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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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人不觉得有什么,偷瞄的就有些局促不安,还没想好该作何反应,察觉到视线的人已经顺着目光撇回来,柳栐言安静地将他看了又看,直看得原暗卫全身都僵了,才缓缓问到,“你方才可是想笑话我?”
这问题把承午吓的不轻,慌忙就朝那人的方向跪下去,由蹲姿改为跪姿顺畅极了,只是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闷的让栐言想皱眉,
“属下”
才开口,忽又想起那人不喜他自称属下,忙低着头改了,
“承午不敢。”
柳栐言默然看了看眼前一脸紧张的人,接着将视线绕过他去寻那因突然松手而掉进河里的野菜,无处着力的青绿植物一下就被流水冲了个老远,在河流下方浮浮沉沉,
“菜被冲跑了。”
与先前不相干的话,柳承午把那句子在心里思量了一遍,奈何正在请罪无法去追,只得把头又低了低,沉声道,
“承午知错。”
知错知错,哪里又有错了。
柳栐言把竹箫轻打了一下在他头上,随意抵作了这错的罚,就转回去接着摆弄那件乐器,而等把那半篓东西都洗净了,柳栐言也没吹出个音来,他倒不在意,随手拍掉身上沾的草屑站起来,领着柳承午往回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过几乎透不出光的林子,柳栐言听着后边轻到不可思议的脚步声,居然还觉得挺舒适。
毕竟这样身后缀个人的情形,对他来说实在算是新鲜,柳栐言从以前就不乐意合群,别人看他总是温温润润的笑,一副好结交的样子,但若是靠的近了,就会被不动声色的推开。
世间有个说法,说人总是会划个圈儿,愿意让进的人才能进,其他的一律只能待在外面,实打实的区别对待,柳栐言倒不这样,他一视同仁惯了,谁都不让进的。
因此会让他觉得跟着个人却没不自在,不管怎么说都有些越界。
柳栐言停了下来,他这一停,后面跟着的人自然也没再往前走,柳承午心中疑惑,正要出声询问,从前方的草堆里却探出只野兔子。
那野物没想到出了遮身的长草会直接碰上人,慌慌然就折着身子向别处跑,那么小的一只跑起来极快,被惊动的矮草还晃着,浅灰色的影子已经追不见了,柳承午立刻反应过来,微倾着身去请示,
“主人?”
“啊,”
柳栐言被那突然窜出来的活物弄的正愣神,那人在身边一唤,下意识就应了一句,结果身边忽然带起一阵风来。
柳栐言只看见那人快速地掠过半空,踩在树干上借力的同时拗下一截细枝,刚反身便施劲投掷出去,伴随尖锐的风啸声,柳栐言还怔着,柳承午已经回来了,手里举着只被贯穿咽喉的兔子,伤口仅树枝尖的粗细,整齐地穿透过去,被当作目标的估计连疼都没察就已经毙命,当算得上一个干净利落。
先不提这种到处可见的东西拿来做武器要求有多高,单这逃命野兔胡乱奔跑的速度就需要足够的判断与准度,柳栐言瞧着从伤口里不停滴落下去的深红液体,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人的武功高的离谱,别说柳栐言还没怎么试过原主会使的毒,便是他试熟了,正面交手的情况下,在柳承午面前也没有多少胜算。
那人既随手折根木枝都能取野兔的命,便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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