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Sr-1034:妈妈的短信(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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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给他一份慰问金,作为他如此配合的谢意。

    但张涛忽然有些好奇,他忍不住伸手扶住眼镜,看向了弋迟容的背影。

    在一瞬间,张涛的瞳孔收缩,笔从手中掉落。

    【因使用者未处于深渊,故只显示部分数值。】

    【姓名:弋迟容】

    【智力:9】

    【财富:7】

    【力量:8】

    【san值:5/5】

    南思礼发现了他的异常,“小张,怎么回事?”

    张涛将笔从地上捡起来,有些狼狈地把眼镜扶正,“上、上将,弋队他……”

    “不,不对,应该是,是我对san值的了解……有、有所局限……”

    南思礼有些了然,“弋迟容这孩子,和所有的行动员都不一样,他是深渊第一次降临时的亲历者,他的san值很低,这件事所有的高层都知道,我以为你有这个能力,早已经看过他的了。”

    南思礼拍了拍张涛的肩膀,“不要在意,他的san值这么多年都维持不变,被判定为高防御类型,他是一个好孩子,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谢时钦躺在单人病房内,他足足睡了17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绵长而令人烦躁的空虚感再度袭来,曾经他还很难分辨出这种空虚感,但如今已可以分辨。

    这个时候应该控制自己不要去做容易上瘾的行为,但他很累了,很疲惫了,所以便拿起了手机,开始漫无目的地刷手机。

    他刷到了一条新闻。

    《陈氏集团掌门人陈泽确认脑死亡,遗嘱内容将于近日陆续公开》

    谢时钦的手指停了一下。

    陈泽,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全球富豪榜常年前十的有钱人,听说还很年轻,今年才满三十岁,怎么就死了?

    前些日子互联网还在传他的八卦,猜测他与那位忽然消失的华尔街新星有某种亲密关系,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那么多遗产,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

    谢时钦滑动的手指微停了一下,视线落在一行字上。

    “其父母悲痛欲绝,选择将陈泽送入冷冻舱冷冻,以期在未来通过更高尖的科技唤醒他。”

    冷冻舱不过是一个骗局,

    1967年利安国就曾有教授将自己冷冻,并支付了未来50年的冷冻费用,但直到2017年都无法将之成功唤醒,甚至连遗体都可能无法完整保存。

    只需要有简单的生物细胞学知识就能明白,冷冻唤醒技术不过是一种天真的幻想,就连保存女性的卵子这样的单个细胞死亡率都不低,一具身体由数十万亿细胞组成,这些人没有学过初中生物吗?就这么愚蠢地将钱送过去?

    谢时钦快速滑过了这条新闻,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如果他的心理咨询师在这里,自然很容易发现他现在处于情绪不稳定的状态,大脑内的各种激素反复波动,如果生活是一本小说,那么与那些情感缺失从而找寻刺激的主角不同的是,谢时钦的问题只在于他的反复,以及情感的过分泛滥与失控。

    他的反复和泛滥体现在仅仅三秒钟之后,他就开始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别人的坏话?我为什么要这样攻击别人?他们很无辜,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理所应当懂的很多东西,我也有很多我不了解不知道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用我知道的去攻击别人,我为什么对别人撒火?我是一个罪人,我觉得不快,我就攻击别人,我应该去死,对,我应该去死,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用处,我对社会的唯一贡献就应该去死。

    对,去死,去死。

    弋迟容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谢时钦看着手机流泪,他的双颊绯红,泪珠顺着纤长的眼睫滴落。

    因为他进来得太突兀,所以谢时钦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种感觉又来了。

    弋迟容想,谢时钦身上确实有某种特质,一种独属于病人的吸引力。

    你知道眼前这个人有病,但他的病态吸引了你。

    就像突变生成的并蒂莲,本该是一种畸形,但你不能否认,它是美丽的。

    弋迟容松开了门把手,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生涩,他退了出去,但很快,又推门而入。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犯病的谢时钦。

    但谢时钦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谢时钦看着他,用那种正常、幽默而风趣的人的形象问他,“弋队进门怎么不敲门?要是我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岂不是就被你捏住把柄了?”

    如果不是两颊还未完全消散的绯色,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泪眼就仿佛一种错觉。

    弋迟容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对谢时钦说,“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接着,他靠近谢时钦,询问他,“能加个联系方式吗?说不定以后还会来你们医院。”

    “不能,”谢时钦笑着拒绝他,“弋队,我可不想加班。”

    弋迟容没有退缩,他只是调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上面有发慰问金,”他沉默,而不着声色地观察着谢时钦,“5万元,领导让我私下转给你。”

    他的脑子里回闪过谢时钦的资料,那些突然发病时的疯狂购物,那些贷款,账单,独自一人生活的支出,看病的高昂费用……

    “只是公务,我平时很忙,并不关注聊天工具。”

    很短的僵持后,谢时钦扫了弋迟容的码。

    弋迟容的账号如同他的人一样无趣,头像是漆黑的,名字是本名,朋友圈一条消息也没有。

    弋迟容看起来很安全,谢时钦想,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深交。

    谢时钦喜欢这种安全,因为他不能交朋友,不能喜欢人,不能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因为这样,他会暴露自己的本性,然后伤害包括自己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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