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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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渡,别生气了。”祝青雯轻轻柔柔说,“言小姐说不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无法赶来的呢。”

    “你有病?在这乌鸦嘴?”秦闻渡还在气头上,但是没丧失理智,言月出意外显然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祝青雯捱了这句骂,也不生气,低眉顺目说,“阿渡,你不是说,她和她爸爸闹翻了,为了财产又急着需要结婚吗?可能真是饥不择食,随便大街上拉了个流浪汉去结了呢,以后迟早还会回来缠着你的。”

    她拿最坏的恶意揣测着那个没见过面的,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女孩,心里陡然升出一股扭曲的畅快。

    车上,言月在认真低头删除记录。

    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把秦闻渡和言高咏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聊天记录也删除。

    或许因为关于秦闻渡的痕迹太多,言月低着小脑瓜子,删了一阵子还没删完。

    等红灯时,许映白给她递过一个盒子。

    言月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是一支新手机,上月出的最新款,漂亮的金粉色,里面已经有了电话卡。

    算是是她告别过去,拥抱新生的好兆头,言月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且对她上心。

    通讯录里,唯一存的号码就是他的。

    许映白看着言月乖巧地收下手机,心里翻滚着的情绪方才开始平复,面上却完全不显。

    以前友人说过许映白,他是个难以理解的人。他身上有浓浓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站在高高的神坛上,悲悯又淡漠,俯瞰一切。可是,一旦走下神龛,沉溺在俗世的欲\海里,那身皮囊,也会化作最猖的艳鬼,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

    “谢谢。”言月小声说,有点儿不好意思,也顺便把这笔账记上了,她觉得自己欠他好多。

    以后,倘若许映白发现真爱了,要和她离婚,他给她的这些,她都需要还回去,不能占他便宜。

    离开学没多久了,九月八号开学。言月在拂月街那套别墅还有秦闻渡的物品,她想起来就恶心,预约了保洁公司明天过去彻底打扫,至于谈珊琳留下的老宅,因为还没有开始走法律程序,产权依旧有一半归属于言高咏,言月也不愿回去。

    在她还在纠结时,许映白淡淡说,“和我一起住吧。”

    言月脑子有点空白,宕机了一秒。才想起她和许映白如今已经是合法夫妇了,既然如此,那么住一间房子,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

    许家宅邸很多,哪里似乎都有一两处房产,这幢房子就在礼大对面一个清幽的别墅区内,住着的都是礼大的老教授和家属,地理位置极佳。

    “暂时先住一住。”许映白说,“过几天再换房子。”

    言月还有些局促,许映白打了几个电话后,她的随身物品已经有人送来了。

    这间别墅是个小复式,装修复古又简约,住下两个人显然绰绰有余。

    “晚饭想去哪里吃。”听到她肚子叫了声,许映白唇微微扬了扬,很快回归平静。

    “在家……可以吗?”言月说。

    这一天,实在是太疲惫了,她完完全全不想再动了。

    许映白问,“想吃什么菜?”

    言月小声说,“苏菜。”她口味清淡,喜欢吃甜甜的食物和甜品,秦闻渡嗜辣,以前和他在一起,都是迁就他口味。

    一切都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言月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便闻到诱人的香。吃完饭,钟点工和厨师都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天色越来越晚。

    看到二楼浴室里亮起的灯光,言月紧张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不敢去看那里的影子。

    原本和许映白独处,她就一直有种难言的紧张。眼下,加了这层身份,紧张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

    小复式二楼有三个卧室,寝具都是崭新的,一个主卧,两间侧卧。言月看到双人床并排的枕头,慌忙移开了视线。

    因为那几个荒唐的梦,以及秦闻渡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她如今对男人,都有些说不出的抵触与戒备。

    许映白洗完澡便下楼了。

    和秦闻渡不一样,即使在家,他也不会肆意裸露,整个人依旧是洁净而克制的,整洁的乌发黑眸,发上带着淡淡的檀木香。

    言月偷偷看他,发现他右眼尾有颗小小的泪痣,许映白的鼻梁和唇都生得精致。其上那双清凌的狭长凤目,或许才是他疏冷难以接近气质的根源,那点泪痣在他脸上,半点不显得轻佻,反而显出端严和疏离。

    这样的他,和她记忆里少年时的他,重叠更大了,让她更加紧张。

    他说还有些工作要收收尾,言月草草看了一眼,是全英文的文件,她没看太明白。

    言月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浑身都不自在,雪白圆润的脚指头都纠缠在了一起。

    男人抬起长长的眼睫,看着她。笔尖一顿,在纸上湮出墨滴,他神情未变,照常写了下去。

    晚上雨势又开始加大,雷声隐约传来,言月缩在沙发一角,困得打呵欠,那股子寒意又蔓延而上。她困得东倒西歪,也只能勉力支撑着,不敢回房间睡,随着雷声加大,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的手被人握住,握地很浅。

    是许映白。

    这动作,由他来做,便一点也不显得狭昵轻浮。欲望对他而言,似乎是种完全陌生的情绪,言月在他身上从来不会看到,她也不会用这种亵渎的念头去想他。

    雷声越来越大,她手指冰冷。

    言月困意已经无影无踪。

    “需要我吗?”他清越的声音落在她耳后,有种冰凉凉的,冰雪般的质感。

    似触非触的距离,言月耳垂敏感,顷刻间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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