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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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炉烧烤至凌晨才结束,陈俊宁酒足饭饱,脸上带了几分微醺。

    钟意送他出来,黑色天幕下,一轮圆月高挂。

    陈俊宁舒了个懒身,撇了头,吊儿郎当看向她,“这次打算在阳城待多久?”

    钟意听罢低头浅笑,“不走了,准备找工作。”

    陈俊宁听了甚是惊讶,好半天才缓神儿,“找工作?开什么玩笑?你未来可是赤手可热的大画家。”

    钟意停下脚步,眨着眼眸与陈俊宁对视,突然噗嗤一笑,“那是三年前,我早就不提画笔了。”

    她语气稀松平常,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倘若陈俊宁跟她没什么交情,她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还真信了。

    可就是了解她,知道她从小的梦想,就是用自己的画笔,去描绘她想要的五彩斑斓世界,有一天哪怕死去,还能仰仗自己的作品,永远活在尘世之中,名留青史,为后人津津乐道。

    在陈俊宁眼中,钟意一直是个有思想有追求,让他青睐有加的小才女。

    她的品性,也一直都像俗世大染缸里的一抹白布,总是那么别具一格,颇具棱角。

    陈俊宁愣愣看着她,许久才回神,迟疑问:“确定吗?彻底放弃了?”

    钟意自嘲一笑,眼眸转到别处,不去看他,沉吟了许久才说:“不瞒你说,创作需要天赋和灵感加持,心由境转,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钟意了,一切重新开始。”

    陈俊宁看着她,眉宇不由地皱起来:“重新开始说起来容易,那么多年的努力辛苦付之一炬?我说赖司砚怎么从来不敢打扰你,原来是愧疚?”

    钟意一怔,缓缓的抬起来眼眸。

    这个反应,让陈俊宁此刻才恍然大悟,他难以置信,“你们离婚,我猜着就是他的问题,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心猿意马朝三暮四?”

    钟意见他如此反应,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脸色有些不好:“没戴绿帽子,不想提,换个话题。”

    谁知陈俊宁打断她,往旁边一指,只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亏我还想撮合你俩。”

    又想起来什么,更加懊恼,“当初,他不管不顾要娶你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说过,冲动没有好下场啊小丫头——”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钟意咬牙打断陈俊宁。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寂。

    月色当头,冷白的月光,温柔地映在钟意脸上。

    钟意片刻才收起不悦,有些难堪,好在垂落的发丝,遮掩住大部分神色。

    “把那些破烂事问一遍,等于是撕开别人的伤疤,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你那么大岁数,怎么那么不懂礼貌?”

    陈俊宁看着她,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我那么大……岁数?”

    钟意不想再多说,于是便找借口,“天色不早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不再给陈俊宁说话机会,转头就走。

    谁知陈俊宁赶紧上前两步,厚着脸皮揽住她,“生气了?你说我岁数大,我都没生气。”

    钟意耷拉着眼皮子,“以后不要说我冲动。”

    陈俊宁笑了笑,“为什么?”

    钟意抬起眉梢,睇着眼皮子,语气有些凶,“因为我就是个冲动幼稚的人,冲动幼稚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没有没有……我错了。”陈俊宁哭笑不得。

    钟意脸色这才缓和。

    聊了没两句,两人才话别,钟意离开。

    陈俊宁一动不动立在原地,静静望着仿佛弱不禁风的细瘦背影,说她弱不禁风,她胆子还挺大。

    把重新开始这话,都说的那么轻易。

    直到钟意进了庭院,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外。

    陈俊宁才略带一丝惆怅地,负手望向深色天空。

    三两朵乌云,星辰惨淡,这会儿圆月隐藏到厚重的乌云后面。

    夜,自然就比方才更黑了。

    他自然自语叹息,“老天爷,你是不是在故意给我机会?啧啧啧,小师妹还是那么可爱……”

    钟意去送陈俊宁,久久不见回来。

    钟商言觉得反常,就寻了出来。

    岂料找了几圈,钟意竟然在花架子后面,秋千架旁独自喝酒。

    刚请了别出心裁的园艺师,是以花架子枝叶茂密,而钟意身量又娇小,才隐去了背影。

    这么隐秘的地方,真让钟商言好找。

    他抱着手臂走过去,往树桩上轻轻一靠。

    橘黄色的除蚊灯亮着,阳城才暖了几日,蚊虫就出壳了,围着灯束撞来撞去。

    钟意这会儿脸颊微红,纤白的指尖,捏了酒瓶看过来。

    她浅笑:“要不要一起?”

    钟商言耸了耸肩膀,“陪陈俊宁喝了不少,头痛,明天还要上班。”

    钟意仰头喝几口,托起来腮,望着远处的绿植略微发怔。

    她喝了不少,眼神里的醉意藏都藏不住。

    钟商言默默无声看着她,斟酌片刻才走到钟意身旁,紧挨着她坐下。

    钟意很识趣,也很会给自己找舒服,身子一歪,就枕上了钟商言的肩膀。

    她说:“哥哥。”

    钟商言睨她,“说。”

    钟意合上眼眸,挽着他的手臂。

    口齿不清,摇摇晃晃地说:“我为什么离开阳城,你知道么?”

    钟商言垂首,看着她的发顶,“为什么?”

    “熟人问东问西,让、让人很烦,一点儿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钟商言抬了抬眉梢,默然片刻。

    抬手掐断一支茶树枝,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低头看了又看。

    还以为是这次赖司砚过来,刺激到了她,于是低声道歉——

    “你在黎平待了三年,我们就以为你彻底好了,这次是我和爸爸考虑不周,对不起啊小意……”

    不等钟意回答,他想起种种过往,又兀自感叹一番。

    捏起来钟意丢下的酒瓶,喝了一口,忍不住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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