为他的呼吸实在是太微弱了,连放在鼻子下的轻盈丝带都吹不动,只比死人强那么一点点,但最后幸好还是活了下来。眼见他正在一天天好转,黑袍医者们都松了口气,以为接着往下治,治醒了就成,没曾想,却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要在确保病人不死的前提下,完成换骨下毒。

    毒是要下在脑子里的。这种活黑袍医者们先前并不是没干过,但那都是替人寻仇,直接毒成傻子便是,简单粗暴,可是要将人毒到浑噩失忆,却从来就没有试过。

    凤怀月问:"所以你们就用我来练手?"

    黑袍医者急忙道:"是小都主的要求,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他知道我有可能变傻吗?"

    "知道,知道的,当时小都主也有多犹豫,甚至几次吩咐我们停下,但最后仍旧......"

    仍旧选择让一切事情都继续进行下去。

    司危问:"灵骨呢?"

    黑袍医者道:"凤公子的灵骨只是轻微断裂,其实并不需要全换,可当时小都主说,要让仙督府永远都找不到凤公子,即便见了面,也不会认出来。要达到这个目的,灵骨就非换不可。"

    凤怀月看着他:"那你们怎么不一并将我的脸也换了?换了脸,岂不是能更彻底地同过往割裂。"

    黑袍医者讪讪地答:"当时并无人提。"

    为何没有人提,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都主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这世间哪里还能找出更美丽的一张脸可供替换?黑袍医者道:"当时没有人敢先动手,都怕担责,我的师父便说,即便凤公子当真变成了一个傻子,只要容貌不变,小都主也是不会怪罪的。"

    司危继续问:"那些换下来的灵骨现在何处?"

    黑袍医者道:"被小都主收走了。"

    猜测是一件事,亲耳得到证实又是另一件事。凤怀月实在不想再将这段往事听下去,他推门走到院中,在一棵树下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黑袍医者方才被带回监牢,司危也跟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

    "要将该问的事情都问清楚。"

    "我不想听。"

    "我也没打算说。"

    凤怀月:"......"

    "我会替你将灵骨找回来。"司危捏了一把他的脸,"至于想不起来的那些往事,也不要紧,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讲什么。"

    凤怀月自暴自弃:"头疼,不想听,算了,我是个傻子。"

    司危点头:"你确实是。"

    于是两个人就又吵了一架。凤怀月觉得你这种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岂有此理,我的命运已经悲惨至此,按照常理,难道不应该获得一点温柔耐心的劝导?怎么还骂我是个傻子。

    司危:"我没骂,你自己说的。"

    凤怀月:"我没说!"

    司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我也没说。

    凤怀月这回没能吵赢,气得很。

    也就没空再唏嘘自己坎坷的过往了,追着司危一路打回彭府。余回一见,以为自己又有了新活,于是头疼苦恼地往过走,结果被无情关在门外,差点鼻子不保。

    凤怀月大被一裹滚上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晚些时候醒来头晕脑胀,想起那黑袍医者说的话,心里又开始烦闷。司危坐在桌边,道:"交友不慎而已,照你这反应,那些认贼作父者岂不是要争先恐后去哭着上吊。"

    凤怀月道:"话是这么说。"但那可是整整三百年。他问:"三百年前的我倘若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司危答:"会气势汹汹找上门,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听起来这种解决方式也并不是很高明。凤怀月继续刨根究底:"当中总有不能骂的吧?"

    "有,但不多。"比如说昆仑山的诸位仙尊,就不太好骂,但不骂也有别的出气之法,凤怀月好奇:"是什么?"

    司危言简意赅:"睡我。"

    凤怀月觉得自己耳朵疼:"你听听你这个粗鄙的用词,而且这两件事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但还真有关系。司危是七位老仙尊公认的,最正义,最冷酷,也最不为美色所动,于是美色本色每一回在昆仑山挨了罚,回来都要恶狠狠按着瞻明仙主大睡特睡,让他该动的地方都动一动。凤怀月紧急隔空捂嘴:"闭嘴!"

    当年的我真的没有中毒吗,怎么听起来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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