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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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若是别人说他不行,季青珣笑笑也就过去了,可这是他的女人,他这段日子一直睡着,即便只睡过这一个,但他未觉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季青珣怎么可能让这种疑虑跟随自己太久,他将李持月推倒在美人榻上。
“阿萝,这一次不必假装,若是不快,尽可说说何处不行。”
今天不能把她弄得叫哑了嗓子,季青珣那充斥胸膛的郁气不散,他出去就要杀人。
见他竟然走上了岔道,一副要吃人的势大力沉的样子,把李持月吓坏了,她忙拢住飞扬起的衣裙,“不不不是,本宫不许你上来,下去!”
“怕什么,当真不快活,我尽随公主处置。”
季青珣轻松就制住了她反抗的动作,慢慢解着自己的衣扣。
李持月见他当真一股莽劲要证明什么,暗悔自己方才自作聪明,忙说道:“假的,你行的,十一郎,你最行了。”
季青珣总算是止住了手,“既然行,又喜欢,为何撒谎不肯与我做?”
李持月抬脚蹬他下去,一字一句地吼:“我!还!在!生!气!”
这他便理解了,掐住她的脸,“往后‘不行’的话,可还敢再说?”
“不说就不说。”
“闹完这回就再不要生气了,今晚一道就寝可好。”
“哼!”李持月冷哼一声,却也不能再说反对的话,季青珣也不再勉强,替她把衣裙理好。
两个人暂时歇战,李持月望着天,晚霞不知何时悄悄染了半边天。
“方才你说了个‘最’字?”
季青珣想起了她方才的话,揪住一个字眼不放,话里压着四溅的火星子,“阿萝,这几日没有背着我瞧上别的男人,想沾手吧?”
这阴恻恻的样子,李持月担心他再发疯,只能摇头:“没有。”
想也知道没有,阿萝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季青珣温柔地捋顺她颊边的发丝。
不过,近来倒是常常让那宦官随行左右。
知道她喜爱解意,季青珣还是要警告一番,“你喜那弄宦陪伴我不会说什么,但别让他的狗爪子搭到你一点皮,知道吗?”
这人果真是有了底气,连做小伏低的样子都不装了,还敢直接威胁她。
李持月咬牙不忿,也只能说:“一个随从罢了,我身边簇拥者不知凡几,倒是你,别见的人多了,心思就野了。”
季青珣笑笑不再说话,只摘下手上的戒指,挨个戴进她纤细的手指中,可惜总不合适。
“看起来是男人戴的,予我作甚?”
“不错,男人戴过的物件,不好,改日与你造个合适的。”季青珣在她柔腰上按下自己的指印。
“我又不缺这些。”李持月不再看,闭目养神。
“我们好了不曾,还闹不闹气了?”
李持月敷衍道:“好了,好了。”
在府内宫灯点亮之时,季青珣终于下了云阁,秋祝适时上前,抹去他最后的疑心。
“郎君莫怪,公主今日在宫中遭了调戏,又因驸马之事伤神,难免火气大了些。”这是李持月提前交代她说的。
这话一说,李持月今日发的无名火变得更加可信。
皇帝一直在为公主挑驸马,这事不新鲜,但阿萝为何会被人调戏,季青珣面色霎时有些寒危,“谁做的?”
“是豫王世子,不过公主已经罚他跪到宫门下钥了,郎君不必再气。”秋祝当即将今日经过掐了头,和季青珣详说了一番。
季青珣只是略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见季青珣离去,秋祝转头上了云阁。
李持月的脸色比季青珣好不到哪儿去,她已经拉上衣裳遮掩住那些齿痕。
身为公主,她很少有这种身不由己的时候,结果如今这日子倒变成常态了,怎能不令人懊恼。
这让李持月忽然想到了那个被豫王赐死的宠姬。
她愿不愿去侍奉豫王,又愿不愿去死呢?
没人在意她的想法,正如李持月也要小心掩藏自己的念头。
对那宠姬突来的怜悯和感同身受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很快就被她挥散了。
秋祝一登上二层就见到了公主。
她记得退下时,公主原本是在外头的美人榻上卧着的,现在却挪到了阁中带着薄垫软枕的罗汉床上,显然是季郎君做了什么。
她不敢多问,上前呈上了一卷卷轴:“公主,这是如今禁军十六卫将领的名录。”
李持月展开扫了一眼,就见到一些眼熟的名字。
她点了点其中一个名字,“此人名字为何被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