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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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巡盐的案子,还要察验一番阁中新养出的人怎么样。
郑嬷嬷眼见不堪大用,又是韦家的人,他该另外再安排人入府了。
李持月惊讶,他要亲自去办太子的事?
前世倒未有此事发生,是什么让他做出了改变?
李持月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这人要离开明都,她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你要亲自去南方一趟?”
她面上不舍,手揪上他的衣袖尽是不讲理的样子:“你带上我好不好?”
“莫耍性子,这一趟少则一月,多则两个月,我会快去快回的。”季青珣走过来,半跪在她身前,“你这阵子安心在府中待着,不必忧心任何事。”
李持月自然忧心,她忧心自己准备的乐子,季青珣赶不上。
“那你赶得及科考吗?”她面露忧色。
“此事不必担心,”似想到什么,季青珣修眉微蹙,“你着急此事,可是圣人又提要给你选驸马了?”
不怪他多想,公主已及笄几年了,皇帝也早琢磨起了驸马的人选,朝野上下也是传什么的都有,便是各道的节度使的名头都念出来过。
只是没有了先女皇压着,持月公主又不点头,这件事就定不下来。
李持月听他提起,才记起了这一茬,她点头:“前头进宫,阿兄又催我了,说是我年岁不小了,京中顶好的适龄儿郎等不住,再不定下,就要往明都外找了。”
选驸马之事先前被她一推再推,现在倒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你且再推一阵,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季青珣极讨厌这句话,但还是不得不说。
李持月抱住他的腰:“我自然会等你,十一郎,早去早回。”
既要分开一个月,季青珣今晚自然是要过来的。可到了晚间,一进屋,他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李持月一脸苍白虚弱,拉着季青珣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弱声道:“十一郎,月事好疼……”
季青珣面上朗月清风,实则眼中饥肠辘辘的样子进来,李持月才不要去屈就他。
见阿萝身子不快,季青珣只能放下那点心思,以关心她身子为要。
一边帮她揉肚子,一边令人熬了调理气血的汤药来,一口一口喂她喝了。
李持月喝完,心满意足地要睡过去,季青珣却捉住了她的手,说道:“要一别上月,阿萝记得常入梦来。”
年轻气盛的儿郎,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要分开一个月,季青珣怎么可能让李持月安生睡过今晚,当即牵了她的手去就他。
“什么梦,”李持月着恼,“别拉我的手……”
“很快的,阿萝,就一会儿……转过来看着我。”他嘴上求人转过来,实则自己强转了人面对着他,细腻温柔的吻便落在了脸上。
说很快当然也是骗人的,那歹人的莽杵直磕在她掌心,不知钻营到了几更天。
李持月的手僵麻了,握将不住,也躲不开他的气息,闭着眼睛生气:“我要睡,唔……”
她扭头想呼吸,季青珣瞧见那微张唇瓣里的舌尖,给了她一口气,又凑上去啃嗫。
到后来,娇人的脖颈和肩背没一块好皮,季青珣的唇红艳艳的,眼睛变得绿幽幽的,似长风翻卷过林海。
最后,他一口衔住李持月的唇,蹙眉低沉一声,那炙汤才落在她手心里。
季青珣拿布包了,丢到外边去,心满意足地揽着人睡了。
李持月早七荤八素的,困得忘了生气。
翌日,季青珣在她额间缱绻落下一吻,打马出了明都。
稍晚醒来的李持月郁卒不已,不过虽被占了便宜,但人总算是走了,还一去就是月余,正好让她慢慢地把一切布局好。
直睡到了中午,她才拉响了床边的摇铃。
一溜的侍女们捧着托盘进了屋来,秋祝伺候公主起床,顺便禀报了一件事:“昨晚府里死了一个人。”
“谁?”李持月在妆奁里选出一串儿可心的嵌宝花坠水晶项链。
“罗同启,正是昨日献公主茶点的那个。”
李持月动作一顿,严肃起面庞:“他是怎么死的?”能进芙蓉厅的门客,也算是为她献过良策的可信可用之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他昨夜似乎在饮酒,酒醉跌进了井里淹死了。”
淹死了……
“就他一人喝酒,没有人看着?”
“他和一位叫许怀言的门客一道住在外院,喝酒也是一块儿的,当时院中的小厮在伺候,许先生喝多吐了,小厮在替许先生抱衣服,回来就看见罗先生趴在井边,说要捞月亮,就扑进井里去了,头往下扎的,等救上来,已经淹死了。”
“许怀言……”这又是谁?
李持月突然想到昨日,那罗同启献上茶点时,季青珣的眼神……
她大概能猜出罗同启凑到跟前来的目的,大概是府中已有了季青珣是她面首的传闻,见季青珣在府中地位超然,是以他也想做这入幕之宾,和季青珣一争?
她会猜到的事情,季青珣在一旁看着,能不明白吗。
所以罗同启死了,是季青珣做的,还是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