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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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正,哪怕日中,春日的阳光也总是暖意融融的,垂柳婆娑,日影灿灿,于无计阁往下眺望,真是重湖叠巘清嘉,无怪众人称之位京都第一楼。无计阁总共有五层,是围栏圆雕样式,便是站在第五层的围栏旁边,依旧可以俯瞰到一楼。
在一楼多是寻常的笔墨纸砚配着些桌椅可闲坐饮茶;二楼是较为难得的一些文房之宝;
三楼为藏书经典;四楼则是举办诗画会的场所,京都才子和喜好风雅之人多来参加,在每一季节举办,分为试花行、芙蓉游、闲庭处和琐窗寒;
五楼则是一些雅舍,可闲坐品茶,览定湖浩浩汤汤,赏画舫笙歌点点。
萧与总算听着外头传来声响,身子却还是无状的斜靠在窗边,扭头往雕镂寒梅的雅舍门口看去。长调同门口律王世子的侍卫微微点点了点头,侧身一同在门口候着。
一青衣锦袍的小公子迫不及待的用合起来的扇子抵开门进去,哼笑道:“没钱还小爷的债,倒是有闲情来这里喝酒潇洒。”
萧与没理会,冲后头跟着的人颔首示意,才笑道:“我说小世子,这可不是花酒,切莫辱了无计阁的名声。”
自知说不过,另外两人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程几道自觉坐过去,十分殷勤的给表兄烹茶。
萧与正了正身子,问道:“听钦展说,今儿六殿下是确切回京的罢?”
江昼挑眉:“稍后不是知道了?”
萧与悻悻,他现在要的这隔间正是看得到长京大街,不过萧与被戳穿了也不恼,面上有些正色问道:“你可知六殿下归京,时家何意?”
“时家?”
江昼嗤笑。
“时庭这老狐狸,怎会放弃监视定远侯的机会。”江昼接过程几道递过来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冷声道。
萧与道:“所言极是,”说罢面上划过兴味,笑道:
“早年就听闻六殿下早年在汀州改河道修缮一事遭了水灾,幸得定远侯家姑娘出手相救,今儿这般,怕不是念着定远侯那嫡女相救的恩情。”
此话江昼倒是从未听闻,只是六殿下今儿此举,于时家、于圣上看来都不是好事。
旁边的程几道先看不过去,嚷道:“你堂堂律王世子,怎的整日跟街角那卖豆腐的妇人一样说三道四,难看!”
萧与眯了眯眼,越过桌子掐着人道:“翅膀硬了是不是,我今儿就当着你表兄的面好好收拾你”
见表兄没理会相帮的意思,程几道被掐得急忙告饶,萧与才哼笑放开人。
自来墨条以松烟墨为贵,钦阮前些日子就听家中丫鬟打探道这两日有上好的松烟墨。色冷无声,淡墨清透而浓墨却黝黑,运笔间自带着淳淳清香,当做兄长的生辰礼正好。
许是刚过了午后,二楼还是有许多公子书生和几位小娘子,说不上人头攒动,也是较为热闹了。
无计阁海纳百书,其中经典汗牛充栋。
这些历朝的经典仍能放在无计阁而不是像其他一样世家收藏,主要还是因着无计阁的主人是前朝帝师无机先生。
后来无机先生云游,翰林院代管无计阁,仍将它作为民间藏书阁,渐渐天下读书人趋之若鹜,从世家子女到白丁,或是身居官位或是举子秀才常参加翰林院主持书会诗会。
而这最有名的魁首,除了她的表哥陆辞臣,便是江昼了,宋晏宁紧了紧捏着的绣帕。
让钦阮挑拣着,宋晏宁就带着岸晓等人去隔着几个行道的矮柜上看沾花小纸。
京都世家女子也以懂笔墨为傲,许多姑娘就读国学,这就有了许多世家姑娘喜欢的信纸。
如宋晏宁常用的桃花信纸,就是将上好的桃树枝干蒸煮,而后浆洗熨压,在熨压步骤中,撒上桃花瓣,其纸张纤韧有力、书写顺滑,暗散幽香。
宋晏宁暗自环顾四周,上一世便是在此处遇薛习,今儿倒是人都不见,总不至于是她记错了罢。
宋晏宁暗道可惜,回头正要看钦阮可备妥了,一人便闯入眼前——
此人相貌清秀,身高欣长,着青色长襟交领袍,身上无修饰,仅有手执一扇。这是大靖进士的打扮。宋晏宁面上不显,眼神微暗,真是鱼儿上钩了。
此人拱手一揖,直直的看着前方站着的小娘子,行为有些轻浮气。
宋晏宁皱眉出声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何贵干?”
不待薛习自说自话,旁边的岸晓便狠狠腕了一眼,挡在了宋晏宁面前,警告道:
“这位公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侯府已经将你赶出去了,说得也够明白,莫要在说些不中听的话,败坏我家姑娘的名声!”
宋晏宁佯装不知:“岸晓,这是……”
“姑娘,正是那日寒山寺的登徒子。”岸晓小声说道,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儿,莫要成京都笑谈了。
宋晏宁心下了然一笑,哪怕她今儿带着这么多的家丁丫鬟过来,薛习还是这般肆无忌惮,明眼人都能知道薛习贪图的不过是侯府的权势,陆府的人脉以及她尚有几分姿色。
但蚊子一直在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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