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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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今日,他存了心要让林臻感受到极致的屈辱,是以,一整夜里,他几乎用尽了手段。

    各样的姿势,他都迫着林臻做了一遍。

    天蒙蒙亮时,他才取了林臻口中的帕子,解了她身后的帛带,抱着她浸过水一般莹白滑腻的身子去了浴桶中。

    原本就不大宽敞的木桶,两个人同时浸在水中,更显逼仄,他们的身子,还是交叠在一处。

    季濉来过教坊司数次,从来都是让石竹守在后门外,天亮前必驱车回府,从不留宿,更别提在一处沐浴了。

    他也总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衣冠楚楚地折辱占有林臻,从来不似今天这般荒唐失控。

    二人在木桶中相对而坐,林臻口中的帕子虽早已拿掉,但她哪里还剩半分说话的气力?

    她浓黑的长发垂在肩后,鬓边的几缕青丝蜿蜒在她莹润的脸颊上,她凤眸微阖,双眼迷离地仰靠在桶缘上。

    手倏然被人攥住,林臻下意识地圆睁凤目,清明过来。

    季濉就赤身坐在她面前,他宽肩窄腰,肤色白皙肌肉匀称,这副身躯唯一的缺陷,便是左胸膛上赫然狰狞的一块伤疤。

    季濉上过战场,也曾冲锋陷阵,但他所有的伤口都在背部,几乎无人能在他正面前得手,给他重创。

    除了眼前这个女人……

    他抓着林臻的手,将其缓缓按在他左心口上,薄唇轻勾,问道:“疼吗林臻?可你所受的痛楚,不及我的千分之一。”

    那颗带着伤疤的心脏在林臻掌心下蓬勃跳动着,她缄默地未置一言。

    他没打算听到林臻的回应,话落,便再次将林臻扯进怀里,在水中作起了恶。

    季濉轻咬着她耳际,含糊不清道:“林臻,或许三年前,我就该杀了你。”

    林臻仰着脖颈,一抹湿润自眼角悄然划入她浓黑的长发里,隐匿不见。

    她忽而想起父亲临终时对她说过的话。

    父亲不知何时起犯上了头疾,早在季濉入城前,父亲便已被病魔缠身,时常神思恍惚,胡言乱语。

    林府被围的那日,林云峰在林臻不知情之时便已兀自饮下了毒酒,她得父亲召见进入寝屋时,他已奄奄一息。

    听着屋外嘈杂的声音,躺在榻上的林云峰忽而眼眸发亮,似是回光返照,他问道:“是……是初儿回来了吗?”

    林臻透过纱窗瞥了一眼外面守着的层层甲兵,将手攥得很紧,“是,他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知从何时起,父亲便时常眉头紧皱,脸上阴云密布,好似总有无穷无尽的烦扰折磨着他。

    但那日,她却从父亲脸上看到了欣慰满足的笑容,这使她愈加愤懑,朱唇紧咬,她开口道:“父亲……”

    她想要说,他是回来了,可他是来要您的命的。

    到嘴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双冒着青筋的大手覆在她白皙柔软的拳上。

    林云峰呼吸困难起来,他紧紧攥着林臻的手,艰难地一字一句交代着他生命最后的话语:“吾儿仁孝……今日起……为父将玥儿与初儿……一并——”

    “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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