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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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再度暧昧  ◎放手去做,我会给你兜底。

◎  宋洇眨眼, 诧异之后才觉得鼻子发酸。

  刚刚知道周家的龌龊时都没觉得难过,可是听到傅晏的话却觉得委屈。

  有的时候,人就是那么脆弱,你一个人呆着不觉得眼前昏暗, 可偏偏要见过太阳, 那又怎么去忍受黑暗?  父亲一直说眼泪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那是懦夫的证明。

  可是再强猛无惧的勇者也会有潸然泪下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关注周家?  宋洇不想问, 有的东西问得太明白, 就显得愚蠢。

  她不想让傅晏觉得她愚钝。

  “傅晏。

”  “嗯?”胸腔里发出的闷声提问。

  “要抱。

”宋洇原本扛住的泪腺烧得慌, 眼眶红通通的,湿漉漉的杏眼盯着眼前的男人。

  傅晏一怔, 男人冷淡的眸光下移, 到女人柔软的小脸,觉得心都要被她揉碎。

  他抬手, 迟缓地将手落在她的后背, 宋洇太瘦,脊骨硌人, 傅晏克制着却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将她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有些担心,哑着声音,问她:“抱得太紧,会不会缓不过气?”是低头在她的耳边问的。

  他怕她难受。

  宋洇触碰到男人胸膛,能够感受到西装面料下对方的身体。

  她将脸塞在傅晏的怀里,闷声回答:“不会。

”  她就是需要凶猛热烈的爱意, 才能填补大片大片内心缺口的空白。

  面对周氏药业的真相, 宋洇还没有彻底回过神。

  她和商时序在电话的末尾约了晚上见面, 对方还在疗养院, 要到下午才能回来面谈。

  宋洇知道傅晏是在安慰她。

  可是有些阴霾一旦出现,就难以消散。

  “你要一直抱着我才好。

”宋洇软声撒娇。

  傅晏在她耳边笑了笑。

  宋洇红着眼质问他:“你笑什么?”  她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可才看到傅晏流畅的下颌,就被傅晏又按了进去。

  他把她塞回怀抱里。

  “干嘛按着我的脑袋?”宋洇生气。

  傅晏不搭理她的疑惑,低哑的声音问:“不是说困吗?”  “按脑袋会变矮。

”宋洇怨念。

  傅晏不搭理她,建议:“洇洇,想听《小王子》吗?”  宋洇不吐槽了,贴着傅晏的胸膛,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有几分错觉这颗心脏在为她跳动。

  她想起他们在俄罗斯不冻港的睡前故事。

心里头一酸,涩得浑身发麻,整个身体都酸涩不已,鼻尖都是他的气味。

  他太温柔,搞得她想哭。

  “好啊,”宋洇知道自己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给自己找借口,“我困了,打了个哈欠,眼眶都红了。

”  她的侧脸安心贴着他的身体,傅晏低着头看不见宋洇的眼睛,只能感受到她像是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身体。

  傅晏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宋洇的肩膀,挖苦她:“你都快把我也传染了,困得很。

”  他沿着她找的台阶下了。

  宋洇眼眶里湿湿的,眯着眼努力睁大,好像真的有些困。

  她揉了揉眼睛,大发慈悲准许:“傅晏,你讲吧。

”  傅晏问:“上回讲到哪里了?”  宋洇带着哭腔的嗓音生动,反问:“你不是讲故事的人吗?怎么搞的,是你服务我,应该自己记住。

”  傅晏又笑了。

  他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真是抱歉啊,我不好。

”  “要改。

”宋洇强调。

  “是,公主殿下。

”  一听到称呼,宋洇的眼泪扛不住,故作镇定地拍到了他的胸膛。

  “别拿我开玩笑。

”  傅晏抱着她,单手翻阅着手机的电子书,耐心询问,“重新选一个片段读可以吗?”  宋洇把他的另一只手当成睡觉时陪伴的玩具,圈住,宽容:“可以。

”  道路宽敞,黑色的林肯缓缓行驶。

  宋洇在傅晏的怀里,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

  她突然想:要是哪一天傅晏没钱了,来做她的哄睡师也不错,她会乐意养他。

  因为听他讲故事,真的能够安心。

  傅晏的下颌磕在她的脑袋上,朗读时喉结会发出震动。

  宋洇听到他借由台词拆穿了她:“她其实不愿意让小王子看到自己哭泣。

她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朵花……”【注】  宋洇“唔”了一声,突然在男人的怀抱里含着眼泪笑了一下,迷蒙地闭上睡眼。

  -  宋洇很久没有做噩梦。

  大抵是因为周氏药业的事,说是不在意,可那一瞬间的震撼感还是直接击中了人的灵魂。

  宋洇又梦见父亲刚去世的时候。

  梦见有人租了专门收债的打手,半夜敲家里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像是山野震动。

  梦见砸玻璃的碎裂声,玻璃破裂成一块又一块,光怪陆离。

  从卧室的间隙,她瞥见陌生的高大男人。

  梦见关系很好的邻居奶奶因为帮忙说话,被人打烂了大门。

  梦见妈妈半夜的电话。

孟晚枝不知所措,被外公外婆安慰着,到最后,三个人都在哭问宋洇怎么办。

  怎么办呢?  宋洇的绝望是在Heinare小姐猝死消息传来的那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跑到公共厕所,胃里反酸,吐到昏天黑地,站都站不稳。

  生命陷入了昏暗。

  溺水的人会害怕游泳,哪怕她知道眼前这缸水浅得不曾淹没膝盖,可是还是害怕,因为对水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

  梦像是积木玩具,拼接而成。

  宋洇一直念着“宋清予”的名字,是在求救。

  在呼唤的最后一声,她清醒的那一瞬,对视上傅晏的眼睛。

  冷肃的眼里似乎有难言的情绪。

  柔和的灯光在床头,宋洇起身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你睡着了,没有钥匙,就带你回我家了。

”傅晏温柔看她,几分担忧,又说,“我让时序直接到这里来,他要晚点到,路上堵车,还要半个小时。

”  外边的天已经陷入了黑暗,宋洇摸索手机才发现时间到了凌晨。

  男人起身倒了一杯温水。

  宋洇捧过玻璃杯,微微仰起头,眼波潋滟。

  她神色还有陷入梦魇的仓惶,撩起耳边的碎发,迟迟问他:“我有没有说什么梦话?”  “没有。

”  声调轻了些,“那有没有哭?”  “没有。

”  “有没有很狼狈?”  宋洇瞥了眼玻璃杯里的水,觉得嘴唇干涩得紧。

  傅晏站在床边,他还是白日里的那套西装,凌乱得有了褶皱。

  他长身而立,语调随意,郑重告诉她:“没有。

”  “你骗我。

”  傅晏抬了手,他的额头抵到了宋洇的眉心,亲昵得像是两个分不开的人。

  他告诉她:“没有狼狈,宋洇,你一直都好好的。

”  “傅晏。

”  “嗯?”  “你是大骗子。

”  她肯定很狼狈。

  宋洇看着突然靠近的面容,心脏收缩得紧,鼓起腮帮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傅晏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问:“饿了没?”  宋洇听话地告诉他:“好饿啊。

”她小声说,“我好像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傅晏,你给我做吧。

”  傅晏好整以暇看她,问:“要吃什么?”  “想吃糖醋排骨、清炒包菜,还想喝海鲜粥。

”  “都没有。

”  宋洇恼怒地瞪他。

  傅晏松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凑到她跟前笑了笑,薄唇弯起来,一点也没有对待旁人的凶狠,反倒勾人得紧,问:“荠菜馄饨怎么样?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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