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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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槿的马车在长金街走了一半时被叫停。她掀帘喊道:“颜知?国子监放学了?我记着还有几日啊,你莫不是逃学了!”
颜知本就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主儿,何况马车里又堆满了书册,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得探首窗外聊以解闷,却正好被齐乐槿瞧见。
颜知挑眉:“我请假不成吗?”望了眼顾府马车来路,他嗤道:“又去我家,你这么喜欢,干脆住进来算了,云遮院给你空着。”
齐乐槿嘁声:“我是为小诺生辰去陪她的,就住了一晚。”说罢她又想起,补充道:“你家来客人了,云遮院现在不空了。”
“客人?谁啊?”
“你回去了不就知道了。”齐乐槿故意吊他胃口,笑道,“保证你会大吃一惊。”
“我不信,你嘴里没几句实话。”颜知伏在窗框上,被日光一照,眉眼愈发清俊。
他漫不经心地笑:“这回怎么就住一晚回去了?转了性子了?”
“我表哥来了。”
“你表哥?顾行远?”颜知有些讶异,与颜诺不同,他与顾行远还有几分儿时交情呢,“他来过年?”
“不,他来长住。”齐乐槿摆摆手,“不跟你说了,我赶着回去。”
马车帘子被放下,顾府的马车在长金街上驶远。
颜知亦催促赶车的小厮:“快些快些,我要回去瞧瞧,家里来了个甚么客人。”
这边颜知尚未到家,齐乐槿已在门口下车了,姑姑让贴身丫鬟夏青候在门口接她。
齐乐槿一下车便问:“夏青姐姐,是顾行远表哥吗?”
夏青点头:“正是,姑娘和表少爷儿时见过的,想必不会陌生。”
齐乐槿撇嘴:“儿时的印象可不怎么好。”
清安在后头笑道:“姑娘和表少爷如今都大了,又怎么会像儿时一样玩闹,表少爷若再欺负姑娘,就真是失了礼数了。”
齐乐槿转身按了按清安的肩,一脸认真:“借你吉言。”
她穿过回字游廊,绕过莲池来到后院时,小姑姑已经招待这位天降的表哥快半个时辰了,问了好些话。
她站在外头听了会儿,直到夏青看不下去了,主动出声:“夫人,姑娘回了。”
齐乐槿慌忙端正姿态款款走了进去,先朝姑姑行了行礼。
齐思茵见她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瞥那位坐在下首处的白衣少年,便颔首道:“这是你行远表哥,你们小时候是见过的,可还记得?”
齐乐槿这才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去看他,待看清后,不由怔了片刻才想起行礼:“表哥。”
少年容貌虽还余几分儿时的影子,气质却截然不同,窗外穿过竹林的日光斑驳地落在他身上,他端坐如松,虽衣着朴实,却似白玉置于匣中,光映照人。
真是风姿特秀,朗如明月照怀,肃如松风徐引。
齐乐槿一边暗赏,一边在心里咂摸出一个贴切的词,“文人风骨”。
从前,她都是用这个词形容姑父顾璋的,不曾想拿这个词放在眼前这个未及弱冠的表哥身上,竟还觉得十分妥帖。
顾行远起身还礼:“乐槿,多年未见——”
他说到这里时顿了下,缓缓抬眸,星辰般的目光似涉过千山万水而来。
“过得…还好么?”
齐乐槿愣了下,生出种莫名怪异的感觉,一时又没想出由头,便很快丢开,只扯了扯嘴角,玩笑道:“没表哥欺负的日子,挺好。”
“你们兄妹之间玩笑倒也罢了,只在外人面前莫这般言语无状。”齐思茵提醒道。
齐乐槿忙道:“姑姑放心。”
齐思茵招二人对面坐下,才又道:“你毕竟不同于一般的世家姑娘,有皇上亲封的郡主之荣,一言一行代表着咱们齐家,私底下倒还罢了,人跟前要时刻端礼,别叫人家背后偷偷笑话了去。”
齐乐槿脸色发红,有些局促。
“姑姑,乐槿谨记。”
齐思茵满意点头,又向顾行远问道:“你如今还在孝期,可有什么需我们特别注意的?”
顾行远恭敬答道:“父亲去前吩咐一切从简,该置办的规仪在河郡已尽数到位了,如今我人在京城,服丧无需刻意做与人看,忌讳只在小事上自己遵守便可,请伯母不必劳心顾及我,侄儿借住在此,已十分不安了。”
“你父亲与你大伯本就是兄弟,你安心在此住下,不必拘束,不过你这孩子果真同儿时变化很大,那会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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