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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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两块。”大原学园的图书馆里有不少教育方面的书籍,负责购买的工作人员估计自己当初也没仔细看书局送来的目录,误入图书馆的除了一些言情小说、幻想小说外,竟然还有从母婴关系开始的幼教类丛书。
无论这些是否适合高中生看,至少辉夜是已经用一个月的时间看完了好几本。
她也清楚,失忆的中也是不能够完全和同龄小孩的认知等同的,可以说,在这几个月里,中也不仅需要学习国语课本之类的书籍知识,还在快速地重新建立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目前,中也的世界观已经来到了能够将生活中的一切互相打比喻的程度。
不过辉夜还是不理解,一块冰糖是如何生出小冰糖的。
唔,她得去研究一下,几岁的小孩适合接受生理教育。
想到这里,辉夜突然一愣,她捂着似乎有点恍惚和晕眩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有无接受过和生育相关的生理教育。
好奇怪,为什么她努力去回忆的时候,想到生育,会有些许熟悉感,但想到生育之前的那个流程,就毫无印象?
辉夜确信中也是自己的孩子,不仅外表都长得一样精致漂亮,同时还有一种冥冥的血脉感知,说不清道不明,玄而又玄。
那么孩子的父亲呢?
辉夜在心底疑惑起来,她也在看幼教丛书时,书上的内容也有提到过要如何循序渐进地向孩子解释何为孕育,即男女之间进行鱼水之欢,阴阳结合。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意识到,直到了今晚才蓦然想起,原来中也还应该有个爸爸!
为什么完全没印象啊?
中也打断了辉夜逐渐发散的猜测,那些包裹着“负心汉”“性无能”等猜测字词的气泡在中也的声音里“噗”地一下被戳破,她神智回笼,恰好听见来自自家崽的奇妙逻辑。
“所以,如果妈妈把冰糖掰下来了,就只能吃其中一块,如果没有掰下来,可以一口气吃一大块。”
中也说完,确信且自豪地点点头,然后期待地望向辉夜。
辉夜:
崽啊,那冰糖没有掰下来之前,怕是跟你的小脑袋比起来也没差多少,我哪做得到一口吞,谁会在嘴里开黄泉比良坂啊。
“中也,说得很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明天还要跟千惠他们一起去总持寺祈福哦,起晚的话就看不见总持寺非常美的清晨了哦。”
五月份是千惠母亲的忌日,横山家有个传统,就是会把离世亲人的牌位供奉在寺庙的墓地里,除了千惠的母亲外,还有横山老板自己的父母,也都供奉在此处。
而且,总持寺作为横滨非常有名的寺庙,出名的不仅仅是寺庙所经营的那些产业,例如横滨高等女校和一些社会公益性质的事业,还有其较为灵验的祈福。
春天的总持寺褪去了冬季的幽深,变得平和宁静,虽然人来人往香火旺盛,但也让不少人都想在这里住上几天。
走在上山的路上,横山老板一边背着供奉要用到的东西,一边喘着气跟辉夜安利:“虽然都说元旦当天来祈福最有用,但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佛祖也不会只有那天才上班的。”
“辉夜小姐以前虽然没来过,现在正好可以跟佛祖说一声你来补票了,供上香火,求个庇佑,去去那家发生爆炸的化学研究所的晦气。”
官方给出的爆炸案的缘由,是镭钵街——爆炸的街区改名了——的一家化学研究所发生了重大化学实验爆炸。
横山老板一边笑着,一边竖起大拇指:“我时常会来和我老婆说说话,哎呦,她可不知道,千惠这小丫头这些年来真的是,把我闹得每天做完生意,就都得陪她玩。”
在先前横山询问的时候,辉夜因为自己的失忆,并不清楚先前有无来过总持寺,但想想这么大的寺庙,每天要接待的香客数以万计,估计也很难记住其中一位。
于是就干脆称自己没来过,防止横山老板追问和闲聊时,说起一些有关总持寺的事,自己却一句都接不上来。
“老爹你在乱说什么啦,我也会跟妈打小报告的哦!”
千惠气呼呼地一跺脚,蹭蹭蹭往前面跨了好几步:“今年就可以不用求佛祖保佑考试过关啦,但是元旦时候来求的姻缘符完全没用,来店里吃寿司的都是中年大叔,每天生活得苦兮兮,一点都不快乐。”
她想,果然这方面还是得跟妈妈商量比较有效吧。
这条上山的路并不窄,只是在一个绕着山体而过的石洞比较狭窄,如果来去都有人走动的话,只能允许两个人侧身并肩而过。
石洞外侧还有一个装了护栏的平台,上方有钟乳石模样的石头垂下,露珠沿着树叶往下滴。
轮到辉夜从石洞穿过去的时候,对面也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恰好向下山的方向走过来。
有点奇怪,辉夜心想,这个年纪的男孩不应该还在读国中么。
她是刚值完夜班,有一次调假的机会,而中也和千惠则都不是学生的身份,所以四人才能一块出来名为祈福实则春游。
辉夜失笑着摇摇头,不管红发少年是不是逃学,都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大概是最近教育方面的书看多了,时不时产生一些做正式老师的想法吧。
一阵风刮过,一滴露水飞溅到她修长如天鹅般的后颈,泛起的凉意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辉夜也没忍住,下意识地往内侧缩了缩,不小心和擦肩而过的红发少年触碰到了一起。
“辉夜姐,你怎么走得那么慢啊,是累了吗?”千惠站在前面挥舞着手臂,“再坚持一下,还有两分钟我们就能踏入寺庙的山门啦!”
月白色长发的女人穿着利落的短袖和长裤,头发扎成马尾辫在脑后晃悠,同色系的眼瞳微垂,掩盖住那一抹惊讶。
就在刚才,她嗅到了一抹极其轻微的血腥味。
辉夜忍不住转头向来处看去,那个红发蓝瞳的少年已经消失在蜿蜒上山的人群当中,彻底不见。
正如千惠所说,再走个两分钟就是总持寺偌大的山门,远远地能望见伫立着的一座石碑,上面刻录着代表中日友好纪念的两首诗偈。
伞送千寻,衣传如净。
尘念永平,慧灯无尽。
还有推攘着逆流而出的人群,仓皇地大叫:“救命!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