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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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就是口中咸腥味的海水，身后还有一把向他扔过来的砍刀。

    从研究所逃出来这件事要归咎一个帽子大叔，是他在实验室里把束缚带割开，让秋山凑可以自由行动。可惜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面前的帽子大叔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语气漠然，“啊，是个失败品。”

    秋山凑呆愣愣地看着大叔推开实验室门就走了出去，丝毫没有一点要理会他的意思，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看着周围墙壁上全部都是喷溅的血迹，秋山凑动作轻缓地爬下了试验台，地上全部都是穿着手术服的尸体，秋山凑蹲了下来。

    正前方是一个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的男人，对方脸上的口罩早就已经掉落下来，浸泡在地上的血液中。

    慢慢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脸颊，尸体的胸口前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大内正’三个字。

    “快点......起来。”秋山凑用着不熟练的语言开口喊着对方，大内正是唯一一个会教他说话认字的人。从他拥有记忆起，他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房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对方的脸，失去温度的尸体开始慢慢僵硬起来。

    “喂，大内正，你在干些什么呀？”

    “教他认一些字而已，没事的。”

    “你对这个怪物还真是上心，小心哪天死在他手上。”

    “怎么会？我就是看他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教教他而已，我知道分寸的。”

    秋山凑的耳边好像想起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他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实验室内转了两圈，找到了两件白色的衬衫。

    他伸出手，动作僵硬地找到了穿衣服的方法，秋山凑终于不再一身赤丨裸，套上了衣服，他把手上另一件白色的衬衫盖在了大内正的尸体上，“不要...着凉了。”

    此刻还不理解死亡的真正含义的秋山凑还以为对方只是睡着了而已，他跨过了尸体走向了门口。

    “一直叫你0号挺不舒服的，我给你起一个名字怎么样，嗯...就叫秋山凑怎么样，是我老婆的姓呢，她一直和我说想要一个女孩子呢。”

    脑海中再次闪过了以往的回忆，秋山凑摇了摇脑袋踏出门。

    门外的景象和实验室里也差不多，遍地都是尸体和喷溅的血液，秋山凑慢慢顺着地上了血迹方向往前走着。

    推开门，楼梯，往上走，开了一个洞的门，空旷的天台上。

    10岁的秋山凑第一次看见室外的景色，空中落下了很多水滴，四周是不同与实验室白色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闪烁着。他伸出手接着往下坠落的水滴。

    这是什么？天空中在滴水？

    思考之际，不远处打斗的两个人吸引了他的视线，之前把他放出来的帽子大叔手上拿着黑色的东西，正在对着一个黑色头发的人不断地发射着，而黑色的男生就地翻滚躲了过去。

    秋山凑开门的声音也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帽子大叔看见他的一瞬间就举起手中的黑色铁块对准了他，‘砰’的一声，视线突然一黑，秋山凑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之前的黑发男生抓住时机把躲在一边中枪的研究员架起来走到天台边缘，望着楼下疯狂拍摄的摄像机，“膝盖弯成弓形，楼下是柔软的泥土和花坛，我把你扔下去，情况好的话你可以活下去。”

    说完之后就把穿着深绿色衣服的研究员扔了下去，黑发男生回过头躲过帽子大叔扔过来的砍刀，弯下腰往天台的另一面跑去。

    刚才被枪打中眉心的秋山凑这时也站了起来，身上全是血液，从他的身上涌出了数不清的黑色粒子，不同的是凝聚不了人形。黑发男生从旁边跑过去，“啧，也是亚人吗？不过看样子和佐藤不是一起的。”

    黑发男生永井圭停住了脚步，看向后面追过来的佐藤，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一把抓住了秋山凑的手，“跑起来！”

    秋山凑被力气带动的身体也开始奔跑起来，没几步两个人就跑到了天台的另一边，永井圭也没有在意秋山凑的状态直接开口说，“看见下面的海水了吗，等下直接跳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亚人，但是如果你不想再被抓住的话就记得躲开警察！”

    永井圭回头一看，佐藤抽出腿上绑着的另一把砍刀，瞄准朝着两个人的方向投掷了过来，来不及再交代牵着的秋山凑，“准备！跳！”

    没有反应过来的秋山凑跟随着面前男生的动作，一同跳入了翻涌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