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亲口说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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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的呼吸都滞了一瞬,城堡的立体结构图在脑中迅速展开,平时不曾留意的细枝末节也被一一还原而出。

    …像是开了“全知视角”一样的神奇感觉。

    沈负雪的“目光”在城堡内无处不在,萤火虫们从一楼逛到了三楼,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旋飞几圈,倏地化作水流从门缝间无声淌过。

    三楼只住着沈负雪与伏城两虫,此刻沈负雪在楼下待着,军雌的房间就成了重点观察对象。

    床上的军雌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侧卧着面向门口,长眉深锁,银发披了满床,在萤火虫进门的一瞬指尖微动。

    沈负雪“看着”雌虫鼻尖上泌出的冷汗,莫名想起了白天躺满金属箱的止痛针,不禁忧忧一叹。

    这是疼的还是做噩梦了?

    白色光芒在空中悠悠飞舞,沈负雪不禁走神,他已经在训练自己的酒精耐受度了,虽然目前是靠着解酒汤保持清醒,但是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彻底摘下阻味带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用精神力去安抚雄虫。

    明天把星际虫史往后翻翻或者去问问戴纳看吧。

    沈负雪游神结束,再向床上看去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精神丝线不知不觉中就把整张床缠的到处都是,配上垂地的床帐乍得一看就像是盘丝洞。

    沈负雪:。

    还好只是绕在了床柱上,没有捆到雌君身上…

    想法刚在心中划过,荡荡悠悠的蛛网霎时一振,像收到指令一样齐齐从空中落下往雌虫身上绑去。

    “!!!”

    沈负雪面色一白,等一下!!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

    床上的雌虫在快挨到精神丝线的一瞬间就睁开了眼,反应迅速地把被子一扬卷住了绝大部分,奈何蛛网太过绵密,依旧从空缺处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不消半刻,一位穿着高档限定紧身丝绸睡衣的俊美雌虫新鲜出炉。

    伏城神色极冷地挣了挣像带了手铐般被捆在一起的手腕,力度大到被勒出了道道红痕,发现被束的很死后从枕头下反手抽出了一把泛着森光的匕首。

    匕首出现的一刻,周身骤然一松,无形的的精神细丝如潮水般匆匆褪去,空中隐隐的窥视感也随之消逝。

    伏城跪坐于床上轻轻喘息着,兽一样的萃蓝瞳仁紧盯着蛛网离开的方向,握着匕首的手深深陷进了被子里。

    “……”

    楼下的沈负雪豁地起身,面上桃红一片,看上去已经由微醺进化成了半酣状态。

    不过他目前头脑清醒,脸红完全是尬出来的。

    不夸张的说,现在有个地缝他能立马提包入住。

    沈负雪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他会被当成变态吧。

    去解释一下?

    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外的光打在了军雌的脸上。

    伏城眯起了眼睛,雄虫的身影在光中格外迷幻,梦境中上一世不愉快的回忆纷纷涌来,狰狞的、不屑的、肆虐的一张张脸来回变幻,最终定格到一张略显担心的脸上。

    是亚希尔。

    ——是这一世的亚希尔,不是那个。

    “雄主。”

    军雌身上的危险气息平复了下去,当即就要翻身下床去行礼。

    “不用下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

    …看他?

    沈负雪走到雌虫床前,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伴随着动作弥漫开来,他将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捡回床上,目光却在床底的箱子上停住。

    黑色金属箱,跟白天的一模一样。

    沈负雪皱眉叹了口气,直起腰坐在了雌虫身旁,“止痛针你是每天都打吗?”

    “不是,偶尔。”

    “偶尔?”

    “一周六针。”

    沈负雪:……

    这应该叫偶尔不打吧。

    沈负雪指了指脖子上没有再佩戴阻味带的位置,像是一位开解孩子的大家长:“这么难受的话,怎么不提醒我把这个摘了呢?”

    “……”

    “伏城,虽然我之前是说包办婚姻,没有谈感情的想法,让你把‘雌君’的身份看成一个无关紧要的挂名——”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拒绝你的合理请求。”

    “你毕竟是登记在我的户口本上名正言顺的雌君。”

    伏城怔愣地看着他,雄虫背着光的脸在黑暗中不太能瞧的真切,于是他便骤然从被子中伸出了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像是怕虫跑了一般。

    匕首被慌乱的动作带出,当啷一声脆响坠落到了地上。

    沈负雪被这突然的动作惊了一惊,而攥着他手腕的军雌神情认真,一对蓝色眼眸亮的惊人。

    雌虫一字一顿,落地有声:“好。”

    “这是雄主亲口说的。”

    ——所以绝对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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