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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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千万别耽误进度。”许琢云不介意方一宁的直白，猛点头。
讲完今天拍的所有场次，方一宁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一遍：“你长这样，高中或者大学，真没谈过恋爱？”
许琢云被问委屈了：“我用功读书呢，而且现在才大三，你歧视单身人士啊？”
方一宁摇摇头，把将散的头发重新绑好，话却扎心：“小白纸，咱们第一场开始了，快去准备吧，给我拿出状态来，千万别太掉链子。”
许琢云屈辱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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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道具无误，演员到位，方一宁喊了action。
第一幕，张怀抱着一箱新鲜活鱼来到厨房，路过别墅一楼的拱门琴房，看见周珊弹钢琴的优雅背影，不由驻足，被在厨房里的师傅吼了声：“傻小子，快点！”
周珊闻声回头，看着痴然的张怀羞怯一笑，张怀被这一眼撩动心弦，怀里的箱子不慎坠地，十几活鱼满地扑腾，噼里啪啦的。
师傅咒骂一声，叫几个保姆一起来帮忙捡，张怀觉得丢人，头埋得低低的。周珊也过来帮忙，鱼不断挣扎，她目光有些凄凉，低声说：“鱼快死了，它们…很可怜吧。”
张怀杀鱼杀惯了，从未这样想过，抓鱼时不小心碰到了周珊的手，脸红得不像样子。
之后几段戏，张怀和周珊相互了解，一点点熟悉彼此，周珊知道张怀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送到餐厅跟着张大厨打下手，张怀也知道周珊弹了十年钢琴，最喜欢德彪西的月光，是周先生的小女儿。
监视器后，方一宁戴上近视镜，认真观察两人，惊讶发现许琢云完全没掉链子。
不畏惧镜头，也不在乎身边围观的群众，自然大方地把穷小子的自卑胆怯，情窦初开的心动与慌乱全都演绎出来，神情比赵子悦还自然许多。
扛摄像机的摄像师是方绍平工作室的年轻摄影师，名叫杨梦想，看见许琢云的表现，也觉意外，不由问：“小宁，男主角是方导给新戏物色的新人么，先让你历练着？”
方一宁捏着下巴：“暂时还不是，但我估计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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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珊在张怀生日那天给他准备了一套昂贵的瑞士刀具，希望他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张怀又惊又喜，捧着刀来回擦拭，又担心自己配不上这名贵的刀，在厨房试着雕花，不慎伤到了自己的手。
周珊穿一袭洁白长裙，温柔地替他擦拭血迹，贴上创可贴，靠近张怀的胸膛，低声细语：“张怀，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张怀心跳剧烈，腰抵着料理台，不敢推开周珊，也不敢抱着，避开她的视线嗫嚅：“喜…喜欢，可我配不上它。”
周珊抬起头，扣住张怀的手，朱唇轻启：“配得上，你配得上它，也配得上送它的人。”
张怀听懂了，惊愕又悸动，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棍子一样杵在周珊跟前，看着清水芙蓉似的姑娘踮起脚，环住自己的脖子。
周珊即将吻上张怀的唇畔，门铃响，保姆在门外喊：“周先生回来了。”
周珊瞬间停下了动作，张怀害羞得不行，二人分开，任情愫默默涌动。
方一宁满意喊咔。
一整天的拍摄里，保姆和厨师ng过三次，赵子悦因为抽筋重拍一条，唯有白纸许琢云，中午饭都没吃饱，但是台词滚瓜烂熟，表演毫无差池，自然得如同谈过八百次恋爱。
方一宁盯着许琢云收拾背包的背影，仿佛盯着一块还没被发现的璞玉。
晚上七点，在外景的另一组人员也结束了工作，收工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两小时。
许琢云和赵子悦两人已经熟络，一起在水池边洗抓过活鱼的手。
有人戏份已结，领了红包走人，摄像老师正上传视频，收到条短信：“小宁，明天一个剧组有事，喊我过帮忙，咱们后天继续拍，成么？”
方一宁比ok：“没问题，辛苦了小杨哥，都按你的时间来。”
赵子悦拍摄前上了妆，拍完又去卸妆，此刻累得够呛，挽着方一宁的手臂，央求她请客吃饭。
附近不少餐厅，方一宁订了座，看着许琢云：“一起去？”
许琢云肚子应景地响了，揉了揉：“不了一宁姐，边野来接我回去，我们吃烧烤。”
拍摄间隙，许琢云把他和边野的关系和盘托出，讲了边野的歌，不厌其烦回答了赵子悦关于边野的n个问题，方一宁听这名字听得耳朵长茧，嘀咕：“至于么，还专门来接你一趟？”
赵子悦则怪叫一声，看着许琢云哀怨道：“边野也来？你不早说，我刚卸了妆！”
许琢云无辜地看着赵子悦：“他刚给我发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他要来。”
几人正说话，边野就循着指示牌找到了2号棚，朝电线杆子旁边的一男两女走过去。
他中午才知道许琢云今天去拍微电影，想起是部爱情片，问许琢云剧本大概讲什么，人家回了句保密。
边野不常看影视剧，只好上网搜爱情片分类，越看越心烦，熬到许琢云快收工，耐不住性子跨过大半个城市找来。
他来看看和许琢云演对手戏的女孩，最好别是什么阿美阿柔之流，撒个娇就让那人围着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