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门锁(1/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盛?回头狐疑地看了喻灯一眼,盯着他看了半天,似乎在想那虚无缥缈的一声诘问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开口问:“刚才你说话了吗?”
喻灯眼观鼻鼻观口:“没有。”
没有个屁。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进盛?的耳朵。
盛?:“……”
喻灯瞳孔却猛然一缩,他听见盛?那边的心音:“中咒了?可是下咒人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咒?”
很显然,盛?作为行动部部长,对于这种民间术数的了解只多不少。在听见两方相和的心音刹那,他就想起了通魂咒。
通魂咒一旦被打上,无法主动解除,只能自然消散。幸好喻灯因为嫌弃毋清聒噪,捏的咒语效用并不强,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解开。
喻灯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心底说:“我好像能听见你想的什么,你是说什么咒?”
盛?又看了他一眼,喻灯睁着浑圆的眼珠,表情格外茫然,似乎也在状况外。他不由自主地软了心肠,在心底对着喻灯解释了一番。
“就像个连在心底的电话机……”
盛大队长的那点耐心可能全用到喻灯身上了,讲了一通儿童图书一般的比喻,兔子乌龟齐上阵,似乎喻灯是个学龄前儿童。
喻灯听得脸都麻了,面上还保持着尽可能的微笑。
他忍不住在心底想:“这人怎么话这么多,我又不是听不懂。”
想到一半,他急急忙忙刹住了车,但那一半的话也被原封不动地传到了盛?那里。
盛?:“……”
大人不跟小孩计较。
两人都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潜意识,一时间,耳朵里竟然清净了下来。喻灯回想起盛?那句“收养”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的收养,是真的吗?”
盛?:“还能是假的?”
喻灯挑了挑眉:“你结婚了吗?”
盛?猛然想起什么,牙酸似的嘶了一声:“……闭嘴吧你。”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屁孩竟然对当代民法涉猎颇广。
喻灯在心底笑了一下,笑声清风朗月,仿佛他不是那个在湿冷的阴曹地府当了几百年的无常,而是世上最普通的一个少年人似的。
盛?突然认真地看他一眼,喻灯被看得不自在,努力去听他的心音,却发现声音周围好似裹了一团雾,周围尽是滋滋的杂音,就像在保护主人内心最不可侵犯的秘密。
喻灯:“……?”
不过他也没有再过多盘问,就当作没听见。
毋清原先一直抱着盛?的胳膊,但是因为盛?步子大,他两条短腿逐渐跟不上,索性又回到他哥身边,伸手就要抱喻灯手臂。
喻灯把他手甩掉,毋清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哥……”
喻灯:“……”
他又把胳膊伸过去了。
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筒子楼最里面,尸体逐渐变少,甚至隐隐约约传出书卷的味道,还混杂着一丝洗发水的香味,味道很淡,不过很好闻。
筒子楼最里面的拐角有一个延伸出去的公共阳台,阳台没有封窗,只有一层低矮的栏杆,阳台顶上还挂着四五件长短不一的衣物,毋清猛然看见时吓了一跳。
那东西,跟鬼影似的。
他两只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在心底告诉自己:“不害怕啊,都是衣服……”
再睁开眼睛,看见地上落了一地的影子,有衬衫长裤,还有一个女学生会穿的淡蓝色校服裙,裙摆飘飘荡荡的,像是里面兜了个灵魂。
……灵魂?
毋清猛然抬眼,阳台尽头,分明站了一个女学生,穿着那件蓝色校服裙,冲着他们笑。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没有脸。
字面意思的没有脸。
整个面部惨白一片,只有基本的生理凸起和凹陷,比如眼窝和鼻梁,但是却没有具体的五官,只能看见那个地方凹下去一块,像是一张白白的面皮。
毋清头皮发麻,他几乎动不了步子,任由喻灯拖着他往前走。
那个女学生冲着他们灿烂一笑,整个人没重量似的飘上栏杆,单脚站在栏杆上,晃晃荡荡地看着他们,边看边笑:“你看我好看么?”
声音格外飘渺,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他们中间只隔了不到十步。
盛?完全不理女生的话,冷静地将子弹上膛,眯了眯眼睛:“她要跑,拦住她。”
几个人迅速向前冲去,快似一阵罡风,黑气骤然暴起,但在黑雾中间总能看见闪烁的亮光,流星一般,那是特战署特制的子弹。
地面上所有杂物都被卷了起来,喻灯被迫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电光火石之间,有一道银光跟随着子弹向他这边飞了过来,喻灯下意识想躲,但稍微慢了一步。
到了跟前,他发现那竟然是一副手铐。
手铐好似带什么导航系统,准确地勾住了他一只手腕,这之后速度依旧不减,另一端直接扣上了走廊旁边的栏杆,啪地一声响,手铐严丝合缝地锁在一起。
他就这么被锁在了栏杆上。
盛?的心声传过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别乱跑哦。”
喻灯:“……”
他妈的。
说完这句,他和盛?通魂咒的联系骤然断了,想骂都没处骂。
几秒后,黑雾似乎消散了一点,渐渐能看清楚阳台的情况了。女孩仍晃晃荡荡地站在栏杆上,伸出手臂保持平衡,突然,她一改常态,盯住其中某个人,恶狠狠地笑了一下。
喻灯皱了下眉头,他很确定,女孩盯得是他。
他当无常这些年,对他有恶意的鬼魂不少,甚至有的做梦都想把他弄死。但是像女孩这样,素昧平生,又有这么大恶意的,属实少见。
下一秒,女孩就向后仰了下去。
整栋楼开始震颤,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所有人都逼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毋清体重轻,差点被这股阴风刮飞,他慌忙拽住喻灯的胳膊,整个人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
风刮过的瞬间,他隐隐约约感觉不对,似乎身上什么东西被吹掉了,心底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但他发现,自己脑袋也轻了许多,索性没有再管。
阴风过后,阳台边缘只剩下一个蓝色裙子,破破烂烂的,上面还带着血迹,就挂在栏杆上。
柳舒走过去把裙子捡起来,看见上面的学校标志,扭头:“这好像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惊恐地顿住了,眼珠盯住喻灯,磕磕绊绊地说:“喻灯,你、你旁边。”
几人回头,脸上表情格外精彩,甚至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毋清就站在喻灯身边,此时摇头晃脑地左右去看:“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呀。”
柳舒磨着后槽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