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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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也行。”于玫樊又坐了回去,从包里翻出一张面值二十的人民币,“拿去。”

    叶吱走上前,双手奉上:“亲爱的母亲,我心里唯一的女神,二十不够俩。”

    于玫樊白了她一眼,又给了张二十。

    叶吱笑眯眯地将钱揣兜里,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于sir,你女儿要奔赴火场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吗?”

    成天搞这种形式主义。

    于玫樊气得哽了一下:“我希望她可以在火场里拿个第一名回来。”

    叶吱转身,喋喋不休:“您真狠心,到火场了还想着成绩,和你这种冷血的人没什么好说了,斯年弟弟跟姐姐去吃饭吧。”

    谢斯年显得很有礼貌:“我吃过午饭了,还是不要浪费于妈的钱了。”

    叶吱:“……”

    你小子。

    这钱也不会真到你肚子里,你这么一说,我还怎么交代?

    于玫樊:“叶吱——”

    后者强装镇定,推着谢斯年往外走。

    出了门,她才松口气:“谢斯年,故意找茬呢。”

    谢斯年将勾在食指上的书包丢给叶吱,懒腔地“嗯”声。

    叶吱想骂他,又想起来自己要坐谢斯年这王八蛋的车去学校。

    寄人篱下,她明白,是时候做缩头乌龟了。

    坐在小毛驴的后座,叶吱没话找话道:“今天出分班表吧?”

    “嗯。”

    噎一秒,自以为乐观:“斯年弟弟一定很想和我一个班吧?”

    “不想。”

    “。”

    “还有,好好说话。”

    “哦。”

    叶吱看着谢斯年的背,默默翻了个白眼。

    呵呵,搞得好像她想和谢斯年一个班似的。

    如果可以,她连和谢斯年一个高中的想法都没有。

    和谢斯年在一起免不了被背刺,成天不是‘看看斯年’‘学学斯年’以外,于玫樊女士也没其他话想和她说了。

    盛北高中门口,叶吱让谢斯年放她下来。

    虽然离刚睡醒还没有一个小时,但她的肚子实打实饿了。人是铁饭是钢,委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委屈了胃。

    叶吱原先想买个饭团垫肚子,被谢斯年严厉禁止,叶吱这才想起来上学期吃了这家饭团一早上都在厕所度过。

    打了个寒颤,叶吱买了两个核桃包吃。

    光速解决后,叶吱和谢斯年进了学校。

    分班表已经贴在公告栏上,叶吱心里默念:千万不要遇到。

    一行行看下来,还是没看到她的名字,三个班看下来,她是被校方单方面退学了吗?

    不能吧,她是倒数,但也没倒得那么离谱吧?

    终于,叶吱在五班看到她的名字,和谢斯年的名字。

    天杀的。

    谢斯年本人此刻就站在她的旁边,对于这个悲催结局冷漠地吐出四个字:“冤家路窄。”

    “……倒也言重了。”

    “不是说你。”谢斯年指了指五班表上,中间的那个名字,“我说他。”

    叶吱顺着他视线望,倒吸一口气:“确实冤家路窄。”

    陈远。

    这个名字叶吱耳熟能详。

    高一她和谢斯年不是一个班,但体育课撞在一起。

    对这个陈远,她是有印象的,印象不止一丁点儿。

    上学期的某次体育课,她拿着篮球砸了陈远的背,在他凶神恶煞望过来的时候,又丢了个篮球过去。

    正中脸。

    陈远是个染黄毛穿豆豆鞋游刃在小卖部门口叼着烟的小混混,好死不死看上了云昼。

    云昼是她朋友,准确说是好朋友。

    初中认识,惊天奇迹般一起考上盛北,好姐妹不分彼此——除了学习的时候。

    陈远说贱也是真贱,当众调戏云昼被云昼骂了一顿,放学居然把人给堵了。

    叶吱能忍吗,不能。

    打了人,叫了家长,写了检讨。

    末了,她还对陈远放狠话,让他见着她就滚远点。

    叶吱有这底气,完全是学了十年跆拳道的竹马——谢斯年本人赐予的‘神、秘’力量。

    这回撞到一块,低头不见抬头见,有没有一种可能……

    叶吱这么想出了神,被谢斯年一敲脑袋回到残忍的现实世界——

    谢斯年:“哟,挺有缘。”

    叶吱慢半拍地“啊?”了声,朝谢斯年指的地方看去。

    “……”

    她两眼一黑。

    可不是有缘吗,云昼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五班表里。

    “缘分。”谢斯年握着叶吱的手腕支撑她站着。

    “倒了八辈子霉的缘分。”

    “怎么?和朋友在一个班不高兴啊?”

    谢斯年戏谑地看着她,只见叶吱默默握紧拳,松开。

    她讨好般扯了扯谢斯年校服袖角:“爸爸,求庇护。”

    “……”早上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看来是全散了。

    “爸爸考虑考虑。”

    谢斯年煞有其事地说着,手搭在叶吱肩膀上,推着她走楼梯。

    “爸爸别考虑了,我们俩的交情还求庇护不求庇护的,弟弟保护姐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哎不对,我做小的,你压我一头,成不?”

    叶吱鬼儿精,完全是看谢斯年脸色说事,相处十七年,谢斯年每个表情在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这人在她眼里就是光屁股蛋儿,熟得很。

    但这话她是千万不敢和谢斯年说的,谢斯年要是知道他小时候拉屎拉到他妈枕头正中间被他妈骂得哇哇大哭,擦拭身子的时候小丁儿一览无余。且被叶吱看见,记到了现在。

    估计,要疯。

    想到这,她咧开嘴忍不住乐了声。

    “笑什么?”谢斯年的话应声而来。

    “没。”

    她才不告诉谢斯年。

    这种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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