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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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季青珣也收到了京城里的消息。阿萝收了一位义子?
烛火摇晃之中,季青珣凑近看信,烛火打在清绝的半张脸上,视线似在细细摩挲上面的字。
好似亲眼见着阿萝是怎么趾高气扬地进了骁卫府,当着一群男人的面亲了帕子,还丢与他们争抢……
真是好样的!他不在,她倒是很会给自己找乐子。
季青珣慢慢把纸揉碎,任其洋洋洒洒地落在炕下火盆里。
“手。”老人摆上脉枕,简短的一个字。
季青珣将手放上脉枕上,老人闭目把起了脉,“你说这阵子总有幻觉?”
说及这个,他翠色的眼睛沉得连烛火的光都消散了。
“是。”
“什么样的幻觉?”
阿萝坠落雪地的画面闪过眼前,季青珣闭目摇头,“有些真切,好似真的发生过一般……可绝对没有!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可能发生的事……”老人诊过脉,并不见半点异样,他宽慰道:“慧极必伤,还是勿要思虑太多为好。”
当真是思虑太多吗?
老人一副江湖老大夫的油滑,诊断不出病灶,便闲扯其他,“前头你寻我拿家中遗物,怎的,还未送出去?”
他看着季青珣的手上的戒指笑。
季青珣指腹触摸戒指上的夔纹,道:“不过蠢物,形貌不佳。”
“是你嫌蠢还是人家不想要?”老大夫可记得,这人听闻他在明都,巴巴地就找了过来,就是要拿回寄存在他这儿的父母遗物。
“我也劝你,这虽然小小一枚,但明都也不是没人能认出它了。”
“我知道。”
似不想再闲聊,季青珣站起朝木门走去。
推开木门,山风盈袖,将冷雨送进门中,瓢泼的大雨顷刻打湿了袍角,烛火剧烈摇晃。
老大夫见他就要走,不大赞同:“这么大的雨,不再等一等吗?”
“既然无事,就不好再耽搁一刻钟。”
天际电光割裂黑暗,在他面上晃出雪亮刺目的弧光,有几分波诡云谲的味道。
不快点办完事回去,还不知道阿萝在明都又会搅出多少事来,认多少个义子。
甚至连插闵徊案子的事,也没有提前与他商量。
明都也下起了夜雨,大得连大理寺瓦上的青苔都要冲刷干净,天隆隆地响,和着雨声,舆车里连说话都听不清楚。
春信用狐裘拥着公主,嘟着嘴:“公主何故要今夜就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李持月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拥紧了狐裘,自重活一世,她就分外怕冷,现下逢着夜雨出门,心情更是不好。
“豫王府都知道本宫,咳,本宫要插手这件事了,肯定要做点什么的,本宫还是越早来越好。”
雨一刻不停地敲打大地,几乎在街面上汇聚成了小溪流。
大理寺已经到了,侍从打起琉璃宫灯,知情站在舆车旁,“属下的靴子已经脏了,公主勿脏了玉鞋。”
李持月裹着狐裘,吹过夜风的娇容冷白如玉,她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抱稳了,本宫给你多做几双靴子。”
知情“嗯”了一声,想收紧手臂又怕勒疼了怀里金尊玉贵的身子,转身由人撑着伞,稳当地踏上了大理寺的石阶。
衙署里虽有别的官吏当值,但成少卿亦未回去。
听闻外面守门的通传持月公主来了,成少卿那常年整肃的脸变得更加黑沉,看来这位公主还真要插手闵徊的事了。
出门隔着雨帘就见着人了,就见到那位骄纵的公主刚从随从的怀中落了地,将帕子递给负她的随从。
见公主的衣裙鞋履却不见一点水迹,成少卿心中不屑。
“下官见过公主,”他迎上去拱手,“不知昏夜驾临,不知所谓何事?”
“少卿不必多礼,继续回值房休息吧。”李持月眼睛都不朝他转,抬步就往监牢的方向去。
成少卿忙挡住李持月的去路,“那头是大理寺监牢,实在晦气,还请公主莫要再走了,况也于规矩不合。”
李持月扬眉:“少卿特意等在这儿阻本宫,骁卫府之人又喊冤,莫非真有冤屈?”
少卿绷着一张脸:“有冤与否,大理寺都会查明来龙去脉。”
“不就是刺杀豫王吗,你不让本宫去,是疑心是闵徊是本宫派去杀豫王的?”
“公主说笑,这事怎么会与公主相干呢。”
“既本宫没有嫌疑,你又百般阻挠,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少卿得了豫王府的好处,要替豫王冤死左郎将?”
成少卿见公主一张嘴说话厉害,不见到人决不罢休的样子,他也不再螳臂当车,道:“公主慎言,下官未离官署,不过是有些积年的卷宗要看,拦公主也是因为这是国朝规矩。”
“少卿尽了职责,自去继续看卷宗吧。”
她未再驻足,带着随从扬长而去,成少卿目送一行人,随即转头将消息递出去。
转角亮起微光的时候,闵徊就醒了,鹰隼般的眼睛躲在乱发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拐角。
监牢里的气味很不好,骚臭还有草秆潮湿发霉的味道让李持月作呕,但还是拒绝了春信递过来带着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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