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毒之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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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寂寂,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魏叙坐在书案边,眉头紧锁。

    以前听祖母说过,纪棠是五六岁之时搬去的允州,那么在此之前她在哪里?这些年只听她说过母亲,却从未听她提过父亲,这又是为何?

    倘若她书画、骑射的本领都是她母亲所授,那么,她的母亲不简单,这样的女子,绝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还有,闫映姝、谢怀清、唐萧,到底与她有何瓜葛?

    魏叙突然发现,他对她竟然一无所知。就连她是哪里人,家中是否还有亲人都不知晓。

    更糟糕的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盗走了书,他却毫无察觉……

    他的妻,究竟是谁,她对他又在隐藏些什么?她嫁进魏家,是否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魏叙坐不住了,起身就去了玉棠轩。

    推开房门,她正伏案练字,见他进来,便放下笔恭顺谦和地向他行礼。

    “听说今日闫五姑娘来府上了?”他道。

    “是,国公夫人来访,她便跟来了。”

    “怪不得在大街上拦我的马,把我好一通骂。”魏叙看她一眼,“你是不是与她说什么了?”

    “世子爷以为我与她说了什么?”

    魏叙淡漠一笑,走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我只是好奇,你与她究竟是何关系,竟不惜让她对我当街唾骂。”

    “映姝心直口快,她若说了什么无礼之言,我代她给您赔不是,还请世子爷莫要与她计较。”

    他当然不会同她计较,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两人有什么瓜葛。

    “你与闫五姑娘是何时相识?如何相识?”

    纪棠想了想,道:“此事说来也巧,大约是一年前,去净云寺上香,我不小心掉了发簪,让她给捡到了,为表谢意,邀她喝过几次茶,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原来如此。”魏叙垂首看着她,神色淡然,不像是说谎,不过,他见识过她说谎之时面不红心不跳,此刻,也有可能是在骗他。

    “对了,下个月父亲生辰,母亲的意思,好好热闹一番,你娘家若还有亲人在,就把人请来,也好让你们骨肉相聚。”

    “老家确实有几房亲戚,不过多年未曾走动,只怕生分了。”

    “在允州?”

    “不,济州。”

    原来她是济州人?“无妨,只管把人请来便是。”

    “是,我明日就修书回去。”

    魏叙喝了口茶,装作不经意一问:“以前常听你提起岳母,只却从未听你提过岳父大人……”

    纪棠睫毛闪了闪,道:“不瞒世子爷,我五岁时父母和离,母亲带我离家,从此以后未再见过父亲,直到我十岁那年,听说他……因病离世。”

    那个男人才不是因病离世,而是战死沙场,噩耗传来,母亲一病不起,没两年也撒手人寰。她那时候就在想,两个人彼此在乎,绵绵情深,为什么要分开呢?

    后来才渐渐明白,母亲那样的女子,是草原上的烈马,苍穹里的雄鹰,怎甘心一生围困于高墙之下?

    然,虽离了那牢笼,终是情字难解,红颜薄命。

    魏叙见她望着烛火发呆,只当她是思忆逝去的双亲,神情也不免柔和了几分:“待明年清明,我与你一同去祭奠二老。”

    “多谢世子爷。”

    “歇吧。”

    “是。”

    魏叙举起双手,纪棠走过去给他宽衣。

    今夜,他的眼神一直带着探究,问她的那些话也不是随口问问,看来,他已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倒不是她有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罢了,既然决意离开,她的身份与魏家就没有了任何干系。

    秋风缠绵,长夜未央。魏叙从背后拥着她,轻轻细揉属于他的那方宝藏,纪棠闭着双眸,让自己尽量迎合。

    不知为何,他想让她给他更多回应。

    看着她渐渐蕴红的脸,魏叙觉得,似乎只有在床帷之内,她才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是他的妻,而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翌日,他竟破天荒地没有早走,纪棠一睁眼,就落入一双深沉的眸子。

    “世子爷。”

    她想起身却被他拉了回去,薄唇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昨夜,你说了梦话。”

    她说什么了?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纪棠咬咬唇:“我……说了什么?”

    “你说,宋二郎,你给我站住。”魏叙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宋二郎,又是谁?”

    纪棠松了口气,还好没喊大名,谁?不就是宝殿上坐着的那位咯。

    “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不知怎地,昨夜突然梦到他了。”

    幼时的玩伴现在还会梦见?她这说辞,魏叙是不信的,也不再追问,掀开衾被起身。

    “世子爷今日不用入宫?”纪棠也下榻,伺候他穿戴。

    魏叙伸手扣着脖子下的盘扣:“有个案子,要出京一趟。”

    纪棠不再说话,拿过长靴来替他穿上。

    吃过早饭,魏叙回到青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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