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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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京城分内外两城,外城之外则是京郊。光华寺便坐落于外城之中,自前朝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
寺内名僧云集,法音远播。
是大梁内外远近闻名的佛学至高殿堂。
不少达官贵人常年参拜,香油钱流水一般的供奉,但光华寺却自有一番出世之姿,甚少与朝堂有纠葛。
即便早年间梁帝子嗣艰难,派人前去相求,也没能求得住持出山。
新帝初立,最紧要的自是政权稳固。
即便光华寺是座百年老寺,即便里头的和尚都是方外之人,可说到底也是大梁治下。
这般不将当今天子放在眼里,朝中自然有看不过眼的大臣谏言。
但梁帝却并不曾追究,甚至还极为自责。
言道:“是朕政事繁忙耽误了,求佛一事本就该亲力亲为,如今以旁人代劳,得此后果自也应当。”
后来他不惜以帝王之尊亲至,才得见住持。
再之后萧墨和萧衍相继出生,光华寺更是人潮如织香火鼎盛。
求平安的,求姻缘的,更多则是求子嗣的。
虔诚的信众多,想着旁门左道的当然也不少。
那些光明正大频频求见的倒也罢了,无非是多拒绝几回。
若碰上真有缘的,见一见也无妨。
可偏有些人另辟蹊径,大约是所求之事太过魂牵梦萦耿耿于怀,不知究竟怎么想的,屡次被拒之后为达目的竟私下掳人。
此事一次两次防不胜防,扰得大小和尚心惊胆战。
后来为保寺中僧人能得以照常清修,梁帝不得不亲颁圣旨。
大梁境内,任谁都不得胁迫寺中之人做事。
光华寺的地位便越发超然起来。
此刻秦王萧肃简简单单两句话,在平静的湖面再次卷起惊涛骇浪。
众臣实在惊叹,甚至连他所提的“太子”都被暂时抛到了一边。
只听到“光华寺住持加持”这几个字。
大殿内再次瞬间安静。
这一安静,一时没能跟上节奏,还在“吧嗒吧嗒”嗑着瓜子看热闹的萧珩就变得十分突兀起来。
无数道视线本能地循着声音扫向他所在的方向。
萧珩手中还捏着一颗咬开了一半的瓜子,一时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好半天才默默地丢下,从原先的歪着换成正经危坐。
有些茫然地道:“嗯……怎么了吗?”
众人表情精彩。
有探究沉吟的,有冷眼相待的,有目露讥讽的,也有怒其不争的。
但更多则是漫不经心不屑一顾地瞥过。
放在从前,这个礼郡王也许还有几分值得在意。
毕竟他是太子胞弟,自己也没少上蹿下跳。
可自打那日病了一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起来倒是依旧颇得圣宠,可那股向上的劲一旦没了,也就再没什么可指望的。
这里秦王和恭郡王你来我往几回合,都快闹翻了天。
他还在那悠然自得嗑瓜子。
礼部尚书徐大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时的尴尬。
“心经一百零八卷是为大圆满,这些年光华寺住持更是深居简出,却能因殿下再次入世,可见心诚。”
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交口称赞。
“不错,陵山先生的笔墨虽也难求,但与光华寺住持大师的加持相比,到底还是有些差距。”
“佛门大师开过光的心经,属实难得。”
“若今日能得一观,那我等岂非也能共同沐泽于佛门圣典之下?”
梁帝原本就已神色放缓的脸上越发带了笑意。
前些日子几个皇子间斗得你死我活,手段下作实在难看,此番虽还是相争,争的却是孝道。
比起父子不睦,他当然更愿意看到现下这样恭顺孝谨的画面。
转头示意张宝全,自有小太监上前将其中一卷经书打开。
梁帝先接了萧肃手中的信笺,又上前两步站定,看着手抄的经书点头。
“太子的字倒是越发长进了,沉稳厚重,端方有力,也不妄朕多年来的教诲。”
他说着,又往那叠卷轴中翻看了两眼。
“心经二百六十字,抄一百零八卷,既要动笔更要用心,既要动更要稳,太子能坚持抄成现在这样,定然狠废了一番工夫和时日。”
“看来这些日子他修身养性得不错。”
话音落下,自然又引来一番赞叹。
“太子端方正直,自幼得陛下亲自教导,心性自然是没话说的,如今又禁足许久,定然早已静思己过。”
“不说太子之事是否有误会,能如此沉得住气,这便叫人钦佩。”
“可不是?更难得的是殿下不仅未曾心生不满,还能潜心抄经至此,我大梁能有这等储君,是社稷之福!业已除夕,明日便是新年了,这般一直在东宫不出,也……”
话未说完,便引来兵部尚书袁玮一声冷笑。
“有个能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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