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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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日出陆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他喝了酒, 人原本就晕晕乎乎,后来又被江白榆身上的茉莉花香和他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迷了个半醉, 他只记得了江白榆呼吸的频率, 还有不知属于谁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以及最后落在自己眼角边的那颗温热泪滴。

说他是哭包。

自己还不是偷偷流眼泪不让人知道。

陆瓒心里酸酸的,在眼眶中的湿润和那颗泪滴一同滑落后,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旋地转的世界归于一片黑暗, 他不记得自己唇上的食指是何时移开的, 也不记得他最喜欢的茉莉花香什么时候远离了自己, 他陷入了漫长又安稳的梦境,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 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陆瓒。

”江白榆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他的声音早已不似昨夜那样低沉克制、带着意义不明的哑声和轻颤, 他的语调淡淡, 和以往无数天的他一样, 找不出一丝破绽。

陆瓒微微皱起眉, 抬手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睁开了眼。

他昨晚喝得太多了, 人突然醒来还有些晕, 他一个人放空片刻,才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怎么了?”因为刚睡醒, 他的嗓音还有些哑, 带着点闷闷的鼻音。

他从枕头旁边摸到手机,按开看了一眼,四点钟。

“日出。

”江白榆提醒他。

昨天他们和方一鸣约好了凌晨四点起床, 坐摆渡车去山顶的观景台看日出。

陆瓒想起了这茬, 他点点头,刚准备说什么, 脑子里却突然闪过几个画面,让他哑了声。

陆瓒人有点僵硬,坐在那里空白了几秒,才像走马灯似的把昨晚那些被某人勒令忘记的记忆过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酸酸涩涩的,好像没有电视剧里主角互通心意的那种欣喜。

他的眼角有些灼烫,好像还残留着昨晚那滴眼泪的温度。

陆瓒下意识抬手用指腹轻轻覆着泪滴划过的地方,几秒后,他悄悄侧过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江白榆。

江白榆正站在床边,低头整理外套,然后把它套在了身上。

抬眼时,他注意到陆瓒的视线,于是微一挑眉。

陆瓒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伸手拽过自己的衣服迅速换好,又背好自己的相机,跟在江白榆身后出了房间。

原本他们约好的是在走廊里集合,但等他们两个人出了房间门,走廊里空空如也,时不时还有穿堂的一丝冷风飘过。

陆瓒和江白榆在走廊里等了几分钟,但别说人影了,他们连隔壁房间的人声都听不见。

哦,仔细听听是有声儿的??不知道谁震天响的呼噜声。

陆瓒觉得这样下去得等一辈子,所以他很明智地掏出了手机,给方一鸣拨了个电话。

几秒之后,手机来电的提示音从房门后传过来,但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甚至连那大呼噜都没能撼动。

后来,电话因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陆瓒没再继续坚持,他转而给宁渲拨了一通。

这次倒是有人接了,但宁渲估计也没起床,她的声音甚至还带着点起床气:“喂?”“喂……”陆瓒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不是说看日出吗,起床了,到点了。

”“日出?我不信隔壁那三头猪能起来!”宁渲十分愤怒:“他们喝到快三点了!人劝还不听,别说日出了,现在估计外面闹丧尸都叫不醒他们。

”宁渲拖着声音吐槽完,又叹了口气:“我们昨晚查过了,早晨要起雾,能看见日出的概率很小。

他们喝成那样估计也没打算起,我也不去了,好困,下次一定。

晚安阿瓒。

”这话说完,手机里就只剩了嘟嘟的忙音。

陆瓒有些茫然,他看看自己的手机,又看看身边的江白榆:“一鸣他们昨天喝到快三点,估计叫不醒,渲姐也想补觉,而且说早晨要起雾,看不见日出,他们……好像都不去了。

”“嗯。

”江白榆只应了一声,没说话。

陆瓒看着他冷淡的反应,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那……咱还去吗?”“?”江白榆微一挑眉:“想去就去。

”“那走?”“嗯。

”江白榆抬步走向楼梯间的方向,陆瓒小跑几步跟上他,心里有些没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些事的原因,陆瓒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他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江白榆聊一聊,但始终没找见机会。

他们两个人就那样沉默着出了民宿的店门,沿着小路往山上走了一小段,去找摆渡车的始发点。

那时才凌晨四点,外面天还没亮,路边也没有灯,只能用手机打着光才能看清地面。

光映在新修的柏油路上,被路面的潮湿反衬出一点点淡淡的水光。

外面的空气潮湿阴冷,带着山中独有的树木清新味道,偶尔有鸟叫声传来,婉转的晨鸣在空旷山间被传得很远很空灵。

陆瓒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把下半张脸埋进衣领里,边走路边哼着歌。

凌晨四点的山路上没有别人,只有并肩而行的少年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偶尔跑调的情书的旋律。

陆瓒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等到一首歌到了末尾,摆渡车站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车站内,售票员正裹着军大衣打瞌睡,司机师傅蹲在一边抽烟,见他们过来了,才赶紧用胳膊肘把售票员怼醒。

售票员吓了一跳,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是有游客来,才懒洋洋道:“您好,欢迎光临照君山摆渡车站,终点日出观景台,一位三十,现金还是扫码?”“扫码。

”江白榆应了一声,扫了两个人的票。

售票员把两张白色的票据递给他,伸手指指停放在路边的摆渡车,示意他们上去。

那个时候,司机师傅已经抽完烟坐上了驾驶座,陆瓒拨开挡风的塑料帘,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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