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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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自然是因为贵妃的命令。”

    “若她没有命令你呢?”萧让追问。

    “你那样凶,我不敢靠近。”郁尔实话实说,取了纱布替他包住伤口,“你手上的伤又不重,其实不必上药。”

    还是被他揍得鼻青脸肿险些毁容的五皇子更惨一些,估摸着得养伤一个月。

    “你明天是不是会替萧末换药?”萧让语气孤傲。

    她点头。

    “若叫我知道你再替任何人换药,我就剁了你一双手。”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威胁她。

    郁尔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为何?”

    “皇兄!”四皇子萧承忽得撩帘进来,红光满面,“走啊皇兄,去我帐中喝酒!让你见见我新得的两个舞姬,你若喜欢今夜就带回帐中,那滋味好着呢!”

    “”郁尔呆若木鸡。萧让的手掌还搁在她膝上,她的一双柔荑正捏着他的手指缠绕纱布。

    萧让沉默不语。

    “就这么说定了啊。”四皇子临走是瞥见萧让身边的郁尔,“这小宫女生得倒是别致,你一会儿也来。”

    如此赫赫扬扬邀请完,四皇子大笑着离开。

    舞姬滋味?

    郁尔想起若雪与晴空谈起过这位四皇子,说他生性好色,年纪轻轻,府中便养了一堆美貌姬妾,甚至街上见到美貌少女,随手虏进府中,碰上几个性子烈的,被糟蹋之后跳河寻死。

    萧让

    她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眸光渐渐汹涌。人以群分,他这般专横跋扈,连她这个御前宫人也敢虏进帐中,是不是也同四皇子一般强抢民女?

    少女眼底浮现一丝厌恶,松开了他的手。想起自己还坐在他铺陈着兽皮的床榻上,瞬间起身,离他远远的。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萧让此时反应过来。

    “你”郁尔一张白皙小脸写满厌恶。

    小小的少女即使怒极,也如同发怒的幼猫一般,毫无任何杀伤力。

    “我怎么?”萧让恨得牙痒,“我答应去他帐中了?”

    郁尔哪里会听什么解释,他在她心里就是个罗刹恶鬼。

    “你方才说、说要剪了我衣裙。”

    “我这么做了?”他逼近她眼前,少年身躯高大气势汹汹,伸手就要攥住身前不断后退的人。

    郁尔甩开他的手,觉得他脏得很,“下流!”扔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跑。

    萧让脸色铁青站在原地,原在刑部牢狱里审问犯人时,有人骂他阴险恶毒,有人骂他残暴不仁,可从未有人骂他下流!

    郁尔跑出营帐很远才停下脚步,数次回眸查探,确定萧让没有追上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经过数名御前侍卫,进入君王帐幕之中。山上数百座营帐,皇帝所住这这一座最为华丽宽敞,君王喜静,数名宫人垂首静立。

    皇帝已用膳完毕,正姿态闲适地席地而坐,在书案前看书。

    尺素跪在右侧研墨。

    郁尔也同其他宫人一般挑了个位置静静跪坐。出宫这一整日,皇帝更衣只用太监,皇帝用膳有尺素伺候,皇帝甚至让她免送止咳的羹汤。

    她成了御前一座摆设,十分悠闲。

    一想到在萧让帐中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郁尔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脏了!

    “去了何处?”

    郁尔袖口下双手紧紧攥着,发誓下一次不论萧让怎么威胁她,自己都不会轻易妥协!

    “郁尔,陛下问话。”

    尺素的声音令她骤然回神,郁尔懵懵地抬眸,陛下问她什么?

    “去了何处?”

    君王白净素手持着宗卷,身着月白色广袖长跑,青丝以白玉簪束起,气度不凡出尘如天上皓月。

    郁尔:“奴婢去五皇子帐中替他包扎伤口。五皇子留奴婢用了晚膳。”

    小宫女答得天衣无缝,但周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蹙着双眉,一张小脸五官纠结,双手攥着膝上裙裳衣料,显然受过欺负。

    “用过晚膳就回来了?”萧易语气寡淡。

    “”郁尔抬眸看着君王。

    自己此时确实想向人倾诉,但是倾诉对象绝非这位高不可攀的皇帝!

    “告诉朕,晚膳之后发生何事?”萧易视线落回书卷,寡淡的语气透着叫人无法违抗的意思。

    郁尔眸光征征,其他静跪的宫人亦不敢出声。皇帝连自己四个儿子斗殴都不管束,为何对她的事情过问得如此细致?

    “奴婢不想说。”

    萧易视线并未移动开书卷,神容平静,语气温和缓缓道,“朕问你话,容不得你不说,否则朕会罚你。”

    “”郁尔瞠目结舌,绷着一张小脸,她不傻,再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说萧让坏话,“奴婢不是那等爱在背后告状之人。”

    萧易抬眸,冷峻眉宇间泛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不爱告状?”

    郁尔眸光哀怨,皇帝怎么老揪着她冤枉萧让那件事不放了!

    “奴婢已经思过了,往后再也不告状。”她咕哝道。

    君王与小宫女的一问一答,听得御前几位常年侍奉的宫人万分惊愕,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君王,今日突然兴致盎然地吓唬一个如此年幼的小宫女。

    今夜轮到郁尔留在君王营帐之中侍夜,皇帝白日在围场狩猎,夜里只浅眠半个时辰,通宵都会在书案前批阅奏折。郁尔只需要偶尔更换茶盏即可。

    倒春寒的天,夜里山间寒风呼啸。营帐由厚实的羊皮围造而成,配上兽金碳炉,郁尔倒也不觉得冷。

    素雅屏风将营帐一分为二,靠近门帘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榻,若郁尔换完茶盏困了可以稍眯片刻,但绝对不能睡死。

    深夜子时,郁尔坐在榻上昏昏欲睡。

    尺素掀帘进来,将一碟子桃花酥塞到郁尔怀里,“瞧你困得,今夜由我来替你为陛下侍夜吧。”

    郁尔求之不得。桃花酥还温热的,尺素真的待她极好,不像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只会欺负她。

    然而下一瞬她眼角余光便注意到了尺素那茶色衣襟下的一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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