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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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潇然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喉骨受到残忍挤压咯咯作响的声音,简星粲的身法她绝对没有在任何一种正统功法上见到过,如今失算被制住的是命门,扼住她的那只手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她的关键大穴里灌入巨量真元,她自身的真元无法顺畅运转,连本命法器都拿不出来。“反了……你了……”她在窒息中反掐住简星粲的手臂,用上了一个剑修的死力气,“我数三声……放手!”
简星粲那只坚冰般的手也被她扼得骨缝咔咔摇晃,但他纹丝不动,甚至温文的笑容都还挂在嘴上,好像手骨快裂的人不是他,大有你高兴的话就掰断它好了,我可以换一只,反正不会撒手的意思。
“现在十方很乱啊,你看,这里也不会有人过来。”他缓缓笑道,“你说是你掰断我的手来的快呢,还是我扭断你的脖子更快?显然,我可以探究一下答案,你可赌不起啊。所以还是照实说吧,千万别跟我撒谎。”
系统尖叫道:“亲亲!”
“你这个……疯子……”随着肺里的空气流失,顾潇然的力气也在逐渐减小,手腕用最后的力气发力一扣,如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简星粲动作与她同样快,手骨被生生掰裂的瞬间就换了左手扼住,断裂的右手垂在身侧,笑容依旧,眼神都没有分过去一道:“很好,我们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
顾潇然的两只手也垂了下去,眼前发黑,心说这算什么,掌门遣返穿越者未半而中道死于内鬼之手?
窒息中,她忽然感觉涌入命门的真元里掺杂了什么,感觉异常难受,好像经脉里被塞进了刀片,一动就横着削飞一片血肉。偏生那东西还在不断往她要害大脉里生钻,痛的她因窒息而恍惚的神思都清醒过来,觉察出那东西是什么要干什么。
简星粲竟然分了一缕神识出来,要强钻她的灵台!
灵台可谓是每个修士重中之重,命门中的命门,神识就落存于此。就算丹田被生挖也不过修为全散,灵台被破可是魂飞魄散要命的。任何一个修士都不可能对他人敞开灵台,那无异于将脖颈悬到旁人刀尖上,只要人想,动动手就能夺舍了整具躯体。
恰在此时,系统的声音突然放大,炸响在她脑中:“亲亲——!!”
她借这一嗓子猛然恢复短暂的清明,顶着强灌的真元神识一点点抬起了头。有些凌乱的黑发下,一双温润的黑眼珠隐隐闪动,透出一丝血红。
周遭山林忽然无风自动,枫叶落雨般从枝头飒飒飘零,须臾便将外门弟子们扫了一个清晨的地面覆盖严实。顾潇然一眨不眨地瞪视着简星粲,眼底血色越来越鲜明,如同山顶日出火红的霞光。满山枫林便疯了一样狂舞,红叶乱摆,打在两人的鬓角、发尾、耳际。
一簇火苗无声无息地从简星粲脚下生出,蚕食厚软的枫叶,转瞬便要燎原。简星粲却一怔,黑沉似泥淖吞人的双眸散去一层阴森,顽石般的手也骤然松开一条缝隙。
只要这一点缝,顾潇然立马反击,凌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简星粲还未落地,腰腹便是一凉。
绯红的剑身直进直出,剑尖贯透他腹部,扎进后面的枫叶毯。
这把剑不仅剑鞘与剑柄红似晚秋枫林,就连剑身上也像镀了一层红光,不染血而绯,饮血之后更是红的妖冶,剑如其名,真如荧惑降世,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荧惑剑扎下时,简星粲也往旁边闪了一闪,只不过与钳住顾潇然的那一下相比,他这次躲的堪称敷衍,只堪堪闪过身前大穴,被长剑穿到地上,仰面朝天,发丝混着血凌乱地披在苍白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
顾潇然握着剑柄低头:“你有病吧?走火入魔多久了?”
简星粲越笑越厉害,腹部皮肤就戳在锋利的剑刃上起伏,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顾潇然几乎要以为他是想把这个剑戳出来的洞扯成个窟窿然后碰瓷她。
等他似乎终于笑够了,洒然躺在地上,仰望着顾潇然,黑沉的眼睛居然透出一点不常见的光彩,不知道被捅了一剑是有多痛快。随意把脸上的血往枫叶上一蹭,他笑道:“掌门,你罚我吧。”
“废话,还用你说?”顾潇然道,“你给我马上滚出十方!”
“这个恐怕不行。”简星粲笑笑,“若要我走,我可是要把那颗试剑石也一起带走的。毕竟当初明明是你输了,我还是把它给了你,相当于不归山上的买票钱,不是么?”
“至于其它的,掌门随便罚,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务必要罚到你尽兴消气才好。”
顾潇然气极反笑:“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受罚,就按门规处置,门内斗殴打伤同门者,下水牢,去吧。”
这时一道比邻忽然弹到她面前,里面现出一个锦衣青年,笑眯眯地冲她拱手:“顾掌门,实在不愿打扰,只是我已经在贵派山门外站的腿都要折了,能否请您体谅则个,拨冗派个人来接引一下呢?”
正是二人本应去迎接的昆仑门人。
顾潇然向来秉持家丑不宜外扬,看简星粲已暂时收起发疯的架势,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剑从他身上拔出来,带出一道血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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