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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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二十三年前绝命蛊师邬深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不少家族和门派都惨遭灭门,特别是以毒和蛊见长的家族,族中传承也被劫掠一空。从那之后江湖众人便闻蛊色变,大小门派开始排斥蛊师,善于用蛊之人也人人自危,蛊术就渐渐没落了。夏泽芝和夏将离的师父也是一对姐妹,她们在那一场惨痛的屠戮中失去了家人,只因在外游历才逃过了一劫,夏家姐妹两人从她们师父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邬深的事,也深知师父们一心想要报仇雪恨。
那场杀戮持续了一年之久,却没有人抓住过他,然后邬深突然间就人间蒸发了,江湖上也没再出现像他那样善于用蛊和凶残之人。有人猜测他是因为蛊术反噬,被自己养的蛊给杀死了,也有人猜测是被报仇之人给杀死了。
但无论如何,邬深失踪已成事实,夏家姐妹的师父想要报仇也无能为力。
夏泽芝和夏将离对视一眼,同声道:“那我们也留在这里。”
卓年也慢吞吞地举手:“那我也是。”
燕飞宸没有拒绝,因为这几个孩子虽然才十二三岁,但是却是阁主着力培养的下一代,排号十四的夏泽芝善毒,排号十五的夏将离善医,排号十六的卓年善机关术。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夏泽芝冷静了下来,猜测道:“你们说国师会不会可能是邬深?”
夏将离犹豫地摇摇头:“不知道,但听说邬深因蛊术而容貌尽毁,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面若恶鬼,且面部被崎岖可怖的疤痕覆盖,也不像带了面具的样子。而见过国师的人都说他状若仙人,而且还有苏安歌那样好看的孩子。”
夏泽芝拍了拍脑袋,努力回想:“国师叫什么来着?大家都国师国师的叫,没人敢直呼其姓名。”
夏将离提醒道:“苏君年,阁主给的资料里面有。”
“名字感觉完全不相干啊……不过不管国师是不是邬深,还是得查一查,如果能找到邬深,师父们一定很高兴。”
“嗯嗯。”
……
燕飞宸默默听着身边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热闹的讨论声,思绪不禁飘到了那个身边只有一个小侍从的人身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寂寞。
*
“公子,今天天气正好,要不要去别院的其他地方逛逛?昨天我沿路看到了很多好看的花。开得可好了。”
安康将花茶放在了书案上,对正在画着屋外景色的苏安歌道。
苏安歌摇了摇头道:“不了,你如果想去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安康开始帮他研墨:“那我还是陪着公子吧。其实这别院除了风景好看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苏安歌笑道:“我看你这段时间比之前沉稳了不少。”
“我也觉得这段时间我磨练了心性,我娘经常说我毛毛躁躁的,在公子这儿,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平心静气了不少。”
苏安歌嘴角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康觉得公子的笑比院内的花儿还好看,今天公子的心情好像比往常好了许多。
“对了,公子。”安康想到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放下手中的墨条走到窗边,将花瓶端了过来,“这是我昨天回来的路上摘的一些花,我跟我娘学了一点插花的手艺,公子你看好不好看?”
一股奇异的让苏安歌绝对忘不了的香味霎时间窜入他的鼻中。他手中的刚刚新蘸了墨的画笔就这么顿在了空中,不一会儿墨水从笔尖将画晕染出一片黑色。
安康着急道:“公子,画,画!”
苏安歌此时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在画上。
其实并不是苏安歌不想去别院的其他地方看看,只是院门外的守卫不会让他独自出这个小院,他们会紧跟在他的身后,并且让他行动的范围限制在一个不大的区域,自然无论是游玩还是其它目的都不能实现。当然也不是不能迷晕他们,只是这样容易引起苏君年的警觉,毕竟苏安歌三年前可是差点杀了他,这三年来,苏君年对他的掌控可比三年前又高出了好几倍。
不过安康倒是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他让安康出去确实有想要碰碰运气的成分,没想到却有了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