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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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苏君年连忙让人拦住许正诚,急切道,“上面什么都没有。”许正诚微微笑道:“国师大人,无需紧张,我们只是想去确认一下,如果蛊虫不小心伤到了他人,那该怎么办?”
说完他便指使他带来的人及另外一些不惧朝廷威慑的人将守在楼梯口的护卫们一一拖开。护卫们哪里是这些江湖人士的对手,如此上楼的道路便空了出来。
苏君年惊怒道:“我是国师,你们怎么敢?”
“哼。”那持刀的大汉冷笑一声,“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等死的罪人,还想拿国师的身份来压人?”
苏君年听到此话浑身一震,见阻止不了他们,便面露绝望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燕飞宸摩挲着他藏在袖中的短刀,心中考虑该如何突破他人的阻拦,赶去楼上确认是不是苏安歌在那里,以便能尽快的弄清楚状况。
但还没等他出手的时候,便听到阶梯上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父亲大人。”
众人闻声朝那人看去,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红衣,如果不看脸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是一位身材颀长,颇具风流姿态的一位公子,但是他的脸上却布满了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面若恶鬼,望之让人心生寒意,让人看不清他本该是什么样子。
不知多久的沉默之后,有人颤着声音开口道:“邬深……?”
“什么?邬深?!”
“邬深?你确定他是邬深?”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皆对那红衣男子露出了戒备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敢上前。
而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看到红衣男子出现的苏君年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苏安歌为什么会这个时候下来?而且为什么他还保持着理智?
是的,站在楼梯上的红衣男子正是苏安歌。
苏安歌之前原本以为苏君年是想将绑到众人的面前,让众人看着现在他的样子,然后再借由安康之口,将他的“罪行”说出。
不过苏君年确实不愧为完美伪装了多年仁德之人,他深知如何在他人面前做出让人信赖的姿态。他并没有选择如此直接的做法,而选择了一种或许会为他的名声染上污点,但却更容易让人相信的做法。
那就是成为人们口中虽然是为国为民淡泊名利让人敬仰的国师大人,但又是一位深爱自己孩子的普通父亲。
苏君年在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他便将苏安歌和安康带到了凤阁楼的五楼,并且又给他塞下了另外一个药丸。
苏安歌顺从地吞下了药丸,然后才问道:“父亲大人,这是……?”
苏君年很满意他的表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乖孩子,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时光吧。”
他又瞥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安康,这没用的废物,马上就要贡献出他最后一点的价值,那就是,被发狂的苏安歌杀死。
苏君年给苏安歌喂下药后,为了以防万一,在五楼待到了药效发作的时候。他看着明显已经神志恍惚的苏安歌,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去,成为了在宴会上出现的,那个看起来已经遭受了许多精神折磨的国师。
完全相信整个过程中自己没有出一点纰漏的苏君年心中十分诧异,嘴唇微动,喃喃自语:“怎么会?”
他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本来就没有真心地想要阻拦这些江湖人,相反,楼上正是他为众人精心准备的一副画面。
那就是已经神志不清发狂的苏安歌和身上爬满蛊虫并且已经断气的安康。
等他们看到这幅画面之后,在许正诚的引导下,自己便会是一个为了维护爱子的准备自我牺牲的父亲。
许正诚会在这幅画面前面,遗憾地表示眼前的这人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江湖上已经消失很久的被称为绝命蛊师的邬深,而他的儿子或许早已被其杀害,接着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易容成了他的儿子,享受起苏安歌备受宠爱的人生。
但是邬深不会放弃自己的蛊术,于是便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来寻找活人炼蛊。然后在别院的时候,再易容成苏君年的样子去看望那些被他关押起来的人,让那些人以为关押他们的人是苏君年。
接着他又扮演成苏安歌将这些人从牢狱中释放。
众人或许会猜测邬深如此做的原因,可能是他不需要一个父亲压在他的头上,可能是他也想要国师的身份,那苏君年便是一个阻碍,还有可能,只是他觉得这样有趣而已。毕竟当年的邬深,单纯因为有趣便杀人的行为也有不少。
但他为什么又会发疯呢?或许是因为邬深接触蛊术这么多年,神志或许早已被蛊毒反噬。这是报应。
无论怎样,人们总会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只要他再大哭一场,诉说自己的“苦痛”和“悔意”,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以后他甚至可以以此为借口,说是自己要赎罪,所以需要继续为灾民们布施,救助那些被受苦难的人们。
如此,他便还是那个品性高洁的国师,也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父亲。一切都不会改变。
他的计划就这么简单。
苏安歌和安康并不需要说任何话,不需要有任何的表演,因为他打心底还是不信任他们,如果他们存心或是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便不可挽回了。
但是到底是哪里出的差错?苏君年看着站在楼梯上也看向他的苏安歌,他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心中不禁起了一阵寒意。
他虽然对苏安歌并没有抱有完全的信任,但是这三年来苏安歌对他的百依百顺,对他做的任何事都不加违抗,甚至在他的面前杀死与他交情不错的侍从,苏安歌脸上也没有任何对他的不满之色,依然是那个听话的孩子。他没有再从苏安歌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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