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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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倒也不至于。萧珩拉着梁帝心想,自己连夜进宫,还真不是为他求情,而是为了自救。
至于险些被错伤一事,按理说是不是该怪刀剑无眼?
可盛怒中的帝王显然是不讲道理的。
虽说再无性命之忧,可萧衍却活生生被拉着又骂了足足半个时辰。
若非外头又有事情闹起来,他所受的苦难恐怕还要更久。
有小太监回禀:“陛下,是两个小宫女在祥安宫发现了点东西,朝夕姑姑不敢做主,只命人守住了那地方,又将人和东西都带来了,现下正在殿外候着。”
启元殿终于安静下来。
在宫中专职侍奉花草多年,朝夕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心惊过。
后宫倾轧,派系争斗向来离她甚远。
哪知有一天竟会有这样的大事上门?
“陛下恕罪。”
她躬身,指着一旁小太监手中的花盆道:“这株月季原是种在祥安宫园子里的,因荣昭仪搬了住所,今日才安顿好,便命奴婢安排人去移栽,谁料却被这两个丫头挖出了旁的东西。”
指了指后头跪着正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宫女,朝夕心下同情,可该说的话还得继续说。
“奴婢去得晚了,彼时土中埋着的木盒已被打开,里头的信笺和药瓶都被翻了出,偏她二人又不识字,好奇之下拿着去给外头的小太监瞧。”
“因是当众读出来的,这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梁帝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加沉郁:“是什么?”
张宝全早已接过木托,将信笺和药瓶都拿了上来。
信笺瞧着并无什么特别,就是宫中常见的碧苔笺,令人心惊的是里头的内容。
梁帝一张张拿起来看,只见上头是很普通的蝇头小楷,写道:“六月十八晚,可至御花园。”
又道:“九月二日申时,祥安宫后院旧处。”
下面一张则写着:“该药异常难得,慎用。”
后面连续几张又只有时间和地点,直到最后一张:“明日午后,偏殿,切勿失手,成败在此一举。”
接二连三受到冲击,梁帝呼吸都觉得有些不畅。
他抬手将信笺扔到地上,压着怒气又道:“让李太医来,看看那药瓶里是什么。”
李太医是如今的太医院院正,已过知命之年。
今日一早天还没亮,齐王府就派人找上门来请。
折腾了半晌至片刻前才回,谁知连口茶水都没能喝上呢,就又脚不沾马不停蹄地被拖进了启元殿。
便是平日保养再得当,老太医身子骨也险些散架,累得直喘。
头晕眼花的,拿起药瓶打开时便不曾加以防备,刺鼻的香气直往脑门蹿去,险些把他呛晕。
“哎哟!”李太医往后就倒。
好在张宝全眼疾手快赶紧在后扶住。
就听李太医大声道:“这!这等害人之物怎会出现在陛下面前?”
“此物早在前朝便已是严令的禁药,本朝初时在民间尚有漏网之鱼,可如今早该绝迹了才是,怎么……”
他惊异之余还要继续禀明。
“此乃销魂散。药有异香,闻之刺鼻,却对人并无害处,可若是和水服之,则会令人短暂丧失神智而完全沉迷于敦伦之事中。”
李太医说起“销魂散”时,梁帝一时还未能反应,可再听其细说,顿时回忆起来。
不错。
此药的确是禁药,最先被众人追捧是因谓之有壮|阳之功效,可后却因此闹出不少秽乱宫闱之事,且其药性太过霸道,长期服用不仅叫人欲罢不能,更会损伤身体根本。
而现下,这东西竟堂而皇之地埋在祥安宫内,又被大张旗鼓拿到他面前。
若根据信笺内容,此药必是为了对付什么人。
“午后,偏殿,销魂散……”梁帝双眉紧蹙,目光下意识落在太子身上,“这是……”
他没有将话说完,而是转而对张宝全道:“你亲自带人去,根据这些信笺所写的时间和地址去查,看这信究竟是写给谁的,又出自谁的手笔!”
“再派人去查此药,如此秽物都敢弄进宫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盛怒之下,梁帝的吩咐自然没那么详尽。
好在张宝全伺候圣上多年,究竟该如何行事,也不必叮嘱太过。
他低头领命,赶紧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出,又小心叮嘱。
“此事不宜声张,你们几个先去跟王统领通个气,叫禁军务必外松内紧,再派人去各处暗查,就说……是陛下丢了个紧要东西,让众人问问可曾见过那个盒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