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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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水宜舟:“督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诸葛琦:“阿水姑娘,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进去看看呢?”
于是,水宜舟紧紧闭着唇,被半推着进了夏语堂。
她看着寂静无人的室内,还有桌上半温的茶水,想了想:“你把兰成藏了起来?”
“言重了,只是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要把宜舟姑娘送给我的人质,照顾好了。”
水宜舟听这话很想骂人,什么叫人质?
诸葛琦袖中的峨眉刺毫无征兆地刺过来,水宜舟弯腰后仰避开,一直被这锋芒逼到了墙边。
“宜舟姑娘,”诸葛琦再开口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了,“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杀身之祸吗?”
“独孤野损失了一个红甲卫,您可什么都没有损失。”水宜舟眯着眼睛,歪头打量他。
诸葛琦看着这张脸,忽然出手夺了她束发的木簪,鸦羽般的长发倾斜而下。
他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在水宜舟恶寒和避之唯恐不及的目光中,轻轻地低下头,自嘲般一笑。
“呵。”
水宜舟甩开他,站到一边,冷声问:“督军,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盟友的吗?”
“独孤野找我问话的时候,我说秀河军不可能到西城,此事必定有蹊跷。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信。当初想让花朝社勉力一试,是因为觉得你们根本给不了我什么惊喜,但是没想到,宜舟姑娘甚至能带着花朝社那帮游兵散勇,灭了红甲卫。”
“你到底想说什么?”
诸葛琦的眼睛里,突然散发着某种狂热的光,就好像水宜舟的脸上,画着四海疆域图、印着传国玉玺。
“太阳。”
水宜舟的后背生凉,嗤笑,问道:“什么太阳,你在说什么?”
诸葛琦在脑海里整理着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只风筝,还有那句“南风起”,还有像记忆里的味道一样的红豆羹。
他失笑:“独孤野很怀疑,我自然也很怀疑,很幸运的,我的人比他的人到得更早一点,他们在尸体上,找到了这种捕鼠夹。”
水宜舟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半圆带边刺的铁质捕鼠夹。这是为了让下马上坡的红甲卫自乱阵脚设的陷阱。
“捕鼠夹是寻常之物,谁都会做,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捕鼠夹的边刺,做得这么长而突兀,只有从小就喜欢折磨老鼠的你,太阳。那时候,你总是会把鼠夹放在禅房外,看老鼠被长长的铁刺穿心挂在那里挣扎而死。颂因师太那时候还经常为此责罚你。”诸葛琦的眼神很热烈。
水宜舟不想回忆小时候的自己是个多么无情的人。
她鄙夷道:“督军大人也没喝多啊,怎么随便抓着人就忆往昔呢?”
说着,她掏出梅花针准备捅他,却被他伸手捉住。
“放手!”水宜舟是真的被惹毛了,反手将梅花针在他手背上扯出血口子,后退一步。
诸葛琦还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太阳,其实我回仙京的第二日,就去了你的坟茔,我挖开了棺椁,但是那个人不是你,不是你。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会死,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死在庆康帝的剑下。”
水宜舟心里更加恶寒,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地挖开她的坟?
“督军,你是不是发疯了?噢,原来你说的太阳,就是奉晖公主啊,这同我有何干系?我以前在禁城御花园当差,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奉晖公主,更加没有认识过督军你。”
诸葛琦眼神晦暗:“太阳,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原谅我?”
“就凭借一个毫无根据的老鼠夹,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当成是什么别的人?”水宜舟破罐子破摔地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冷笑,“那就随督军的便好了,我也不计较这些小事。”
诸葛琦并不高兴,他不喜欢太阳这样和他说话。
他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押着面无表情的徐兰成。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皱的衣衫,瞧见水宜舟坐在那里的时候,怔了怔。
“诸葛督军特意要见宜舟一面,是为了什么?”她缓缓地步近。
诸葛琦眼神示意那两个守卫,两把刀架在了徐兰成身前,她眼神微变。
“兰成,”诸葛琦抬头微笑,“你知道这个人,就是庆康帝和淑贵妃的女儿,奉晖公主吗?”
水宜舟握紧双拳,想起小时候在他手底下被威胁、磋磨、控制的样子,那时候的自己,就像话本里卧薪尝胆的伟人。区别是,她那时候,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徐兰成张了张嘴,促狭地笑了:“督军,你怕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