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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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太后邀请妃子吃饭的感受,警告她们要懂规矩,不要狐媚惑主,扰乱后宫。

    但自己显然是想远了,这个家里的掌权人是靳泽,他不是靳泽的男朋友,也不是他的情人,他的身份,算高一点也不过太子的侧福晋,连正妃都算不上,因为还没有过门,还没有被承认。

    “来坐。”靳夫人没有起身,而是点头示意了下她旁边的座椅,请云肴落座。

    云肴初到靳家,不敢放肆,他本也是个规矩的人,很有礼貌地问:“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他不知靳夫人的用意,不懂这场饭局是警告,还是欢迎。

    靳夫人被他的话逗笑:“叫什么夫人?你是阿辰的未婚夫,还没定下来,就先叫我伯母吧。”

    云肴抬眼看了下靳夫人身后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年纪稍大一些,看起来像是靳家这些佣人里比较有资历的,她对自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落座,云肴轻点头回应,然后在靳夫人的对面坐下。

    “东西收拾好了吗?”靳夫人问,她拿起筷子递给云肴。

    “谢谢,”云肴双手接了过来,而后回应道:“已经收拾完了。”

    “还缺什么跟我说,房间住着不舒服也可以跟川儿提,你住在副楼那边,怎么安排是川儿的事,我不方便插手,实在有什么需求可以跟他提,合理的话他不会不同意,”靳夫人说:“他们今天没在,你都知道。”

    “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的,谢谢伯母的关心。”云肴没有把靳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不会跟靳泽提要求,因为靳泽不待见他,也不会满足他。

    靳夫人想的太简单了,把他们的关系。

    “你的房间跟阿辰在一层,川儿虽然嘴上厉害点,但还是讲道理的,有阿辰在,想必你不会受到什么委屈,你刚到靳家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要处处谨慎,我不是这个家里最难搞的人,最难的是谁你知道,你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说表现得多好,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嫁进靳家来,至少要保证自己不会犯错。”靳夫人苦口婆心,把心里话都跟云肴交代了。

    能不能理解为靳夫人还算是满意他的呢?云肴不知道,也不敢自负。

    “我知道的。”云肴握着筷子,迟迟没有动手,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午餐,也有许多他爱吃的,可奇怪的是,他没什么食欲。

    “你看着清瘦,没什么力气似的,年轻人还是要有点朝气,结实一点好,动筷吧,”靳夫人抬了抬下巴,“还有,副楼那边也有厨师,晚上阿辰回来了你可以问他,把喜欢吃的跟厨房那边说一声,他们会给你均衡搭配,人太瘦,跟阿辰都不是一个体格。”

    不止一个人这样说过,说他和靳辰看起来不太配,因为靳辰的个头高,人又结实,他是杂志上最出色的封面男模,而云肴除了一张脸,身材上怎么也无法与靳辰匹敌。

    靳辰曾被媒体评为每个男人都希望拥有的身材,那不是夸大,尽管这样久了,云肴也没有看过多少个胜过靳辰的人。

    “我会好好吃饭,谢谢伯母的关心。”云肴话少,尽管是和靳夫人共餐,也表现得规矩本分,靳家的人让他做什么他做就是了,在踏进这个牢笼前,他就知道,他没有人权了。

    和靳夫人很快用完餐,听她说了些靳家的规矩,云肴就被放回去了。

    他搬进靳家的事还没有和花乐说,临近八点,花乐打电话问他怎么家里没人,云肴才交代自己在哪里。

    “什么?你搬进靳家去了?”花乐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来,高昂道:“云肴你疯了?!“

    云肴此时穿着拖鞋,坐在床边,盯着干净的地板和他拖鞋上毛茸茸的一个耳朵装饰说:“我今天刚搬进来。”

    花乐沉默了片刻后,拍了下脑门说:“谁问你这个了!你干嘛想不开搬进靳家去啊?那个家里有谁你不是不知道啊,你不怕他报复,到时候我给你收尸都找不到你尸体!”

    面对花乐的大吼大叫,云肴表现得很平静,他柔声说:“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说你真的是……哎呦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哎呦……”花乐一连好几声个哎呦,听得出她对云肴搬进靳家的“自残”行为很语塞。

    云肴双手捧着手机安抚道:“我真的没事花花,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我了……”

    云肴没说完,房门响了,他没有锁门,敞开的房门前站着一个男佣,看云肴在打电话,男佣以手势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开口,云肴放下了手机,给了他答案。

    “云先生,家主和二少回来了。”

    云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眨了眨眼睛,手机在掌心里发烫,半晌他对男佣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

    花乐还在等他回答,结果云肴只对她道:“花花,我这边有点事,明天有时间见面的话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云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花乐再着急也不可能闯进靳家来说什么,思前想后松口道:“知道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靳家处处小心,明白吗?”

    “我知道的。”

    “少见那个人!避开他一点,一定要记住了!”花乐再三叮嘱,云肴都说好。

    挂断电话后,云肴叹了口气,他的房间在二楼,窗外传来细微的声音,有人在说话。

    这里是他的地盘呀,怎么能不见他?怎么能避开他?

    云肴站起了身。

    他穿着干净的拖鞋,走出了还没捂热的房间,动作小心地下了楼,他扶着楼梯扶手,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好像怕掉进深渊。

    越向下视线越开阔,他看见宽敞干净的客厅,看见一双皮鞋,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看见矜贵的身影,看见那拽开领带不耐烦的动作。

    “云先生。”

    过分懂事的佣人暴露了他的行踪,云肴打了个激灵,六神归位,而此刻,那沙发上的男人也扭过了头。

    拖鞋边角的两只耳朵碰撞在一起,云肴的脚腕不自觉地收力,他的余光发现那灼热的视线,毫不收敛地贯穿了他。

    像锋利的刀刃,又像寒冬腊月的一把篝火。

    靳泽刚刚拽下来的领带缠在了包着纱布的手上,慢条斯理地绕了几圈后猛一收力,而后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盯着楼梯边的人,火热的目光不曾移开。

    热水烫着他的喉咙。

    而他的目光烫着云肴,害他手心里一片温热,云肴觉得后背有点痒,脚底板传来烧灼的刺痛感。

    但那不是害怕,那是别样的,不可名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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