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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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德贤二十八年滁州连续五年大旱,蝗害又起,庄稼颗粒无收。
明明是杏月,合该是遍地绿意、花朵含苞待放的季节,现下却是漫天黄土,晨间也不见丝毫水汽。
一辆又小又有些破旧的马车疾驰跑过坑洼的土路,带起大片尘土。
孩子没做过马车,开始还觉得新奇,但是滁州官道塌了许久都没有修,一路上也坑坑洼洼的,现在已经被颠得吐了七荤八素的。
“祖母,我们为何要走,在大水村不好吗?”小孩童稚的声音不合时宜问道。
孙子有些起了热,看着人磨破的小脸,老妇人抱着孙子的手紧了紧,布满皱纹的脸努力扯出一笑,安抚着。
半盏茶后,又一行人快马又赶到了这里。
其中一人看了眼地面,三角眼一眯,冷声道:“这车辙印没多久。”
而后,不消多久,这位半生都是京都宅院的妇人,带着她怀揣的惊天秘密,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德贤二十六年
定远侯府,辰时末。
姬云阁的雕花圆拱门那匆匆跨进一个装扮得体,衣着一丝不苟的老嬷嬷,到院子里一看近十个丫鬟们还抬着托盘在外廊里候着呢。
老嬷嬷拾级走上廊边,压低着声音问那末尾的丫鬟:“姐儿可是还没醒?”
见是夫人身边的玉嬷嬷,小丫鬟连忙屈膝见礼,放小声音回道:“回嬷嬷,两位姐姐进去有一会儿了。”
玉嬷嬷一听笑着摇摇头,只是现下夫人也过来,玉嬷嬷只好也在外头候着。
不久,右边院子的小假山那就转进来一纤柔貌美的夫人,身后跟着两名装扮不输寻常官家姑娘的丫鬟。美妇人身穿绛紫广袖齐腰裙,腰系天水碧宽锦带,锦带上环佩相间,行走间,步步留香。
一众丫鬟婆子连忙小声行礼。
定远侯夫人见这般模样,哪还不知道有人还在赖床呢。夫人身边着一袭绿衣的大丫鬟湘云捂嘴笑着小声打趣:“瞧姐儿这般,怕不是还正好睡呢。”
此言一出,惹得夫人身边几人一阵笑意。
没等这笑意挂脸上多久,就见五姑娘身边往日得体的大丫鬟执月匆匆跑了出来,想是没料到夫人也在外面,忙顿下脚步,匆匆附身见礼。
见人一脸惊慌的模样,定远侯夫人也顾不得训斥莽撞,慌忙问道:“可是声声怎的了?”
执月忙回:“方才我与执画进去,发现姑娘起了热,竟烫得很!”
定远侯夫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忙催道:“还不快去请洪大夫!”
“诶!诶!”执月忙提裙跑着出去。
去了府里的药园,才知道今早洪大夫知道夫人和姑娘要去寒山寺竟回两厌堂了,只好再让小厮备马忙去两厌堂叫人。
床上躺着的姑娘像是陷入了梦呓,怎么也醒不过来,身子烫得全身都被汉湿,头发一绺一绺的沾着,便是身下的锦褥也被她传的湿烫湿烫的。
陆瑜站在一旁,看着丫鬟给人反复换冷帕子,大抵杯水车薪,人还是烫得像火炉一般。
声声自小时候起过大热就没这般了,心疼的胸口一滞,旁边的湘云忙给人灌了一口茶才缓过来。
正要安抚几句,就见洪大夫忙跨步进来,一番望闻切之后,开了些副帖子,丫鬟忙不迭的跑去侯府的小药阁取药。
洪大夫是两厌堂唯二的女大夫,二十有四,无婚配。
早年有定远侯的救命之恩,所以多时是在侯府看顾五姑娘和老夫人,两厌堂忙不过来才会去帮忙坐诊几日,今儿姬云阁的娇娇的得了病,她也顺势在西厢房暂住一晚。
等侯夫人和老夫人那边的岚嬷嬷走了之后,执画轻手轻脚的那干帕子去给姑娘绞被汗湿的头发。
岸雨在一边见她眼眶红红的,忙安慰道:“莫要太自责,姑娘现下烧也退了些”
执画闷声嗯了一声,昨晚是她守夜,明明卯时她悄悄看人还好着呢,一会儿就这般大热了,都怪她疏忽。
痛好痛,好痛
宋晏宁胸口传来熟悉的窒闷,每喘一口气都像有剪子凿心口一般撕裂的疼,头发被冷汗打湿,往常使不上劲的心口现下也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只想依着痛处蜷缩起身子,以盼着减轻痛处。
“姑娘!姑娘”身边传来执画慌张的哭嗓。
在最后一刻,梦里的宋晏宁用力睁开了眼,是她熟悉的马车,旁边的是她的丫鬟。
霎时,车帘被人掀起,匆匆进来一着白泽官袍的冷面郎君,面色如霜,眉间是从未在这张玉面上见过的显而易见的慌张,旋即落入冷竹香的怀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姑娘?姑娘”
执月?怎么会是执月的声音?
宋晏宁像是用力拨开眼前挡着的迷雾,轻轻的睁开了眼,望着顶上的床帐顶上发呆,真是梦中啊,怎么她还用着缭绫的床帐,还是,她在护国公府?
“姑娘可是醒了?”一声音稳重的姑娘跨门进来问道。
“醒是醒了”只是唤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心下更担忧了。
察觉不对,宋晏宁已经侧头,看见床榻边一身青碧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眼睛红红的小丫头,赫然是执月。
察觉到异常,岸雨走了过来,缓声问道:“姐儿可是有哪些不舒服,奴婢们马上找洪大夫过来看看可好?”
宋晏宁轻微摇了摇头,如鲠在喉,“他让人把你找回来了?你的孩子可还好?”
“姑、姑娘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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