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大扇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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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怜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决绝又带着点狼狈地钻进了地铁站。他住的小区就在地铁站另一个出口,步行不超过五分钟。
进了小区,站在电梯里面,应怜才如释重负般,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
明明今天才十点不到,他却累得像前段时间天天加班到凌晨一点半。
不管是早上的接机,还是晚上那场饭局,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停在顾念远在他下车时说的那句话上。
——“还有机会当朋友吗?”
电梯最终停在十七楼。
应怜下了电梯,习惯性拐弯,站在左手边第二道门前开始输密码,按下最后一个“”号键,突然觉得刚刚未免太便宜了顾念远。
分手当然还可以做朋友。
但那是在新鲜感过去,恋爱双方发现性格习惯都不够契合,决定好聚好散,互不亏欠的情况下。
他和顾念远没有好聚好散,谁欠谁更多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理清,应怜实在想不通顾念远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显得顾念远好像有多成熟多开明,多大人不记小人过似的。
也更加衬托出应怜有多么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又是何等地对那段其实根本不值一提的过往念念不忘。
顾念远凭什么?
应怜咬住嘴唇,莫名有种很没意思的感觉。
他心不在焉地上了楼,发现门把手上多了个牛皮纸袋。
袋子里面被零食塞得满满当当,上面还贴了张便利贴。
来自楼下的新邻居。
对方今天下午刚搬过来,过来拜访的时候发现应怜不在家,干脆留了个便利贴。
便利贴上还写了联系方式。
应怜叹了口气,进门打开冰箱,拿了点水果,拎着一袋分享装仙贝重新下楼,敲响了新邻居的门。
新邻居是个学生气很足的青年,带着圆框眼镜,看见应怜,还有点愣神,“你、你好。”
青涩得一眼就看出来是今年刚毕业。
“晚上好。”
应怜笑眯眯提起手里的仙贝还有猕猴桃,报上姓名的同时,口中流畅吐出了一串数字。
“楼上wifi的密码。”
“哦,哦。”青年这才反应过来,很是拘谨地侧过身,让出一道缝隙,“你要进来坐会儿吗?”
“不好意思,屋子里有点乱,有几个地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好。”
应怜把东西塞过去,站在门口和对方简单聊了几句,这才婉拒了新邻居的邀请。
他注意到自己拒绝的时候,青年似乎松了口气,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等收拾好我再来做客。”应怜于是眨眨眼,“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周六周末一般都在家。”
他踩着拖鞋上了楼,打开浴室的风暖还没几秒,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分带着急促的敲门声。
是新邻居。
对方看上去更无措了,结结巴巴地补充了自我介绍,又问应怜要了联系方式,提出要平摊网费。
应怜和他交换完手机号,才告诉他不用。
上网服务是当时办手机卡附赠的,本来也没花钱。
何况之后的事也说不准,人家刚搬就收网费,怎么都有点不近人情资本家那味了。
对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应怜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罐鲜奶给他,笑眯眯道了晚安。
“你,你也早点休息!”
邻居支支吾吾下了楼,下楼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他顺手通过了对方的发过来的好友申请,打上备注,想了想,再后面的括号里加了个数字8。
谢棠是应怜的第八任邻居,也可能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任邻居。
刚刚毕业,新进入社会的大学生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所谓的“学生气”。
应怜入职没几个月就成了策划小组长,开始面试自己的组员,他应届生见得多,青涩拘谨成新邻居这样的却没遇过几个,一时之间还有点怀念刚刚读大学的时候。
给新邻居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应怜顺手点进自己的同事小群。
里面正聊得热火朝天,有人他了好几条,最新的一条甚至在几分钟之前。
大家都对空降过来,年轻帅气据说背景还特别深厚的大老板很好奇。
主管老魏又在闲聊的时候没管住嘴,透露了应怜和对方曾经是同学,讨论到新老板的时候,大家难免会应怜,希望应大组长能发善心透个底,给大家解决一些疑惑。
应怜一目十行翻完了之前的记录,发现同事们关注的点无外乎就几个。
——新老板真有这么帅吗?纯天然的?
——到底什么背景?
——是不是单身?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比较刺激的富二代八卦啊?
总之都是些应怜懒得回答,也不想去关心的肤浅问题。
他决定当做没看见,手指一松,屏幕内容很自然跳到了最新冒出来的群聊消息上。
应怜目光倏地一凝。
【小唐不当高僧:怎么还在聊,新老板就新老板呗,一个不学无术就过来镀金摘果子的富二代有什么好舔的。】
【小唐不当高僧:还不知道学历里有多少水分呢,就在这里舔什么高富帅海龟,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国外大学有钱就能上吧?】
【小唐不当高僧:没看见你们应该没问题人家都不回吗,什么意思看不出来?】
三句话,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同事群瞬间冷场。
有和事佬出来哈哈了几句,说大家也就下班随便聊聊,不用这么较真。
反正打工人再怎么操心也操心不到老板头上。
应怜因为新邻居又重新回到水平线上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微妙。
他盯着小唐不当高僧的头像,过了片刻,才将对方和隔壁组的刚转正没多久的开发对上了号。
应怜记得,因为谐音,这位名叫唐森的同事在部门开会的时候被调侃过。
印象里确实是比较自我,有点愤世嫉俗的一个人。
放在平时,不管对方怎么臆测,应怜最多翻个白眼,也就把消息随便划过去了。
打工人有牢骚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就是他脾气这么好的人,每次加完班都会在心里骂几句老板傻逼。
然而唐森发泄情绪的对象是顾念远。
应怜活了二十三年,唯一心服口服,浑身上下只有感情方面略有瑕疵的顾念远。
青年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心想:你算哪根葱啊,你就敢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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