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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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给我准备了什么小惊喜不让我知道吧?”“?”江白榆默默挪开了视线,没看他。这家伙遇见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沉默,陆瓒早习惯了,他也就是开个玩笑,没真期待江白榆能给他变出点什么东西来。
他们两个一路晃去展馆,去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
这场摄影展的主题是星空,场地里都是被定格在镜头里的星星,有北国的雪原,有幽深的海面,有南城的孤巷,有冷峻的山峰。
万物都在星空之下,静谧又浪漫。
展厅最后的部分有个独立的小空间,工作人员介绍说,里面是星空主题的装置艺术,是特意为这场展览准备的,很值得看。
陆瓒和江白榆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没有人,他们穿过漆黑的小道,刚走到宽阔处,星星就落到了陆瓒眼里。
这间屋子很大很空旷,夜被投影仪填满每一处角落,小小的星星灯从顶上掉下来,按照星空的位置排列组合。
房间光线很暗,但星空璀璨。
屋子里最低的一颗星星与陆瓒的心脏持平,他走过去,不敢碰,只能小心地用手虚虚捧住。
星星暖黄色的光落在他手里,映亮了他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装了什么感应装置,还是纯属巧合,在陆瓒伸手的那一刻,那颗星星微弱地闪了一下。
陆瓒有些惊喜,他下意识弯起眼睛笑着回头看向南风知我意江白榆,那时的江白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在星空包裹下静静地望着他。
光线太暗,人太耀眼,陆瓒没有注意到江白榆藏在身后的手,也没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唇。
因为在他开口之前,陆瓒的手机响了。
他愣了一下,放开了手里的星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陆琢的电话。
陆瓒随手滑了接通,放在耳边时,陆琢的声音从听筒中沉沉传来:“陆瓒,你在哪?”陆瓒有点茫然:“啊?我走前不是说了吗,跟朋友在外面啊。
”“你朋友来家里给你开生日派对,你人不在。
现在马上回来,别没礼貌。
”“……”生日派对?他什么时候要开生日派对??陆瓒有些莫名其妙:“哪个朋友啊。
”“……”听见这个问题,陆琢沉默片刻,才说:“纪惊蛰。
”陆瓒没想到纪惊蛰能直接舞到他家里去,他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但当然不能由他在家里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疯癫话。
那场星空他最终也没能好好看完,跟江白榆简单解释了情况之后,他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
江白榆没走,但陆瓒不想让他跟自己一起,他只让江白榆送到了家门口。
陆琢说,纪惊蛰带着朋友们给他开生日派对,倒不是陆瓒有偏见,只是纪惊蛰的朋友和陆瓒的朋友压根不是一批人,陆瓒不知道他都带了谁,但多半是跟纪惊蛰一个路子的家伙。
好歹是在陆瓒的家里,他们不敢对他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如果江白榆在就不一定了。
陆瓒不想让他掺和这种事,脏耳朵,听着还得难过。
所以,在庭院门口的时候,陆瓒就想让江白榆回去了,但回头的时候他偶然看见陆少华的车出现在了道路尽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陆瓒拉着江白榆的手,把他带进了院里一座玻璃花房里。
他家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花,此时正值春夏,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花房里的也不例外。
许知礼和陆琢都喜欢玫瑰和月季,所以外面的花园里种的都是蔷薇科植物,这座玻璃花房是陆瓒的,和外面张扬的玫瑰月季不同,里面开满了低调温柔的白色茉莉。
五月是茉莉的花期,花房里的茉莉都开了,纯白色连成片,一推开门就是带着阳光味的茉莉香。
陆瓒以前很喜欢待在这里,闲来看看书或者听听歌。
比起茉莉香水,他觉得这屋子里的味道才最接近江白榆。
陆瓒把他带去了成片的茉莉花间,一直等玻璃花房外路过一辆黑色轿车,陆瓒才从玻璃墙上收回视线。
他轻轻牵了一下江白榆的手:“江星星,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纪惊蛰要干什么,你别等我,如果我把他弄走还有时间,我去你家找你,你给我做饭吃,好吧?”江白榆没回答,只是垂眼看着他。
但陆瓒感觉他好像在犹豫什么,因为他的手被微微用力握紧了。
过了片刻,他才听江白榆说:“陆瓒,我可以和你一起。
”“……但我不想。
”陆瓒认真道:“那些事原本就和你没关系,我不想让你被他们审视,不让你受那委屈。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让你难过。
”江白榆眸色动了动,只问:“你不会难过?”“放心吧,他们不敢惹我,他们说我我可以怼回去,你在我不好意思骂人,影响哦发挥。
”陆瓒靠他近了点,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们说你我才会难过,江星星,听我的吧,乖。
”江白榆微微垂下眼。
他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别人怎么说他他从来不在乎,他只在乎陆瓒。
他想陪陆瓒的,但要是陆瓒不想,那就算了。
江白榆没有应声,他只是扶住陆瓒的后脑,又滑到他后颈,回了他一个带着茉莉花香的温柔亲吻。
后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绒面小盒子递给他。
陆瓒愣了一下,他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看了一眼,见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那戒指的用料像是白金,正面雕着镂空花纹,仔细看看才发现,花纹的组合其实是一串字母??LUZAN。
陆瓒把戒指取出来看了眼,发现内圈也刻着字,是他的名字“陆瓒”,戒指的雕工也并不精致,甚至细节处的线条略微有些粗糙,陆瓒看看它,又看看江白榆的手,突然就懂了。
他鼻尖有点酸,但还是冲江白榆笑了一下:“你自己做的?你怎么那么厉害。
”陆瓒摸摸内圈明显是江白榆字迹的那两个字,低声问:“怎么不把你的名字也刻上?”这个问题,陆瓒没等到江白榆的回答,不过江白榆原本也没打算答。
因为陆瓒的手机又响了,是陆琢问他到哪了。
陆瓒用一串“快了快了”敷衍过去,而后挂了电话,跟江白榆道别之后转身想走,但走出去两步,他又折了回来。
陆瓒随手从旁边的花丛中摘了只开得最好的茉莉花递给江白榆:“你试着含住它的茎,有花蜜,甜甜的,一股茉莉香,跟你一个味儿。
”江白榆微一挑眉,只说:“茉莉没有花蜜。
”“哎呦,你尝尝嘛,说不定有呢。
”陆瓒把那朵放到他手里:“走了,回家等我啊,我晚上想吃面。
”“好。
”茉莉没有花蜜,江白榆最终也没有坚持反驳他。
其实陆瓒是知道的,但他就想逗逗他。
他一个人推开玻璃花房的门,抬步走了出去,但绕到花房旁侧的小路上时,陆瓒又回头看了一眼。
北川春夏的阳光向来很好,阳光穿过玻璃,透过玻璃内缠绕的枝叶,在里面落下片片斑驳的光影。
他的少年站在茉莉花丛间,即便知道茉莉花没有蜜,还是把茉莉花的茎含在了唇间。
那时,有阵微风从窗里路过,枝叶晃动,阳光滑下来落到了江白榆的眼里。
他微微眯起眼,含着唇间的茉莉花,似有所觉般抬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荫里,但他明明同阳光也那样相配,破碎的光落在他身上,极浅的瞳色在光下也依然淡漠。
陆瓒看得怔住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按开相机,拿镜头对准了这一幕。
快门按下,这个画面被定格在了相机里。
那时,是北川五月的春夏,通透的玻璃花房内,藏着浅金色的光,还有十七岁的陆瓒心里,唯一纯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