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当皇后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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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他的好意,随手抽起一张:是个戴着珍珠项链和王冠的女人。
流浪汉拿回去,双眼微微睁大:“喔,正位皇后。”
白翎并不懂占卜,淡淡问:“预见我要当皇后吗?”
那恐怕不太准。
他只是个未来会高悬榜首的400亿通缉犯。
“不不不,”流浪汉用播音腔感情充沛地宣布道:“queen是一位温暖慷慨的母亲,说明你要迎接一段甜蜜丰厚的感情了。”
好熟悉的腔调……白翎觉得自己绝对在哪听过这道嗓音。
流浪汉怕他不信,拍着胸脯保证:“我的占卜技术虽然才学三天,但这次我有预感,你肯定会获得应有的幸福。”
应有的……
白翎默念着这个词,想说自己注定颠沛流离,孤独一生。可是想了想,还是别打击对方的好,于是他置之一笑:
“谢谢,希望如此。”
离开之前,他把剩余的零钱都给了对方,并提醒道:
“这里的夜晚很冷,你最好凌晨三点起来,去上东区的垃圾场多抢几条被子。你可以睡在雕塑脚下,那里有个死角,能够挡风。”
流浪汉愕然在原地。
恐怕只有亲尝过困苦的人……才能给出那么周详的建议。
迎着寒冷的霜风,白翎紧了紧薄薄的外套,低着头向前走。
一道俯视的光轻柔抚过发顶,他下意识回过头,望向提篮暖灯的帝国女神雕塑。
而在不远处,一个流浪汉脱下了帽子,紧扣在胸前——
正向他深深鞠躬。
·
凌晨时分,白翎钻回浮着冰渣的皇宫水道。
他一边控制着呼吸,一边警惕水流动向。
希望今天别再碰上那个水怪。
上次就是因为想避开怪物,他才冒险选择了爬墙,结识那位废妃……
白翎在心里数秒,估算着上升高度,到了位置,却摸不到来时的井口。他心里一惊,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立即调转方向,寻找其他出口。
无边黑暗里,隐约波荡着一丝亮光。
白翎憋住一口气,用力向光的方向游去,光亮在视网膜里越来越大,他心头一松,突破水面正要大口呼吸——
骤然被拽过去,止住声音。
不是单纯的捂嘴,而是极其专业且过分的钳制:
大拇指压在他舌苔上,剩余四指扣紧下颚。这是战俘营里的玩法,让战俘能自由呼吸,却不能发出声音。
被拇指粗暴塞嘴,白翎瞬间尝到宝石扳指上冰冷的贵金属味,抵着他的牙龈,凉得令人牙酸。
反观那人,却平静且慵懒,与不远处对话语气如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我很惊讶,克里斯托弗,这么晚了还来拜见我,希望你不是碰上了麻烦。”
克里斯托弗?
白翎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下,是暴君!
克里斯托弗·凯德显然听到了动静,怀疑地问:“那是什么声音,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郁沉轻描淡写:“是我的夜宵点心,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
白翎:?
哈哧一口,咬下去。
郁沉被啃在右手虎口,不痛不痒的,反而起了点兴致,怜弄似的捻了捻不听话的鸟舌头,再抽出拇指,将扳指上沾的唾液,全擦在鸟嘴唇上。
白翎还想再咬,被他点了点唇峰,像在训斥。
……这个老骚货!
白翎在心里小声谩骂。
郁沉似乎知道他在骂什么,转过头,捏捏他的脸肉,算作安抚。
为防小鸟乱扑腾,被门外站着的第三者看见,郁沉索性一把扯住电线,连鸟带义肢,俯身贴颈,压在高高的池壁边。
白翎正要抬头,鼻尖撞上了湿透的胸膛。
一滴水珠从鼻梁骨滑下,落在他微张的唇缝里,他无意识舔了舔,隐约尝到一抹香气。
亘久而糜烂的木香……
那香味似乎引导着他,在他脑海里幻化出一些旖旎的镜头……比如湿透的睡袍贴在胸肌上的纹路,又比如小腹青筋的延伸方向……
风姿绰约的老骚货!他愤愤补充。
“阴险的老毒蛇!”
这位更是直接。
凯德连嘲带讽,逐渐控制不住情绪:“我来当然是想欣赏一下,一个老瞎子能活得多落魄。”
“正如你所说,克里斯托弗,”郁沉百无聊赖,像逮住一条妄图逃窜的银鱼,在水下随手握住白翎的大腿,托在掌心颠了颠:
“我只是个江河日下的老人,眼睛也看不见东西……”
他顺着略带肉感的腿根捏下去,摸到冰凉的机械组织。
奇妙又粗犷的小东西。他心情莫名好起来。
“……我落魄得很。”
白翎听得直想给他两个白眼。
落魄到当着暴君的面,玩弄他的小宠,是吧?
郁沉漫不经心拨弄着义肢裸露的电线,让它们在掌心随波逐流: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惧怕,像个丧家犬一样,对我缺乏礼貌地大喊大叫?”
“别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评判我!”凯德还是下意识矮了语气,咬牙切齿道:“只要你交出权柄,我当然会还你清净。”
“克里斯托弗,你实在令我失望。”
郁沉的嗓音明显冷了两分。
接着,他吐出两句白翎听不懂的语言,凯德像被吹了哨子的狗,被踩了触手的章鱼,重重摔上门,离开了。
白翎艰难消化着信息。
居高临下,老人,权柄……
他可能搞错了,这人根本不是凯德的废妃……
这应该是伊苏帕莱索的遗孀!
实际上,先皇从未签署过退位诏书,象征帝国最高权力的手杖也不知去处,凯德那个家伙,很可能把伊苏帕莱索那个老头的配偶囚禁在这里,留着当人质。
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断。
因为如果换了白翎,他绝对也会这么干。
挟持皇后……或者说,前朝的王太后。
凯德走后,郁沉后退一步,准备放白翎自行离开。
可是那只嚣张的鸟儿却两腿一夹,翻身劲扭,瞬间将他带翻进池子里,拿机械膝盖死死压在他的心脏上方,扯住他微卷的金发,戏谑道:
“王太后与其缩在澡堂里,不如给我当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