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深渊来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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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情况,愿意吃点药吗?配合药物,疗效会更好。”
谢时钦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
做完兼职回到家以后,谢时钦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家里的房间很小,不过50平米,落座在老式的居民楼,距离医院40分钟的车程。
房间里只有一间卧室,另一张床放在沙发旁边,再旁边一点儿就是衣柜,里面不止有衣服,还有成箱成箱的泡面。
老旧的冰箱里放着打折蔬菜,唯一一张书桌上,意外地堆积着眉笔与口红。
谢时钦泡了一碗泡面,盘坐在茶几旁,静静地吃饭。
这间小屋子,是父母留离婚之后留给他和姐姐谢时萱唯一的财产。
而自从谢时萱消失以后,这间屋子里,就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第二天晚上,轮到谢时钦值夜班。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有一车的出入院要办理,科主任明天小讲课要用的PPT他还没动一个字。
谢时钦看着面前的日常病程,笑了一笑。
??一般情况可,无特殊不适,查体同前,治疗同前,密切关注患者生命体征,待检查结果回示后再行下一步诊疗计划。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居然连检查结果都没有复制上去……
谢时钦的手指按在键盘上,认命地开始重写。
补病程、填写出院记录、首页,然后核对签名有无签完。
但更要命的是今天新入院的几个病人,带来的检查报告是外院的,不能复制粘贴,只能对着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写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已经有些累了。
谢时钦有点儿昏昏欲睡了。
偏偏这个时候,砰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让谢时钦的头也跟着痛了起来,一名老太太站在办公室门口,对着办公室内的谢时钦抱怨。
“你能不能给我调个床位啊,27床那个老大爷呼噜声大死了。”
谢时钦看了她一眼,按了按眉弓,“这个不归我管,你明天向你的主管医生说一下这个情况吧,你不是我组上的病人,我没办法处理。”
老太太跺了一下脚,“诶呀,你就帮帮我吧,你看看我多大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了,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谢时钦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好烦。
跺脚是什么意思?觉得生气?这是我说了能算的吗?说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通过对我进行道德谴责来达到你的目的吗?
谢时钦深呼吸了一下,“这件事,我说了确实不算,你等一下吧,我问一下黄老师。”
黄晟,康复科主治医师,如今的谢时钦就被分在他的组里。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黄晟,外面的护士又开始喊人了。
“谢时钦,有新病人,已经在急诊了,等下就要送上来了。”
好烦,事情越来越多了。
又一个老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我觉得不太对……我隔壁床,就是36床,是不是死了?我看他一晚上没出气。”
……
谢时钦有点儿无语。
他闭着眼,缓解双眼的疲劳,听到老人的话,不得不睁开眼,“没有,人家睡觉不打呼。”
送走一堆人,谢时钦站起来,他有些饿了,于是去泡了一碗泡面。
泡面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从谢时萱的衣柜里拿出来的。
麻辣牛肉面,谢时萱最讨厌的口味。
人都失踪了,给他留下的吃的,还都是她不爱吃的口味,也是谢时钦曾经不爱吃的。
端着泡面回来的时候,谢时钦听见黄晟正在一旁给朋友发语音。最近这几天,医院里的人都在八卦礼远的死因,和南河小区另一个死掉的人。
谢时钦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死掉的人名叫晓西,是个女初中生,死之前就已经有抑郁倾向了。
对于抑郁,黄晟开始大谈育儿经,显然是从短视频上捡来的,这让他的理论显得轻浮又可笑,似是而非。
这好像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混乱的,疲惫的夜晚。
直到谢时钦看到了办公桌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信封。
一个蓝色与红色组成的信封,沥青般的液体顺着信角滴落。
很多年后,当谢时钦面对着越来越不讲道理的副本时,他总会回忆起他端着泡面,看见办公桌上莫名出现的信封的这个凄苦的夜晚。
后来有人问他,“你知道这代表着危险吗?”
谢时钦回答说,知道。
他知道,然后打开了它,从此被拖入另一个世界。
??welcome home。
一片黑暗中,银白色字迹在空中勾勒而出,红色的液体顺着笔迹滴落,却反射出冰冷的白光,然后坠入深渊,闪/光/弹般照亮无尽的黑暗。
谢时萱消失之前,给他留过一封信。
“不要来找我,安安分分当你的小医生。”
无论怎么想,这背后都有隐情,在看到礼远的死状,以及那个名叫弋迟容的男人时,这种猜测达到了顶峰。
谢时钦的脑海中浮现出三行字。
【1.如有规则出现,请遵循正确的规则】
【2.污染不可避免,规则至高无上。】
【3.welcome home,欢迎回家。家是我们永远的……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