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妈妈的短信(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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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答我,爸爸?”“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好不好?”
谢时钦将刀别在腰间,伸出唯一可活动的手,手指轻抚过爸爸的脸,将那欲坠不坠的头扶了一下,“我忘记了,爸爸的脖子断了,所以已经不能说话了。”
“实在没有想到,爸爸妈妈死后,原来是到了阴间,我们在这里团聚了,只是,姐姐呢?姐姐在哪里?”
谢时钦往前一步,逼近爸爸。
那怪异的婴儿已经不再哭叫了,抓握着的皮肤温度开始快速下降,谢时钦想,这个婴儿长得这么丑,被各种怪异的肢体拼凑在一起,但居然是活着的。
不过很快它就要死掉了,毕竟爸爸妈妈,不是都已经死去了吗?
但下一秒,他前行的脚步顿住了,表情微愣,然后低头看向胸前。
尖刺穿破了他的胸膛,在穿透的一瞬间,这尖刺上分支出无数的小刺,那些刺又长又硬,谢时钦的肺部被洞穿了,鲜血顺着尖刺滴落。
垂落的发丝在唇角轻曳,谢时钦勾了勾唇角。
“妈妈,你果然一直都在,这间房子就是你,对吗?”
早上起床之后他用花洒清洗了身体,在家里的时候,那是温热的自来水,但它带着点儿金属生锈的味道,一开始谢时钦也没有想到花洒里的水有问题,但当他在学校里仪容镜里看见上身都是血时,疑惑便埋在心底了。
尤其是当时,他的衬衣搭在手肘上,袖口沾到了很多水,那时的感觉很清晰,是湿黏黏的感觉,当他照镜子的时候,也有看到。
衣服也有红色,袖口的红色最浓,最重。
谢时钦的身体有些摇晃了,他的右手和婴儿的身体完全融合了,现在还可以依稀看到指节,但已经不能松开了。
不过左手还可以自由活动。
他没有抽出尖刺,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他似乎无路可去了。
??或许可以逃出去,逃出503?
这可能是一部分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想法,但谢时钦不会。
因为他昨天就已经测试过,当时用信封折叠而出的纸飞机与其说是飞在了一个竖截面上,不如说像是飞进了一张纸。在一张纸上,它自然只能飞出平面的效果。
那这里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纸的世界呢?
谢时钦伸手握住了胸前的尖刺。
“我很想留下来陪你们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和爸爸妈妈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咽下一口鲜血,“但是姐姐呢?”
谢时钦问,“姐姐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他的头发开始变长,这一瞬间,谢时钦的形象与他8岁时的形象重叠,那一头长发从来没有远离过他。
谢时钦问,“谢时萱为什么不在这里?”
他转身走向主卧,尖刺在他的身体里拉扯,疼痛顺着身体蔓延,双耳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房子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谢时钦的脚步却丝毫未停,他站在主卧门前,伸手按住主卧的门,将刀插了进去,这扇门比他想象中老化的还要厉害,谢时钦不怎么费力地撬开了这扇门。
“谢时萱不在这里,我要去找她。”
谢时钦说,“等我找到她,我就会回来的。”
他走了进去,绕过地上的那一对眼睛,看到了一具腐败的女尸,尸体背靠着床坐着,眼眶处空空如也,显然,本该安放在这里的眼睛滚落到了主卧门前。
为什么滚落到那里?
因为她想看到孩子回家。
尖刺在谢时钦进入主卧的一瞬间便消失了,谢时钦在女尸身旁坐下,与他右手融合的婴儿躯体像是肉泥一般顺着他的手滑落,然后在地面上溶解为一滩粘液。
困倦席卷了谢时钦的大脑,他终于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谢时钦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楼道里。
这是一座旧式公寓,楼道老旧,但墙壁似乎有重新刷过白漆,白得亮眼。
他坐直了身子,面前是一个装着烟灰的搪瓷盆,而他的面前,那一堵白墙上,则用炭笔画了一扇门。
一切果然和他的猜想没有太多偏差。
放学时蝴蝶风暴般的枯叶,其实是烧纸钱时的飞灰,它们打着旋儿地往天上飞去,这是因为燃烧时产生的气流。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纸一样的地方,为什么那些店铺里都空无一人?
因为那都是印在纸面上的,像是清明节时烧掉的汽车别墅,那些飞灰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些纸做的东西被点燃了,什么时候,它们会被点燃?
当然是祭奠什么的时候。
谢时钦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只能维持住坐姿。此刻有一点是很明显的,那就是在搪瓷盆里的东西烧尽之前还没有出来的话,自然就再也不能出来了。
这可以理解为,烧纸钱的时候,墙后面的世界,和这一端的世界连接到了一起。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给一个女人烧纸钱?
为什么是这里?
他又要如何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食物,他也在一直流血。
如果再拖延一会儿,他会真的死在这里的。
谢时钦想:食物,我需要一点吃的,什么都好。
谢时钦再一次抽出了信纸,他的力气越来越微弱了,但他还可以打开信纸。
信纸上出现了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规则,不只是中文,也有英文、日语、德语、法语……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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