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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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加了一段内容。hr size=1

    马车里,石竹替季濉包扎着伤口,他手掌心一道褐色深痕虽仍洇着丝丝鲜血,却已开始结痂。

    看着主子手上的伤口,石竹心里愈加愤懑,主子因那个女人而受伤,却仍要将她留下来,甚至还要花费人力去盯着她。

    从前,他只当主子留下林臻,不过是为了折辱泄愤。

    可他越来越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了,主子……不该如此。

    石竹神思游离,连季濉唤他都未听见。

    季濉不满地踹了一脚他坐下的矮凳,“愣着作什么?信呢?”

    石竹忙松开紧抓着季濉的手,从袖中掏出信笺,递到他手里。

    季濉一面扫视着手中信纸,头也不抬,问道:“人呢?”

    “人,应当还在孟府。”

    季濉漆黑的眼眸从纸上抬起,眉头拧起,“……应当?”

    战场上瞬息万变,往往因一个细微的变动,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造成局势扭转。是以,季濉向来厌恶听到这等不确定的信息,石竹见自己犯了忌,忙改口道:“一刻钟前有人来回,他将将进了孟府,现下定还未出来。”

    “将军,人已确认,只待他出了孟府,便可将他伏击。”

    季濉浅笑摇首,“不,你与本将军,需亲去一趟孟府。”

    亥时,孟府。

    后院寝屋中,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他正是当今内阁首辅孟良誉,此人在朝中声望颇高,三皇子之所以成为储君的有利人选,其中便有他乃师承孟良誉的缘由。

    彼时,他面色温和,正慢慢喝着手里的茶。

    “大人,季濉……不可留啊!”

    下首坐着的男人捏着拳,忿忿地回道。

    孟良誉将手中的茶搁下,抬手止住了身旁奴仆扇风的动作,缓缓道:“你今日所禀之事,我已心中有数,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罢。”

    未从孟良誉那里得到确切的回复,男人心有不甘,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外面的叩门声打断了。

    “禀大人,大将军求见。”

    孟良誉皱起眉头,与那男人对视一眼,后者眸中有遮掩不住的惊慌,他立时站起身来,隐匿在屋中。

    “义父,孩儿来迟。”

    得了行令,季濉甫一进屋,便单膝下跪请安道。

    彼时,他已回过一趟将军府,身上换上了一身玄色常服,头上束着银冠,发丝乱着几根。

    “你这孩子,怎的这个时辰还往我府上来了,可是有何要事?”

    孟良誉双手扶在椅子上,探身关切地问道。

    “季濉特来向义父请罪。”

    “这……大半夜的,你又何罪之有了?”

    季濉并未起身,垂首继续道:“先前收到义父请柬,却未从命。原是顾虑甫一回京就往义父处来,难免教人误会义父有结党营私之嫌。”

    “但近日孩儿于上林苑狩猎,得了一株珍稀野山参,思及义父近年来勤勉辛劳以致病痛缠身,或许正需要这一副药材,思来想去,孩儿竟是夜不能寐,片刻也等不得了。”

    “终是孩儿考虑欠佳,孩儿之心尚且如此,义父向来待孩儿舐犊情切,又怎会没有担忧?”

    “是以,季濉夤夜前来,一是献上野山参一株以慰义父身体康健,二是为解义父挂念之情。”

    季濉话落,石竹忙上前将一方锦盒呈上。

    “你瞧瞧你这孩子,又何必如此?不过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为父对你确实甚为挂念,快快起身。”

    孟良誉一面命管事将那锦盒收了,一面亲上前去将季濉扶起。

    季濉单手撑地,孟良誉扶他起身时,瞧见了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便问:“你这是……?”

    季濉淡然一笑:“不过是采山参时受了一点子小伤,不碍事。”

    听见季濉是亲自去采的药,孟良誉面上笑意更浓。

    下人很快换了新茶上来,季濉的眸子瞥了一眼那只被端下去的茶盅,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二人喝茶叙旧,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里间藏着人终于支撑不住地发出了响动。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声音,但季濉等这一刻已久。

    “谁!”

    一声喝令,他袖中的短匕首已同时飞了出去。

    图穷匕见,那人已无退路,索性推倒了搁架,想趁乱冲去屋子去。毕竟,出了这个屋子,就都是孟府的人了,自然会将他放走。

    只可惜,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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