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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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人脑的下意识反应要先于自主的意识行为。

    林暮南走了。

    客厅里留下沈灼颂和南淮意两个人。

    “看电视吗?”沈灼颂拨了一下遥控器。

    “不用。”南淮意微笑着回绝,所有心神都牵挂在楼上的那个人身上,仔细地分辨着楼上传来的一点动静。

    隔音做的可真好。

    南淮意微笑着,面不改色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沈灼颂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又坐回来,“吃水果吗?”

    “谢谢。”南淮意很客气地道谢,“没事,灼颂姐,不用麻烦。”

    人是社会性的生物,会被社会所驯化改变。

    南淮意这辈子从出生起,就已然跟权势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了一起。

    若他还是许逐溪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无话可说的尴尬场面,她总会想到法子,不间断地努力去抛出话头,力图让两个人是一直处于有话可说的场面。并非全是性格使然,是她自己,不能接受面对这样的手足无措的场面。

    所以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要有人来改变打扰她的生活。

    但他如今成了南淮意,坐在这里无话可说,并不觉得有些什么。

    没什么话说,就没什么话说;若是想到要说什么了,就再说什么。

    两个人安静地坐一会儿,各自做各自的事,各自想各自的事,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

    南淮意有时会陷入这样的恍惚中,他有时发现自己变了,有时又觉得没有。

    但不论怎么样,他还总是记得的。

    要爱自己,要爱许逐溪。

    跟楼下这样略显尴尬的气氛截然相反,楼上卧室里,杨繁星和许逐溪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腻在一起,完全不像是今天才刚刚认识的,仿佛是做了多久的最好的姐妹一样。

    杨繁星很在意年龄的细微大小,掐着手指算了半天的农历阳历生日,一拍手,“诶呀,逐溪,你还是比我小好多天,所以我还是比你大!”

    “嗯好。”许逐溪点头。

    “不过你还是叫我繁星吧,我叫你逐溪。”杨繁星很亲热地搂着许逐溪的胳膊,“逐溪,你上学会来和我一个班吗?”

    还不等许逐溪回答,她就继续很黏糊地撒娇,晃着许逐溪的胳膊。

    “你就和我一个班吧——算了没事,我跟沈灼颂说,你到时候在哪个班,我就来哪个班找你也可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同桌。”

    杨繁星是拉着许逐溪坐到她卧室的这张大床上。

    两个人并排坐着。

    许逐溪起先不好意思,被杨繁星一把扯着就脱了鞋坐上来了。

    她爽快地拍拍胸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你快跟我一起坐上来。”

    热情地发出自己的邀请。

    “我的床垫可舒服了,超级软。你快试一下,你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盛情难却,许逐溪只好跟她一起躺着,脸还是红扑扑的,又兴奋又不好意思。

    起先,两个人躺在最中间。

    杨繁星搂抱着许逐溪的胳膊,黏糊糊地贴着,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力气,要和许逐溪贴的更近些。然后力道就将许逐溪拱得往旁边移了一下,她就继续往上贴,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掉到了床边。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杨繁星捧着许逐溪的脸,凑近看她。

    “你怎么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

    “你也特别可爱。”许逐溪夸得很真心实意。

    杨繁星忽然不动了,猛地把许逐溪的肩膀摁住,头凑到前面来,使劲地绕着她身上闻了一会儿,“哇!逐溪,你身上好香啊!”

    她很陶醉,力气也很大,抱着许逐溪,跟抱着自己床头柜上的娃娃似的。

    “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她警惕地说:“我们拉勾,你答应我,在班里和我做最要好的朋友好不好?”

    “好。”许逐溪甜甜地笑着,很乖地点头,认真承诺,“我和你做最好的朋友。”

    杨繁星这下笑得更加灿烂,说:“你们都长得好漂亮!你和沈灼颂,还有你哥哥,你们都太好看了,我真的太喜欢有许多好看的好朋友了。”

    许逐溪是很少跟同龄人挨得这么近的。

    她是班里的好学生,很受老师的喜欢。

    按道理,这样的孩子,就算是交不到朋友,在班里说起来,也应该是人人羡慕敬佩的好学生。

    可是许逐溪不一样。

    老师们总是借着她来批评班里的其他同学。

    许逐溪表现得越好,班里的其他同学就被骂的越狠。

    在这个家长还相信着“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年代,普遍认为老师对于学生的责骂体罚乃至一切惩罚,都是老师对于学生负责的表现。

    许逐溪是个“没有爸妈”要的孩子。

    小孩子们都懵懵懂懂地晓得一些,没有爸妈要,就是没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当他们趴在讲台上因为写错题目挨打的时候,目光都恶狠狠地盯着许逐溪。

    她是被冷暴力和孤立的“隐形人”。

    所以和杨繁星挨得这么近,她一面很高兴,一面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做。

    她只能伸出手去,小心地环着杨繁星,免得她跌倒。

    “杨繁星。”

    沈灼颂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靠在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着:“你就知道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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