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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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江昼不喜娇气的姑娘,现在不喜娇气且麻烦的姑娘。

    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宋晏宁自然先去老夫人和母亲那边如实交代,在母亲的留风院用了膳,现下酉时末了才得坐在自个儿姬云阁的花厅里听着。

    接过执月剥好的甜橙,宋晏宁笑问道:“如何了?”

    白起拱手道:“那小子右手只是脱臼就嚷着骨头碎了”

    见一屋子丫鬟姑娘都笑意盈盈,白起犹豫道:“只是,张志方才回来时说府令不见了,也不知是丢在哪了。”

    宋晏宁不以为意,笑道:“找王管家重新拿一块便是,便是被那薛习捡了都无妨”

    宋晏宁笑意盈盈:“这手脚都够他养十天半个月了,这般妄言,要是父兄在家,早不这般轻易饶了他。”宋晏宁想着,望着白起笑道:“今儿就辛苦你们兄弟三人,岸雨——”

    旁边的岸雨忙应声,手上带着三个锦袋。

    见白起面上拒绝,宋晏宁道:“我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大家忠心侯府,自然少不了大家的。”

    见人走了,岸雨撤了茶盏进来,心下说不上担忧,还是有些不解:“姐儿就不怕后日这薛习爬上高位。”

    宋晏宁闻言笃定笑道:“不会,且不说侯府的权势,他一旦进了昭狱,就做不了官了。”进了昭狱的官员还需重新考核,薛习品行有问题,江大人还是那么正直的人,一定不会同意薛习的考核的。

    居华街。

    牧折带着钦展走到书房外,就轻声告退。

    钦展也不多在意,熟门熟路的进了书房。一进门就见男子坐在书案前提笔作画,见他进来挑了挑眉,没多说些什么就自顾着作画,钦展心下好奇,移步见正是一副烟柳画桥的早春图。

    钦展搭话:“竟有这等好兴致。”说着见这人还是不吭声,倒也不觉不自在,自顾让门口的牧寻叫丫鬟进来奉茶,还指明:“听闻你们大人得了今年早春的蒙顶白毛尖,也让我好好尝尝。”

    牧寻听着见主子还在作画,对钦公子的话也没什么意见,便赶忙叫了个丫鬟去烧茶。

    “你倒是会挑。”江昼将最后一笔收尾,将笔搁在上等青玉雕的笔搁上,挑眉笑道。

    江昼接过侍从的帕子净了手,暗自从旁边的架隔上拿了本地方志翻了起来,“都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何事?”

    啧,见江昼这般,钦展原先想得委婉说辞到不知如何开口了。随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舟之,你知道今日有一进士,顶撞了一世家姑娘罢。”

    江昼想起急眼了会咬人的兔子,冷声道:“今儿与萧与在阁楼呢,怎的了?”

    钦展也知他冷心冷性,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但想到出门自家妹子千叮咛万嘱咐。

    钦展叹了口气,“想来今儿他去京兆府尹受了一顿磋磨,想着还是有些便宜了他,所以——”看了眼面前的好友端起丫鬟奉上的茶,漫不经心的听着,眼一闭继续说道:“所以想来你这讨个收拾他的法子。”

    “呵。”怕是没人知道今儿永宁街,那进士怕恐怕不只是受了一顿磋磨。

    好了,看好友收回了漫不经心,钦展讪讪的笑笑。

    “因为你家妹妹?”江昼不解,给一平时不相干的姑娘抱不平属实奇怪。

    “是也不是。”

    见说服不了好友,复又补充道:“此人面上道貌岸然,但贪生怕死,可逮着机会又会欺压弱小,阿谀逢迎,自然不堪大用。”

    江昼搁盏,笑有所指:“倒是不知你这般嫉恶如仇。”

    这薛习从昭狱出来,还能不能做官,只是江昼点头或者是摇头的事。

    “你对这定远侯家的姑娘”江昼话未说尽,点到即止。

    钦展扶额,“舟之,我与宋小娘子可清清白白,莫要多想。她是家中小妹的挚友。”复补充道:“却也有定远侯的原因。”武将总是惺惺相惜的,镇北大将军镇守西北抵秃发部落,定远侯守北乞,无论是父亲还是定远侯,都是可敬的人。

    见好友不语,钦展暗叹,想了想说道:“舟之,此事”

    “允。”

    钦展面上一喜,也端着茶好好品了起来,不住道:“果然,没尝过的好东西在你这里总能尝到。”这蒙顶山的白毛尖不稀奇,圣上每年都会得近五十两进贡,也会赏赐些给臣子。

    只是现下才仲春,早春的蒙顶白毛尖倒是先到了江昼的府里,显然这时早春的第一波呢,想着又毫不客气的招了刚进来侍茶丫鬟再煮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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