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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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名的性感而色情。“有事说事。”靳泽知道万叔找来,就是有事,他坐起来一点,拆开了胳膊上的皮筋丢在一堆药盒的桌子上,并拿过一边的棉球胶带贴在胳膊上,披上了衣服。
“你确定自己没事?”万叔担心,看靳泽对自己这粗暴的手法,真不把自己当个人对待。
可他关心则乱,忘记了靳泽是怎么个脾性,此时一道警告的视线看过来,万叔回过神。
“赵源来了。”万叔转述,不再问起靳泽私事的半分。
靳泽看了眼桌子上的表,然后丢下,昂贵的名表躺在一堆乱糟糟的书桌上,和垃圾没什么分别。
离三点还早。
“让他过来。”靳泽冷声吩咐。
“好。”万叔抬步要出去,他还想关心两句,可看着靳泽自己对待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恐怕也懒得听他的唠叨,万叔转身打算出去。
“别跟其他人提。”靳泽嘱咐了一句,他弄着胳膊上的东西。
万叔明事理:“嗯,我知道。”
靳泽猜测:“我妈早上过来了?”
万叔转述:“是的,我告诉她你在睡觉。”
靳泽点点头,穿上了鞋子,万叔永远是他最知心的长辈,很多事都不需要他多废舌,这一点靳家没人比得上。
靳泽拿起香烟点燃,万叔看他没什么交代,就打算离开了,在他走到房门前,靳泽突发奇想似的吩咐了句:“算了,先让原觅过来。”
他猛吸一口香烟,脑子里一片混乱。
万叔深深闭上了眼睛,知道了那就是复发。
·
云肴提前回来了,因为靳辰说要去见一个朋友,不方便带他,云肴向来懂分寸,就自己先回来了。
他的手里提了很多礼盒,是靳辰买给他的衣服,这一天都在外面闲逛,云肴觉得很累,想上楼睡一会。
在门口时,云肴碰见了万叔。
“云先生。”万叔跟他打招呼。
“万叔。”云肴也跟着大家一样,这样称呼着面前的长辈。
“去购物了?”万叔看他手上的东西,大包小包,东西不少。
“是靳辰买的。”云肴有些不好意思,在别人提起靳辰,总觉得很别扭。
“二少呢?”万叔没察觉他的微小情绪,而是发现靳辰不在他的身边,也没看到车子。
“他让我先回来了,他去见了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云肴老实回答,他并不责怪靳辰的半路离开,比起这样无所目的的闲逛,他宁愿早点回来,能做自己的事。
“这样,”万叔点点头,“那我让人帮你把东西提上去……”
“没关系,我正要回房,自己带回去就可以了。”这种被伺候的感觉云肴很难适应。
万叔也没有强求:“也行,那你上去吧,跑了一天了。”
云肴礼貌告别:“那万叔再见。”
万叔点点头,云肴提着东西上去了。
靳辰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到家,云肴说到了,靳辰说自己还有一小时就会回去,云肴让他随意就好,他并不喜欢被黏着,也不喜欢靳辰围着他团团转。
“帮我去地下室拿个东西,”靳辰说:“一个蓝色的绒布盒,里面是买给我妈的镯子,先拿到你的房间去。”
云肴没有任何疑虑:“是在哪一间?”
靳辰说:“我忘了,你几个房间都找找吧,买一段日子了,忘了具体放在哪。”
“那我去看一下吧,找到了跟你说。”云肴下了楼,靳辰给他指路,他因为之前跟周杨来过地下室,知道大概的构造,所以不需要靳辰指路太多,可云肴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他走动了几间房,并没有找到所谓蓝色的首饰盒,可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风景。
他本来只是听见了一点异动,似乎有人在场,但云肴并没有多想,直到他完全站在那个房间门前,看见背对着他而站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十分结实有力,他没穿上衣,只身一条白色的长裤,健硕的手臂上绑着胶带,从他的腿缝中能看到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人。
因为被挡住了,云肴看不见他的脸色,也没入眼那不堪的一幕。
靳泽的手里提着一根烟,五指插-进了那人的发丝里,青筋毕现。
恍然回神,听筒里传出一声“喂”,吓得云肴没拿稳手机,“咣当”一声,手机砸在了地上,这动静当然会被发现,云肴觉得脑袋有一股血在倒流,捡起手机就朝一边的电梯跑。
隐私?
他现在才明白靳辰那句话,什么叫“他以后会知道的”。
靳泽和他的情人,能做什么?还能有什么?这里是靳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敞开门就敞开门,谁有资格骂他不规矩呢?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才对。
打扰别人好事的是他云肴自己。
云肴还没有回过神,他按了两次电梯,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以为自己能够逃之夭夭,什么也当做没看见,可是当靳泽的手撑在门框时,云肴周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走楼梯呢?”靳泽的声音压在他的耳边,像夜晚睡觉前耳边挥不去的靡靡之音,缠着云肴的思绪,弄得他理智纷乱。
“我什么也没看见……”云肴呼吸乱糟糟的,没有节奏,靳泽的手臂很烫,他像是怕被烫伤,往旁边挪了一点。
“你当然没看见,因为我还没开始,”靳泽的目光如阴毒的蛇蝎,他碎发上湿热的汗水掉在了云肴穿着新衣服的肩膀,靳泽从后面掐着云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和他耳鬓厮磨,不是三年前那样的甜蜜,声音冷的发指:“我很好奇,看到这些你会想起来吗?”
云肴的余光收尽靳泽血红的眼眶,他说不上来,只觉得靳泽哪里不太对劲。
对,是情绪。
是现在对他的这种不满,憎恨,怒火,厌恶,还有一丝……
云肴不想确定的东西。
或许该称之为贪婪。
靳泽的声音随着情绪起伏,在云肴平静的心海拨动出巨大的浪,把他的罪孽翻上了台面,钉在了罪恶的十字架上:
“想起当年跟老子玩的那些花样。”
云肴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也刹那间涨起了羞愤的红潮。
“昨天晚上,”靳泽讲悄悄话那般,投入又阴寒,他语气里的刀锋直刮着云肴的脸,指尖也微微用力,掐红云肴脸庞的某块区域,“跟你前男友的弟弟,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